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孫吧黃牌魂穿金庸武俠 >第67章:馳援雁門關(1)
    李小天一愣,道:“這是何意?”

    宰夏將地圖展開後就向後退一步,規矩行個軍禮。李小天順着望去,見地圖上有處標記,用硃紅圈了,上書“加急”二字。

    宰夏補充道:“關外有我幫探子來報...遼人來打草谷,遭到中原羣豪埋伏,兩夥人激戰許久,日夜不休,關外屍山血海...”

    “什麼!”吳長老怒而拍桌,忽地站起,雙眼直如冒出火般,喝道:“這些契丹豬狗,真是愈發猖狂、無法無天了!”

    奚長老亦氣得吹鬍子瞪眼,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豬狗活在世上,便和咱們是水火不容!”說罷,一扭頭,轉向李小天,抱拳道:“幫主,我自請纓出關!”

    李小天既不像蕭峯那般親歷了宋遼仇恨,亦沒對大宋有什麼特殊感懷在,他是個樂子人,來到武俠小說世界裏也不想跟廟堂有任何交互,最好是能在江湖中樂得逍遙。可眼下自己身居丐幫幫主,丐幫又一向以護國安民爲己任,自己若不拿出些表率來,只怕要授人以柄...

    陳長老看出李小天面色爲難,但不言傳,輕輕叩下桌子提醒以他,李小天旋即回過神來,略有不自在地道:“啊,啊,馳援關外...好,很好。”

    吳長老粗枝大葉,沒顧忌李小天神情不對、若有心事。喜滋滋地一拍手,道:“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殺契丹豬狗這事兒啊,宜早不宜遲!”接着起身要走。

    “吳長老,且慢。”李小天出言將他叫住。

    吳長老心中打鼓,慢慢轉過身,接着像是急於證明自己般,鼓起勇氣,發力拍了拍胸脯,振振有詞地道:“幫主,我病早就好了!不打緊!再者說了,就算我抱恙上陣了,這手中鬼頭刀,所到之處仍教契丹人魂飛魄散!嘿嘿,當年救下楊元帥,靠的可不是這張好嘴!”

    李小天本是想將他叫住問話,結果他倒是先行說了許多,李小天聽在耳裏,想:“原來還介意自己生病這事兒呢,這老壁燈。”想到這兒,無奈搖頭笑笑,道:“吳長老,你不能去。”

    吳長老一下子臉就耷拉下來,接着,他像是鼓足勇氣那般,高聲道:“幫主!我吳長風是受了傷,但人活在世,哪能處處小心?要我說,有喫一碗飯的力氣,就有殺契丹狗的力氣!今日這事,我是非去不可了!”話畢轉身便走。

    陳長老無奈道:“倔牛脾氣又犯了...”李小天更是喝道:“吳長老!且住了!”

    這一嗓子運足氣力,喊將出來直如虎嘯山林,聲波自主座發出,卻連後院弟子都聽得見。陳奚宋三長老心驚不已,忙運功抵禦,宰夏也捂好了耳朵,吳長老更是雙足沉重,如灌鉛般,一步也挪不出去。

    李小天一聲喊畢,道:“吳長老,我攔你並非是爲了阻你行動,實在是有些心事不明得緊。咱們大好男兒,直抒胸臆罷!”

    吳長老面有緩色,便也坐下,道:“幫主請講。”

    李小天在廳中踱步,心裏想的只有怎麼說服吳長老順帶着說服其餘幾人:他嘴炮功夫高明得緊,但國仇家恨,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血債前,三言兩語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君不見,今朝身家五毛渾身粉紅兩千小勝三千,明日身價暴漲屁股歪生嗯造戰斧洋芋。東家搬石砸腳、霍普金斯。西家氏王目田、人道主義。先天下之贏而贏,後天下之麻而麻。

    李小天想到現代裏打不完的嘴仗,自覺勸誡吳長老回頭是件極辛苦的差事,可他又不能當真置之不理,畢竟自己身爲幫主,這些事遲早都是要落到頭上來的,與其等之後費心辯解,不如現在將道理辨明。

    偉大的大宋的丐幫幫主,他繼承了龍傲天男主的光榮的傳統!蕭炎、唐三、範閒在這一刻靈魂附體!李小天一個人,他代表了嘴遁bb以理服人的歷史的傳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李小天想了想,道:“吳長老,若你在路邊見到一契丹人殺傷我大宋百姓,你當如何?”

    吳長老厲聲道:“自然是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了!”

    李小天點點頭,繼續道:“若你見到我大宋軍士橫凌契丹老弱,你又當如何?”

    “這...”吳長老面露遲疑之色,但過了半晌,還是道:“我大宋是天朝上國,向來不做這等爲人所不齒之事...若那些個軍士當真這麼做,此事一定背有隱情。”

    他話一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連帶着其餘三長老也跟着思考起來。李小天倒沒在此過多糾纏,繼續道:“若你最好的朋友、你生平最傾慕之人實是契丹骨血,你又如何?”

    吳長老極講義氣,原著中,他也是爲數不多一直站在蕭峯這邊的人。李小天這一問便問到了命門,吳長老面色難看,須臾後道:“吳長風生平最重社稷,朋友次之,若真是逼不得已而刀兵相向...那也只得...”

    李小天示意他不必再講下去,接着醞釀一下,道:“吳長老,若你發現大宋軍士姦淫契丹婦女,摔死契丹孩童,又要如何?”

    他問題尖銳不減,一問更賽一問,別說是正與他對答的吳長風了,就是與一旁聽着的宋陳奚三長老也心生不滿,想:“明明是契丹狗賊欺侮我大宋子民,幫主怎麼句句迴護他們?倒說得像我們有多十惡不赦似的。”

    吳長老支支吾吾地道:“若...若是如此...”卻只說到此就沒了,李小天見時機成熟,更想到蕭峯遭遇,拋出最後一個問題,道:

    “若有一孩童天生契丹骨血,卻被寄養在大宋長大,自幼學漢人文字禮教,那這孩子長大成人後,或是契丹野種?還是大宋子民?若他一心爲大宋而大宋不能容他,又該如何?”

    他循循善誘、由淺入深。雖然但憑三言兩語難以叫人放棄多年血仇,但李小天說的話,無疑是在在場衆人心中都種下了一顆種子,只待生根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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