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自紅樓來 >第一百零九章 整編(二)
    校尉和十將是皇城司編制裏的基層軍官,前者管五十人,相當於後世的排長,正九品,後者顧名思義,管十人,相當於後世的班長,沒有品級。

    只有校尉以上的軍官及左右(兩名親兵)、傳令兵才配馬,餘者都是步軍,甲冑和兵器也不盡相同,有輕有重,有長有短。

    皇城司各司的兵士都是住在各自家裏的,和五城兵馬司的人一樣,早出晚歸,需要執行夜巡的則晚出早歸。

    各司雖然有廚房,但只爲在司裏辦公的人員和幾位主要軍官將領提供服務,他們都是在外面用的午飯,他們只有在突發情況或者每個月發糧餉的時候纔會回一趟官署。

    每天放值時,兵士們都會從各自的校尉口中獲得第二天值守的地點和內容,然後穿着甲冑帶着兵器各回各家,第二天準點到集合地點就可以了。

    皇城司兵士的餉銀比中央御林軍兵士的餉銀略低,但要比京營和五城兵馬司兵士的餉銀要多。

    一是他們屬於大梁軍隊的戰鬥序列,二是因爲他們工作危險性要比京營的“養老兵”和五城兵馬司的“城管”要高。

    京營的兵士們要注意的是不要在訓練中弄傷自己,五城兵馬司最危險的則是在抓捕盜賊時跑慢點,不要摔到溝裏,而皇城司面對的很多都是犯罪官員家裏持刀持槍、負隅頑抗、殊死一搏的護院家丁和親兵,所以他們個個身穿甲冑,全副武裝。

    所以在很多皇城司的兵士看來,在這裏當差是件苦差事,得到糧餉的不比別人多多少,卻要經常和敵人廝殺,他們幾乎每一天都有同袍因公殉職。

    他們一個月有一兩銀子的餉銀,外加半石大米,聖上偶爾犒賞三軍的時候,他們也只能分一些例如粗布之類的東西。

    從待遇上講,比中央御林軍裏的那些“老爺兵”們差遠了,這些人一個兩個穿的光鮮亮麗,天天就站站崗,巡巡邏,什麼危險都沒有,一個月卻有三兩銀子的餉銀,是他們的三倍。

    南司官署裏還有一位從九品的筆帖式,帶領三五個沒有品級的文書,負責往來文件的收發、各項統計、擬辦催辦、繕印立卷等事務,是各司都指揮使的貼身文員。

    南城很大,南司近千名的兵士散開後,就像是抓起一把石子撒進一片湖泊裏,激不起多少的水花,他們一般都由各自的十將領隊,在轄區內往來巡視。

    過了半個時辰,校尉們才陸陸續續的返回,他們個個身穿甲冑,腰懸佩刀,聚集在院子裏聒噪不止,等人全部來齊後,在劉東的帶領下,十九名校尉走進大堂,抱拳齊聲道:“卑職參見賈都指揮使。”

    賈瑜雙手下壓,示意衆人落座,道:“如今都指揮副使、三名指揮使和一名城門使的職位空缺,諸位有什麼意見和想法,儘管說來。”

    校尉們一番躁動,小聲交頭接耳起來,賈瑜端起茶慢悠悠的喝着,也不催促,這時站在他身後的筆帖式恭聲道:“大人,按照以往的規矩,您可以自行擬訂人選,由下官呈交給總司那邊,他們一般都直接批了。”

    言下之意是不必問屬下的意見,您可以隨意安排,哪怕是讓一條狗來領了職位,他們都會捏着鼻子認了。

    劉東抱拳道:“若大人手上有合適的人選,不妨請他們權臨此位,卑職等人無人不服。”

    張平也抱拳道:“大人,卑職衆人無一不服,請大人自主安排。”

    校尉們也紛紛表態,表示對都指揮使大人的安排絕對支持。

    賈瑜起身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劉東,笑道:“本官初來乍到,也沒什麼好給的,只有這些黃白之物,請劉副指揮代本官分發下去,全司上下所有兵士每人二兩、十將和文書五兩、校尉十兩,剩下的你們三個指揮副使和筆帖式分了,算是給兄弟們買些酒肉喫,大家以後好好當差,本官不會虧待你們的。”

    以利收買人心,長此以往不行,但卻是短時間內獲得回報最快的方式。

    對於校尉們來說,這十兩銀子相當三四個月的餉銀了,紛紛感嘆到底是國公府邸出來的,家大業大,出手闊綽。

    至於賈瑜在司裏重要職位上安插自己親信的行爲,大家早已見怪不怪,南司前幾任的都指揮使無一不是如此,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因爲都指揮使一人犯事,其他三位指揮使和一爲城門使被一起革職查辦的事了,因爲這幾人都是他的心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別說是他們司,整個皇城司以及五城兵馬司都是如此,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因此感到而不滿,畢竟如果是他們做了這個都指揮使,第一件事也是把自己的親信安插在這幾個重要的位置上。

    眼下又拿了這麼多銀子,又能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爲呢?

    衆人單膝跪地,齊聲道:“卑職誓死效忠大人。”

    賈瑜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笑呵呵道:“不是誓死效忠本官,而是誓死效忠聖上。”

    校尉們替手下的十將和兵士們領了銀子,歡天喜地的離開,有了這十兩的銀子,足夠去青樓裏找一個漂亮的妓子快活一晚上了。

    吩咐三位指揮副使一切按部就班後,賈瑜出了南司的官署,騎着旺財去了柳湘蓮的住處。

    見院門虛掩,賈瑜站在門口喊了兩聲,柳湘蓮打開院門,見賈瑜一身官服,面色一動,連忙把賈瑜往屋裏引。

    李縱和位懷清從屋裏走出來,拱手道:“見過賈公子。”

    “我剛得了皇城司南司都指揮使的官銜,現在手底下缺了一位都指揮副使和三位指揮使,想來問問幾位,願不願意到我南司暫時屈就一下,雖然品級不高,但好賴也算個官身,是個跳板,以後辦起事也會方便許多。”

    位懷清大笑道:“我們三人都是公子的心腹門客,自然是公子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了。”

    李縱抱拳道:“我等白身,豈敢挑揀?屬下願入南司做一指揮使。”

    賈瑜最後看向柳湘蓮,柳湘蓮抱拳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賈瑜笑道:“既如此,請李縱爲都指揮副使,二郎和懷清同爲指揮使。”

    李縱惶恐道:“此位理應由二郎擔任,縱後來之人,豈敢居上?”

    柳湘蓮笑道:“如何不敢?論武藝,李兄強於我,論年齡,也長於我,李兄莫要推讓。”

    位懷清也道:“極是,極是。”

    賈瑜拍板道:“此事就這麼定了,皇城司不比五城兵馬司,有的是立功機會,三位入我南司後,多從手下副指揮使和校尉那裏學習帶兵的經驗,三位明天上午就到皇城司南司官署報道,甲冑、腰牌和兵符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們準備,好好做事,我不會止步於此,你們同樣不會止步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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