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在。”
時簡在馬車外傳來聲音。
龐嬌嬌說道:“傳攝政王令,請陳赫昆大人,孝親王一家,以及陳家陳凌生,入宮……”
龐雲龍和玉娘愣了一下,兩人紛紛看向坐在馬車裏的墨如夜。
墨如夜在一邊坦蕩蕩的坐着,身子椅子馬車邊緣上,馬車動的時候,他在馬車裏跟着還晃盪。
一旁就是面色不悅的龐嬌嬌。
馬車外時簡沒有任何猶豫,應下:“屬下領命。”
隨即時簡離去。
墨如夜這才吩咐:“把本王的披風拿來。”
“……”
馬車外有人快速離去,馬車裏墨如夜看着龐嬌嬌:“累了麼?”
“有些,王叔,我們入宮吧,我要去告御狀,要去鳴冤擊鼓。”
“好!”
墨如夜將龐嬌嬌拉入懷中,呵護備至。
讓她的臉貼在懷裏,他的手寬厚的摟住龐嬌嬌,而後說道:“先歇着,到了本王叫你。”
“好!”
龐嬌嬌這纔在墨如夜的懷裏靠着歇息。
馬車到宮門口挺穩,墨如夜叫醒龐嬌嬌。
龐嬌嬌下了馬車去擊鼓。
墨如夜把她的小手拉住,拿來鼓槌,開始擊鼓。
龐嬌嬌站在一邊,一臉迷糊,還沒睡醒呢。
龐雲龍抱着玉娘,其餘的人也都到了,但他們是先進門的。
其餘的人陸續進門。
陳赫昆此刻還有些奇怪,他怎麼也給請來了。
現在喫虧的是陳家,捱打的事他。
龐嬌嬌沒完了?
陳赫昆回去本想要查清到底怎麼回事的,奈何陳家被查封了,刑部那邊根本是不聽他的,他也問不出所以,他年事已高,又捱了打,想要休息一會,明早在做查問。
沒想到,剛剛歇着,就給傳喚到了這邊。
據說,是龐嬌嬌要擊鼓鳴冤。
按照陳赫昆的想法,是因爲玉娘在陳家捱打的事情。
陳赫昆是覺得,就這些事情,與他們沒有關係,即便把他找來了,那也是陳家的事情。
何況,媳婦遭打,隨便找個理由也是可以的。
玉娘是孝親王府的女兒,孝親王不追究,龐嬌嬌即便是追究也無用。
陳赫昆看着孝親王一家,又看着陳凌生,越發覺得不妥。
進宮他就跟人說,去知會太后一聲。
宣永帝被叫起來,還有些疲倦。
昨夜他本打算歇着,但賢妃和貴妃在冊,他想起那日的事情,便又起來了。
有些事,若是沒有也就罷了。
發生後,他也會有些……難以啓齒的喜愛。
這才……
宣永帝也是剛剛歇着,還沒有半個時辰,這會就聽見鳴冤擊鼓。
宮裏的鼓是那麼好擊的?
宣永帝起來,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貴妃,看向賢妃:“辛苦皇后了。”
賢妃臉紅:“是臣妾……”
賢妃都說不出話來。
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貴妃,看向宣永帝,忙着爲他整理衣物。
待一切就緒,魏公公入門:“啓稟皇上,是攝政王妃擊鼓鳴冤,此刻人已經在殿外等候。”
“她鳴冤做什麼,誰也沒有去害攝政王。”
賢妃正生氣的時候,一聽說龐嬌嬌來了,脫口而出。
原本在牀榻裏面睡覺的宋貴妃,這會起來了。
“那我去看看。”
宋貴妃起身,命人給她梳妝。
賢妃看着宋貴妃,有心用她如今的皇后身份壓一壓宋貴妃,但一想到後位原本是宋貴妃了,宋貴妃爲了把後位給她也是煞費苦心。
想想還是算了。
賢妃沒好氣的。
宋貴妃自認皮糙肉厚,賢妃所說她也承認。
“我與攝政王妃是好妯娌,自然要關心。”
宋貴妃說完先走了。
賢妃頭疼。
宣永帝一臉好笑:“走吧。”
說完拉着賢妃的手去外面。
賢妃本想多說什麼,看着宣永帝拉着她的手,竟有些說不出。
龐嬌嬌在水秀宮外跪着,等着宣永帝召見。
魏公公從裏面出來,見到這一大羣人被嚇到了,這……
怎麼這麼多的人?
“老奴見過安樂公主,見過攝政王,攝政王妃,龐丞相……”
魏公公累的,這今兒是怎麼了?
來了這麼一大羣的人!
挨個的請安,魏公公才朝着龐嬌嬌看去:“攝政王妃,皇上傳你進去。”
龐嬌嬌起身,這纔跟墨如夜進門。
見了宣永帝和賢妃以及貴妃,龐嬌嬌不肯把事情說出來,她要所有人都到場才說。
宣永帝準了,其餘的人也分別覲見。
雖然是傳召了所有人覲見,但是陳家的人,陳凌生卻只能在外等候,僅見之中,陳凌生還沒有資格。
人都倒起來,龐嬌嬌便跪下,現將手中的口供與摺子送上去。
又將事情說了一遍,而後把摺子和龐雲龍的口供交出去。
宣永帝坐在上方,竟有些迷糊了。
“合着,你是來爲陳家擊鼓鳴冤的,這上面白紙黑字,證據確鑿,你是要爲陳家出頭,要你二哥和玉娘浸豬籠?”
水秀宮的前殿之上,龐雲龍跪在地上,懷裏抱着奄奄一息的玉娘。
孝親王妃此刻也是面色紙白。
這件事鬧到皇上面前了?
龐嬌嬌這蠢貨,她目的何在。
還找來了這麼多的人。
“皇上……”
龐嬌嬌還不等開口,安樂公主開了口。
安樂公主身份尊貴,素來只是聽說,今日卻是見到了。
攝政王都沒有賜座,他是站着的,但安樂公主一入殿門,宣永帝就起身站了起來,還命人賜座。
安樂公主也不跟他客氣,堂而皇之的就去坐下了。
這身份,就好像是拿捏住了皇上的命脈一樣,那麼的尊貴不凡,如今一開口,所有人都朝着安樂公主看去。
在場之人,各懷心思。
其實……
都懼怕安樂公主。
這安樂公主,進宮還帶在身邊的嬤嬤的,旁人,誰能做到這樣。
平日裏,跋扈的貴妃最沒規矩,今日見了安樂公主也服帖了。
“公主請說。”
宣永帝也不敢不敬。
“本宮有幾句話要問雲龍,可否?”
安樂公主這一波操作,宣永帝也不敢不從:“公主請說。”
安樂公主看向龐雲龍,緩緩的:“雲龍,娘問你。”
娘?
周遭的人都感覺寒氣逼近。
龐雲龍走了什麼狗屎運,遇到安樂公主。
怎麼看,他也是個鐵憨憨,那裏配得上和義郡王?
“姨母。”
龐雲龍半天才開口。
安樂公主問:“你被抓屈打成招,可是真的?”
“是。”龐雲龍緊緊抱着玉娘,臉色難看:“陳凌生毒打玉娘,我看見衝進去,他們抓住玉娘,陷害我們,說我是偷奸,我不認,便要扒了玉孃的衣服驗身,那日院子裏全是男人……”
龐雲龍眼睛血紅,聽的龐錦龍面色難看。
朝陽郡主立刻跪下:“皇上,此事若不查清,朝陽也不活了!”
宣永帝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