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媚毒發作的很激烈,差點把她的命要了。
龐嬌嬌本來打算離開回去,但她沒力氣,也只好先休息。
墨如夜睜開眼睛,朝着身側看去。
屋外閻絕塵一夜沒離開。
但他也沒聽見什麼,他一直都在對面的房頂坐着,以免有人打擾。
未免木槿着急,閻絕塵送了一封信給木槿,說是有事。
木槿雖然很擔心,但是看到閻絕塵,倒是也沒那麼擔心了。
只要不是太子墨雲城,她就不那麼擔心。
相反,閻絕塵還是回來送信的,要是不送信,她們不是也乾着急麼?
木槿很平靜的就回去了。
而此時鎮北王府也已經來人了。
木槿按照昨天的那個藥方,要白寇抓藥,他們三人去鎮北王府。
去鎮北王府的路上千宇辰憂心忡忡,擔心龐嬌嬌。
木槿卻說,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就知道?”
千宇辰不解。
“我感覺姐姐不會有事。”
木槿很自信。
千宇辰卻是提不起精神。
……
天都黑了,龐嬌嬌才睡醒。
她看着門口那邊,想起夜裏發生的事情,剛動了一下,腰身被什麼東西禁錮着。
龐嬌嬌轉身看向身後,看到墨如夜英俊不凡的臉。
看着出神了片刻。
龐嬌嬌拉開墨如夜的手,墨如夜翻身平躺。
“醒了?”
冷漠的好像一塊冰。
龐嬌嬌就是傻子,也能明白,墨如夜此刻不快。
龐嬌嬌想起她昨夜強迫墨如夜的事情,墨如夜不能動彈,她的所作所爲,可以說是冷人髮指了。
起來,龐嬌嬌看向墨如夜。
墨如夜多冷漠,她就多冷漠。
“昨夜你毒發,我也媚毒發作,剛好就在附近,所以解了燃眉之急,但這件事也並不是我的錯,你也不必這樣看我。”
龐嬌嬌穿戴上身上的衣物,忍着身上的劇痛,洋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站在牀榻的下面看了一眼墨如夜:“告辭了!”
龐嬌嬌轉身離去,推開門,涼風衝了上來,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但龐嬌嬌還是走了。
她走的異常平靜,墨如夜的那張臉也是冷到不能。
閻絕塵一路暗中跟隨龐嬌嬌回了廣來客棧,他纔回到他們所在的私宅。
此時的墨如夜已經沐浴更衣起來,正準備出門去拜訪鎮北王。
閻絕塵看到墨如夜,嘲諷:“王爺不是很矜持?”
“你不是很想死?”
一時,閻絕塵啞口無言。
……
龐嬌嬌回到住處就坐下了,累的。
她全身沒有力氣,媚毒發作耗盡了身上的所有力氣,那麼痛,那麼累,又走了回來。
要了老命了。
不過龐嬌嬌還是沐浴更衣,換洗後又等着木槿他們回來。
木槿天黑沒多久就回來了。
因爲擔心龐嬌嬌。
回來見到龐嬌嬌也算放心了。
龐嬌嬌撐到和他們聊過,吃了個晚飯纔去休息。
躺下龐嬌嬌發了一晚的春夢,夢醒了,出了一身汗,她也風寒了。
一大早,龐嬌嬌跟着木槿等人去鎮北王府,竟在那邊見到了墨如夜,着實驚訝了一番。
但仔細想也就不驚訝了。
無端出現必有緣由,她只是沒想到墨如夜一向行事隱祕,會堂而皇之的到鎮北王府來。
雖然她們也是晚上來,但這樣遇見,於情於理不合適。
但不管是哪種,墨如夜這次高調了一些。
龐嬌嬌正出神,聽見鎮北王妃說:“嬌嬌。”
龐嬌嬌擡頭看着鎮北王妃:“您好些了?”
“昨天一天都沒咳嗽,這兩日的晚上,睡了個好覺,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舒坦了,多虧了你。”
鎮北王妃的氣色相對之前好了很多,說起話也笑容滿面,她的手拉着木槿。
龐嬌嬌淡然笑了下:“您舒坦了就好,我已經把藥方寫好,七日一張藥方,服用七日後就可以收起來換上第二張,每一張藥方上面的藥,服用七日之後停用三日,每個月就等於是三張藥方,這樣的話,第二個月的時候再一次的輪替。”
“我要一直服藥?”鎮北王妃驚訝的問。
“起碼要半年吧,但是如果哪一日王妃不想服用了,我會專程來一趟,爲王妃診治,那時候才能確定是否繼續服藥,這種病已經不能徹底根治,調養的如果好的話,是可以漸漸痊癒的,但那要有很多的時日,少時三年五載,多則十幾二十年,我的醫術只能到這裏,也只能這樣耗費時日的來治。”
“已經很好了,只是是藥三分毒,我確定要一直服用?”
鎮北王妃詢問道。
“我這裏看,暫時是要一直服用的,至於其他人還不清楚。”
其他的人龐嬌嬌自然說的事閻絕塵。
一旁的閻絕塵帶着面具,面具下面的臉抽了抽。
這是在點他呢?
“服用就服用吧,我已經吃了許多年的藥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我只是……我聽木槿說,你們想要早點離開,可能留不了幾日了。”
鎮北王妃不敢說出木槿的身份,她也是擔心。
龐嬌嬌說道:“我們確實要早些離開,但三五日還是可以的。”
“我很喜歡木槿這個孩子。”
鎮北王妃看向身邊乖巧的木槿,不禁潸然淚下。
一想到木槿要離開,鎮北王妃就不舒服。
龐嬌嬌卻不能答應木槿永遠留在這裏,於情於理都不可。
看着鎮北王妃哭,龐嬌嬌並未動容,她只是站在那裏看。
倒是鎮北王說:“你是丞相府的嫡女,那必然是認識你夫君的,這人你可認識?”
龐嬌嬌下意識的看向墨如夜,果然鎮北王有意試探。
不過看上去墨如夜是不屑解釋,若不然鎮北王豈會這般問。
無情的人啊!
當初倒黴看上了他,後來瞎了眼嫁給他。
龐嬌嬌內心懊惱,怎麼就那麼倒黴。
前世有眼無珠,這一世有珠無眼。
下輩子,死也不會爲情所動。
“此人不是我夫君,我也不認識,我夫君是過去人。”
“過去人?”
鎮北王一臉不解,龐嬌嬌解釋:“不久前,我因爲行爲不檢,已經被合離了,那位合離的夫君自是算不上夫君,最多是前夫。”
“……”
鎮北王朝着墨如夜的俊臉看去,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你說,這人是不是你前夫?”
“不認識。”
龐嬌嬌的一句不認識,簡直是夠絕。
閻絕塵忍不住提醒:“鎮北王乃是王爺的半個師父,王爺行軍的時候,就在鎮北王麾下,王妃不必洋裝不認識。”
龐嬌嬌要知道這麼回事,這一趟她就不來了,惹了這麼多麻煩。
要沒有木槿和老王妃的關係,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