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如夜繃着臉，看了一眼龐嬌嬌：“暫時沒機會，和忘記不一樣。”
龐嬌嬌淡淡地看了一眼墨如夜：“那我要是沒忘呢？”
“那還可原諒！”
龐嬌嬌好笑。
墨如夜看她看得出神。
看了一眼在一起玩的孩子。
握住龐嬌嬌的手。
趁着孩子們沒有看到，親了一下龐嬌嬌。
“本王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現在蠱蟲也想……”
“我知道，忍一忍吧，他們幾個安置好了，有的是時間。”
墨如夜眼底多了幾分情愫：“不許騙本王。”
“不騙！”
墨如夜握着龐嬌嬌的手緊了緊，多少有些不踏實。
他不能理解，龐嬌嬌始終要走。
又答應留下。
“爲何不走？”
“難不成你巴不得我走？”
龐嬌嬌撩起眼眸，打趣問他。
墨如夜心口顫了顫，這女人是越發會勾人了。
一個眼神，他都能醉生夢死。
“本王怎麼捨得？”
“不捨得就好。”
龐嬌嬌說完，看向墨天辰：“爲了天辰，我想留下。”
“……”
墨如夜臉黑，爲了墨天辰留下。
那他算什麼？
龐嬌嬌看向墨如夜：“關乎雪兒我不能大意，把天辰嫁給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我不忍心殺了他，也是因爲殺他一人，不能滅他全族，後來居上，也許會更壞。”
“索性留下來，也是好事……”
墨如夜看着墨天辰：“本王在，沒人能傷害天辰。”
“雪兒說她身邊有個女人，王爺記得？”
墨如夜臉色沉了沉：“記得。”
龐嬌嬌說道：“這段時間，雪兒沒有提過，但雪兒看天辰的眼神很奇怪。”
“……什麼意思？”
“雪兒看天辰的時候，目光會不自覺地看天辰的上方，你知道……看天辰應該是平視，他們身高是相差不多的，但他們不是，不奇怪嗎？”
“……”
墨如夜何其聰明，沒來由地看向對面。
墨雪曦正在墨天辰對面玩。
而且她看了一眼上面，好像沒看到什麼人，就在周圍奇怪地看了看，但沒看到什麼，就開始繼續玩。
“如果我沒猜錯，天辰長相和什麼人很像，以至於那位都在看他，自從天辰來了，她就跟着天辰。”
“……”
墨如夜沉吟片刻：“這麼說，她還陰魂不散了？”
“其實雪兒很特殊，她能看見的未必真的存在，王爺想過沒有？”
“……”
墨如夜不解：“本王不懂。”
“王爺……這麼說呢，曾經的那位公主，她一直沒有傳世，但是她後來轉世了，但她能看見自己的過去，也就是前世，所以來到大寧的京城，她看到一些事情，但她以爲那是別人，實際上那是她自己。”
“只是她現在年幼，還不懂這些，等長大就懂了。”
“……那天辰呢？爲什麼她總看天辰上面？”
“如果我沒猜錯，天辰的前世應該就是那位公主的駙馬。”
“……”
墨如夜握住手，看着他們。
“不可能，本王不信。”
“不信就不信，誰也沒想你信，我只是告訴你。”
“……”
龐嬌嬌看向幾個孩子。
“其實緣分是奇怪的，如果你們前世就是父女，那這一世又是父女，王爺想過沒有……大寧滅了金陵，那如今大寧葬送在金陵後人的手中，但實際上都是在你們父女手中被奪走，這是不是……你們的責任？”
墨如夜不想廢話。
鬆開龐嬌嬌的手去躺着。
龐嬌嬌看他，墨如夜說：“本王會守護大寧，也會守護雪兒。”
“我擔心的就是這些，王爺把大寧放在前，雪兒放在後，真的大寧有事，也許雪兒就只能犧牲。”
龐嬌嬌不是玩笑，她可以想到。
墨如夜爲了大寧，會把最心愛的女兒拋棄。
雖然那不見得會發生。
但大寧對墨如夜至關重要。
女兒……
畢竟只是一人。
用一人換天下，值得！
所以龐嬌嬌要留下，她要守護她的孩子。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不管別人有多少雄心壯志，她要的只有家人的平安順遂。
誰動他們，她就滅誰。
龐嬌嬌原本是想，解決了墨雲城，她就可以離開。
但如果墨天辰是要復國的人，丞相府就難以倖免。
現在她叫道墨天辰長大成人，真的有那一天，她也能早做打算。
即便不能早做打算，也能將厄難降到最低。
如果非要一死，也不至於太慘。
龐嬌嬌是打定了主意留下，所以就一定要有人幫她。
墨如夜無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本王不會。”
像是一句承諾，又像是告誡自己。
墨如夜握住龐嬌嬌的手，看向地上正玩的墨雪曦，墨雪曦很高興，正在追跑。
墨如夜眉心深鎖，在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女兒，包括他。
把眼睛閉上，墨如夜說道：“雲上公主說傷她的人是個女人，而且她懷疑此人身份尊貴，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女子，本王想……她劍指王妃。”
龐嬌嬌看向墨如夜：“那讓她來吧，她不來還要我去找他，如今她已經不是單打獨鬥，她不能嫁給你，卻要嫁給墨如夜，想必她也是深思熟慮的，利用墨雲城得到你，何嘗不是辦法。”
墨如夜睜開雙眼，目光森寒：“她說因爲有人追殺她，她纔不敢出現，傷她的人她記得，再見面一定可以認出來，想必……不久她就會見到王妃，說出是王妃傷她。”
“哦？”
龐嬌嬌應了聲。
墨如夜問：“王妃有辦法了？”
“……那就看她什麼時候來了，既然我沒有傷她，但她執意要責難我，是我傷了她，那後果如何就不怪我了。”
龐嬌嬌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已經是滿臉期待。
墨雲城，等着吧。
翌日
墨天辰昨晚因爲太高興，根本沒做噩夢。
小孩子就是這樣，再恐怖的事情，也會被喜悅沖淡。
墨天辰就是這樣。
一大早起來龐嬌嬌九個墨天辰換上了新衣服。
墨雲城看着其他的孩子都沒有穿新衣，他小臉紅紅的，但不敢得一忘性，就乖乖地乖乖地低着頭。
小手因爲膽怯，抓着龐嬌嬌的衣服。
墨雪曦的衣服都是墨如夜給她換的，她穿戴好就跑去玩了。
也不仙魔墨天辰的新衣服。
反正每個人都有，只是墨天辰要出門，所以給他穿新衣。
至於墨雪曦，她穿得多了，都不在乎了。
早膳用過，龐嬌嬌帶着無換，抱着墨天辰，跟着墨如夜父女出門。
結果剛剛出去不久，便在街上遇到了墨雲城，而他身邊陪着的，不是雲上公主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