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相很快就會知道。
只不過雲上說的,必然是真的。
不然也會影響了她的名聲。
更何況,她爲了博得好感,也要說真話。
“閒王妃請說。”
“大婚之夜,我被毒蛇咬傷,王爺將我抱到安全的屋內,命府醫前來診治,府醫說乃是毒蛇咬傷,但府裏有治毒蛇咬傷的解藥。”
“府醫急忙去找,可回來的時候卻說沒有了,王爺命人在腹中搜查,結果在汐側妃的屋內找到,並且在她無奈還找到裝蛇的袋子。”
“之後解藥拿來給我用,還沒來得及去看汐側妃,問及整件事情的經過,她就死在了大火中。
下人們發現的時候,汐側妃的院子已經熊熊大火。
本想把汐側妃救出,但是火太大,也是無奈何了。”
龐嬌嬌聽明白了,朝着雲上說:“這麼說,有可能是畏罪自殺,也有可能是被人殺人滅口。”
“這個我不知道。”
“……”
龐嬌嬌淡淡地看了一眼在場的百姓們,說道:“各位見證的百姓們,你們看這件事有什麼可能呢?”
有人大着膽子說:“龐雲汐是何等高傲的人,縱然被貶做妾,好歹也是側妃,何況母憑子貴,她還有個兒子,皇上已經封王,再不濟也是嫡子長子,日後也會世襲,有何想不開會尋短見。”
“有些道理。”
龐嬌嬌看向人羣:“還有麼?”
“也可能是龐雲汐她自己生無可戀,兒子不在身旁,閒王領娶,前些日子還聽說,她從側妃升做正妃。閒王另娶,她成了側妃,想必委屈,這才尋死。”
“但想想被人陷害應該更準確,她是想以死明志,事情不是她做的,卻證據確鑿,她無法說清以證清白,只有以死明志。”
“畢竟她是小王爺的孃親,即便她不是正王妃,也是身份尊貴之人,何必要陷害自尋死路,其中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祕密纔對。”
龐嬌嬌仔細打量着說話之人,穿着看上去與普通的百姓無異,但實際上他絕不是普通百姓。
想想龐雲汐在經常也有許多愛慕者,眼前的人興許就是其中之一人。
如果是普通百姓,說不出這些話來。
把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而最後的這些纔是他要說的。
所謂的不可告人的祕密,不就是雲上進門想要教訓龐雲汐,而自己導演了苦肉計想要陷害龐雲汐,結果龐雲汐以死明志了。
但問題就在於,龐雲汐那樣的人,她總是想要見到鄭姨娘的,她這時候死,到底是爲什麼?
是被雲上逼得走投無路,死了,還是將計就計,金蟬脫殼。
這都不好說。
但金蟬脫殼的那件事,暫時還不能去管。
現在要做的是讓雲上擔下罪名。
這樣把雲上關押起來,雲國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要來也就有理由打了。
是他們雲國的公主陷害了閒王的側妃,這事可就熱鬧了。
龐嬌嬌點點頭:“也有道理,閒王妃,你有什麼話說?”
“我沒什麼可說。”
“那我說幾句吧,以我對龐雲汐的瞭解,如果不是她受了極大的委屈,她是不會自尋短路的,也就是說,如果她身體上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那想必是有事發生。”
“……”
雲上冷冷地看着龐嬌嬌:“我一直都在屋內,沒有出來過,我的人也沒有。”
“閒王妃不必如此,我只是據實查案,是與不是也會稟明皇上定罪。”
雲上依舊冷漠。
龐嬌嬌看向管家:“這事說白了,是因爲昨夜閒王府被蛇咬的事情,那不如就查驗傷口,來人請府醫。”
“在下就是府醫,傷口查驗過,確實是蛇咬傷的。”
府醫急忙說道。
龐嬌嬌問:“那傷口如何?”
“傷口就是兩個孔,不是很大,是一種小蛇。”
“傷口是怎樣,你大概在你的手臂上給我按一下,畫下來吧,來人筆。”
“是。”
有人拿來的筆給龐嬌嬌,龐嬌嬌給了府醫。
府醫拿來在手臂上畫了起來,雲上的臉色瞬間變了。
雲上想要阻止府醫畫出來,奈何衆目睽睽,她什麼都不能做。
府醫畫好,龐嬌嬌看了一眼,說道:“你確定麼?”
“我確定。”
“青柏,你來說說,蛇自己咬了人和有人拿着蛇自己咬一口的傷口怎樣?”
青柏抱了抱拳:“是。”
青柏轉身說道:“我是攝政王的護衛,跟着攝政王曾抓過蛇,對蛇的習性很瞭解。府醫畫的這個咬痕,是自己握着蛇的蛇頭咬的,這樣就只要從上面橫着的兩個孔。”
“而蛇自己咬的人,是要從側面,張開口咬下去,是立着兩排,一排上下距離有些遠,一排上下距離有些近,大家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那些捕蛇人。”
“不用問,我家祖上就是捕蛇人,確實如此。”
“還有我,我被蛇咬過。”
青柏說完,人羣中有人爭先恐後地開始說。
雲上的臉色蒼白:“攝政王妃今日來,莫不是來栽贓嫁禍的?”
龐嬌嬌淡然無波:“閒王妃說笑了,這件事必須要查,但你的傷痕確實不是蛇自己咬傷的,這事,恐怕說不過去,你把傷口亮出來給大家看看,也許就是府醫他弄錯了。”
聽到龐嬌嬌的話,府醫嚇得直哆嗦,結果一口氣上不來栽倒死了。
到底是被嚇死的,還是怎麼一回事,竟讓人不知如何解釋了。
無換看過,說道人已經死了。
龐嬌嬌看向青柏:“繼續審問,我倒要看看,閒王妃一進門就死了人,死的這個人不管過去如何,也是我大寧的子民,豈容人隨便欺凌,更何況……她還是皇家子嗣的生母。”
“我大寧,母憑子貴,是不變的道理。”
“……”
雲上氣得臉色難看:“蛇怎麼咬的我,我怎麼知道?”
“來人,拿下!”
龐嬌嬌不容分說,下令抓人。
雲上一時情急,眼看着人衝上來,她快速後退,並且施展輕功躲抓捕。
龐嬌嬌擡起頭看着躲開的雲上,冷冷說道:“就憑你這一身功力,毒蛇怎麼會咬到你,真的有毒蛇你也會察覺,不等毒蛇靠近,他已經死了。”
“而你被毒蛇咬了,剛剛還一副弱柳扶風,如今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可以飛檐走壁,施展輕功了,你當我大寧子民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你要抓我,我豈能不躲?”
雲上冷冷說道。
龐嬌嬌好笑:“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你何必要跑?何況你功力深厚,腿腳有咬傷,竟還能如此輕盈,就是在故意裝病,若是我沒說錯,是你自己用蛇咬傷了自己,陷害龐雲汐,也只有如此,一切才說得過去。”
“你胡說。”
雲上還是不承認。
龐嬌嬌微微眯眸:“青柏,抓人!”
龐嬌嬌一聲令下,青柏和無換一起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