趙無敵在運轉血色猛虎傳授的法門,吟誦古老的經文,以神魂爲引,溝通玉淨瓶。
大道寶瓶吸收了他的真血,浮現更多的青蓮,縈繞寶瓶,將其托起,緩緩飛到他的面前,漸漸變大。
他伸出左手,手掌平伸,寶瓶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飛到他的手掌上。
當他接觸到寶瓶的剎那間,似乎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若有輪迴,我陪你去往生”
這句話他曾經聽過,昔日在新城,當沫兒長眠不醒時,在夢中曾見過很多奇怪的人和事,其中就有一滴血和一滴淚的糾纏,當時就有一個女子說過這句話。
可趙無敵忽然間又覺得不是新城,彷彿在更加久遠的過去,曾親耳聽過,可記憶卻模糊了,無法重現。
他輕撫寶瓶,突然眼前斗轉星移,進入一片陌生的空間。這裏太廣袤了,看不到盡頭,且沒有日月和星辰,但卻並不黑暗,有聖潔的光映照四方,將所有空間都展現出來。
他在空間裏走動,看到一池青蓮搖曳生姿,其中一朵太大了,如同一座大嶽,接天連地,佔據了池中一半的地方。
有五色石橫空漂浮,綻放奪目的神華,太璀璨了
更有一方大鼎佇立,四足兩耳,瀰漫混沌氣,在鼎的外側有日月星辰流轉,山川河流浮現,俱都是大道法則烙印其上,運行着玄奧的軌跡。
還有諸多寶物,俱都噴薄霞光,吞吐混沌霧靄,佔據各地。
可在這些寶物附近,都有禁制浮現,阻止趙無敵靠近。這可把他給饞壞了,面對寶山,卻空手而歸,真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哀和不幸。
“喂,小子,丟魂了這是”
在他懊惱之際,有人在呼喊,睜眼一看,把他嚇壞了
一雙血紅的大眼睛,每一個都有胡餅那麼大,正在死死瞪着他,而且距離他不到一尺遠,太特麼可怕了
他不滿地嘀咕:“我說老虎兄,你不知道虎嚇人嚇死人嗎”
“就你這小膽還橫推天下、當世無敵,拉到吧”血色猛虎鄙視着,良久,忍不住又湊上前來問道:“小子,你剛剛那模樣,似乎是將大道寶瓶祭煉成功了,裏面都有什麼說來聽聽。”
聽了血色猛虎的話,再略一回想,他明白了。剛剛他並非是真身進入寶瓶中,而是神魂入內,由此可見,他真的成功了。
趙無敵太激動了,要知道這可是上古聖人女蝸娘娘的寶物,聽血色猛虎的意思,不叫玉淨瓶,而是大道寶瓶,好聽,多麼高大上
“這個老虎兄,大道寶瓶是吧裏面的好東西可多了,有五色石懸浮、四足兩耳大鼎佇立,更有一池子青蓮,還有”
趙無敵不厭其煩地顯擺,唾沫星子噴得到處都是,將在大道寶瓶空間裏看到的一切一一到來,末了,兩手一攤,做無奈模樣,道:“只可惜,某無法靠近啊,否則,某定然將那些好東西拿出來同老虎兄分享。”
它的表情很傷感,畢竟作爲上古生靈,對逝去的同伴思念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可它聽了後面的話,立馬變臉了,鄙夷不屑的神色寫滿了整張虎臉,道:“就你這渣渣修爲,能得到大道寶瓶的認可,已經是走了狗屎運,還是兩隻腳底都沾滿了狗屎那種。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還敢妄想竊取娘娘的遺物,真是狗膽包天,白日做夢。”
趙無敵被打擊得很慘,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倍遭打擊,換成別人早就了無生趣,找個僻靜地方苟延殘喘安度餘年了。
可他卻不在乎,能被一個上古生靈鄙視,那也是一種榮幸。你想啊,人世間多少英雄和豪傑,可除了他趙無敵,還有誰被血色猛虎鄙視估摸着它都懶得搭理。
既然大道寶瓶都在他手裏了,對於裏面的各種寶物也不急於一時,只要修爲上去了,大不了也修成聖人,總能得到那些天地異寶的認可吧
大道寶瓶具體有什麼功效,血色猛虎沒有說,可至少是一件空間法寶,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至於收取外物之法,祭煉法門裏就有,只見他將瓶口對着黃金藤一收,立馬就沒影了,再將神念探入寶瓶中,將黃金藤的真身擱在一方空曠所在,離那些寶物遠遠的。
他擔心地問道:“老虎兄,你說黃金藤進入大道寶瓶這種聖器中,會不會復活”
血色猛虎再次鄙視他:“它的神魂都被本座吞噬乾淨,就剩下一截沒有生機的殘軀,還怎麼復活另外,在大道寶瓶裏,自成一方宇宙,有各種法則壓制,它黃金藤敢復活嗎”
這倒也是,黃金藤不過是一天尊,比起血色猛虎的主人都差的遠,更加別提女蝸娘娘這種聖人了
他放心了,再次將土之本源整個給收取,重新在寶瓶裏找了一方空地,給土之本源安了家。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再次求證:“老虎兄,這大道寶瓶會不會將土之本源給吸收了”
血色猛虎斜睨他,好一陣子才說話:“拉倒吧,大哥,什麼土之本源也就是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將其當個寶,不就是靈氣凝聚成的靈石嗎還本源,也虧你敢說,小心風大將舌頭給吹走了
嘿嘿,小子,本座好心提醒你,趕緊跑路,有多快跑多快,你將小世界的基石給取走,要不了多久,這方小世界就要崩潰了”
“啥小世界要毀滅我說老虎兄,你咋不早說呢”趙無敵埋怨着。
他可不敢再耍貧嘴,立馬駕馭飛劍狂奔,朝來路方向飛去。
數千里路程,在他極速飛行下,也得要好幾個時辰,而小世界裏的虛空都在顫抖,隱隱有轟鳴聲浮現,空間變得狂暴不穩,離崩潰已經不遠了
空間顫動越來越劇烈,趙無敵全力催動飛劍,如一枚流星般朝岸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