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關鍵時候還是墨如夜這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皇管用。
起碼現在看來是這樣。
龐嬌嬌抿了抿泛白的嘴脣,剛剛她真是有些怕了,肚子都有點疼。
這麼多的人,別說是動手,即便是不動手,也很嚇人!
看到墨如夜,到底是有一點委屈。
沒來由的眼眶紅了紅,雖然不想難受,想要強壓下去心頭的委屈,但還是紅了。
墨如夜的心口一沉,將人帶入懷中。
“難受什麼?本王這不是來了?你倒是喊本王,本王一定聽得見。”
墨如夜也是剛剛出來,但他派人暗中保護龐嬌嬌的,誰知道這些人如此膽大,竟然敢公然加害。
好在他就在附近,也朝着這邊來了。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龐嬌嬌壓下委屈:“我沒事,多謝王爺幫我。”
“你我是夫妻,有什麼可謝的。”
墨如夜言語雖然不爽,但那眼神確實及其溫柔。
他捏着龐嬌嬌的下巴:“本王給你出氣。”
龐嬌嬌點點頭,這次絕不能忍。
差點嚇死她!
她是想要息事寧人,可是別人未必那麼想。
那就不能忍。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得到龐嬌嬌的迴應,墨如夜心口一酥。
多久沒有見過龐嬌嬌給他迴應了。
他豈能錯過這個機會。
轉身墨如夜看向李財,目光森寒,吩咐下:“傳令,封閉宮門,將一羣不長眼的奴才抓起來,本王要揪出幕後害王妃的人。”
“是。”
時簡身形一閃,縱身離開。
李財呆了呆,怕是怕,只是事到如今,怕也沒用,只能……
“來人,將這些人給雜家亂棍打死,他們不是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快……”
李財發了瘋的大喊,卻沒人敢動。
見人都不動,李財搶了一把刀衝了上去,朝着墨如夜劈砍,青柏一腳將人踹飛,周圍幾十黑衣人紛紛落下。
李財摔倒,口吐鮮血。
龐嬌嬌朝着那些黑衣人看去,才覺察出一點什麼。
墨如夜這樣的人,走到哪裏身邊都會暗中留人的。
所以墨如夜說,在老龍潭只是他離開了,是真的?
真的又怎樣,他們不合適!
前世種種,這一世的經歷,夠了!
真的夠了!
龐嬌嬌的手護住肚子,她有寶寶,有家人,其餘都可以不要。
墨如夜似是感受到了龐嬌嬌的想法,莫名的有些不悅,他看向龐嬌嬌,又看了一眼龐嬌嬌護住的小腹。
“本王在你眼中就那般不堪?”
龐嬌嬌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想的?”
“本王不知道,本王只是察覺。”
墨如夜真是又氣又恨,轉開臉看向地上的李財,不痛快,自然要出氣。
只是……一個奴才怎麼夠?
墨如夜冷着臉,森寒的目光只是看着李財,都把李財看的恐懼。
“來人,請皇后和太后來。”
“是。”
宮裏來人,立刻去請太后和皇后。
此時,皇后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她人在大殿上走來走去。
太后則是沒好氣的看着她:“你都快要把我的眼睛走暈了,你到底是有完沒完?”
前皇后不敢吭聲,看着太后委屈的擦了擦眼淚。
太后不耐煩:“你也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復生,你母親的死,確實疑點重重,但也別忘了,她跋扈善嫉了一生,害的陳家沒有留下幾個子嗣,若不然你父親何至於如此淒涼,他到底也是你父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看着哀家的面子上,算了吧!”
太后高高在上,俯瞰前皇后:“哼,這不是已經去收拾那小賤人去了,你還有什麼可委屈的,等她死了,其他的人也就好收拾了。”
“可是兒臣擔心,這麼久了,李財怎麼還不回來?”
“急什麼?那麼多的人,一個小丫頭還抓不來,還有什麼用?”太后篤定,這一次一定成功。
前皇后卻越發的擔憂:“可是兒臣總覺得,惶惶不安,攝政王不是也在宮裏?”
“皇上與他說話,小太監盯着,你怕什麼,這會就是出了議政大殿,也來不及了!”
“也是!”
皇后的心剛剛放下,殿外就來人稟報:“太后,攝政王請您和皇后去宮門口。”
“放肆……”
前皇后怒氣不振:“太后是何人,豈能聽他傳喚,還去宮門口,讓……”
前皇后不等說完,看到太后不悅的臉,立刻把嘴閉上。
到是陳德,笑的有些得意。
“皇后,這事成了,這時候請太后和皇后去宮門口,那是所爲何事?”
皇后想了想:“是人死了?”
“……”
陳德笑眯眯的。
“母后……”
前皇后欣喜不已。
太后緩緩起身,陳德急忙上前攙扶。
“既然是攝政王請哀家過去,那哀家就當是散步了,走吧,去看看……”
太后說着朝着皇后那邊看去:“你也小心些,去了只管把自己推脫乾淨。”
“是。”
皇后自然明白,這事是要傭人頂罪的。
至於是何人頂罪,那自然是李財。
雖然有些於心不忍,許多日子都是李財陪伴着她的。
可如今這事,已成定局。
她也只能忍痛割愛。
太后與皇后爲了節省時間,兩人坐着擡轎過去。
但遠遠的就看見燈火通明瞭,而宮裏也有些奇怪,彷彿是要宮變了一般,動甬道上就發覺不對了,那些護衛全部單刀,手舉着火把。
而他們目光森寒,面容很生。
從擡轎上下來,陳德急忙扶着太后,太后此時纔看到,地上的李財跪在那裏,五花大綁的低着頭。
全身正在哆嗦。
而往前面看,墨如夜正坐在那裏喝茶,至於他身邊坐着的就是沒事人的龐嬌嬌。
看到這一幕太后的臉白了白,意識到不好,轉身看陳德,陳德鬆手就想走,被時簡攔住去路,一把劍橫在陳德的脖子上。
“放肆!”
太后震怒,目光如炬,冷冷的看着時簡:“好大的膽子,一個奴才,敢跟本宮的人動手,活的不耐煩了?”
時簡併未理會,他是攝政王的人,任何人都不必怕。
攝政王府就是有這般的底氣。
太后見時簡紋絲未動,轉身看向坐在那裏喝茶的墨如夜。
“攝政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如夜起身,龐嬌嬌也跟着起身。
直到起身,墨如夜纔將手裏的茶盞扔下,啪一聲,茶盞落到桌上,雖然沒碎,卻是清脆攝人。
周遭一片寂靜,這摔碗的聲音,就如拉開的空弓,無箭卻不知是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