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自紅樓來 >第二百七十章 帝賜家宴,婦科聖手
    許是爲了解遊子歸心似箭的相思之苦,這幾天東風都很強勁,加上客船打着“寧國府”和“皇城司”的雙重旗號,河道一路暢通無阻,日進兩百里。

    賈瑜、薛寶琴、邢岫煙和妙玉住在第三層,餘者皆住在第二層。

    當一個人權勢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在某些方面他便可以肆無忌憚的罔顧倫理,摒棄禮法,比如說賈瑜在沒有成婚前就可以和妻妾們卿卿我我,暮暮朝朝,甚至是同牀共枕,薛寶釵她們無論是不敢拒絕還是心甘情願,反正她們全都在努力的迎合他,討好他。

    既然景文帝說賈瑜是好色之徒,那他就要把這個“名號”徹底貫徹落實,別的女人都不碰,哪怕是送到他嘴邊,他只碰七房妻妾以及她們的貼身丫鬟,在寧國府裏,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在返京的路上,賈瑜經常兩個小妾膩歪在一起,左擁右抱,郎情妾意,給她們講故事,陪她們做遊戲,夫妾三人歡聲笑語,恩愛纏綿,不過這可算是苦了住在隔壁客艙的妙玉。

    聽着隱隱約約傳來的窸窸窣窣,妙玉是又氣又羞,丟下手裏的木魚,捂住耳朵,低聲啐着不知羞,可每當聽到她們談論詩詞歌賦,古今興盛,以及賈瑜所講述的那些天馬行空,光怪陸離的奇聞異事,她就忍不住想豎起耳朵聽個明白,到底是兩元及第,史上最年輕的探花,端的才華橫溢,滿腹經綸,講的故事總是引人入勝,讓人浮想聯翩。

    邢岫煙理解她的矜持,邀請她過來一起說話,她猶豫再三後還是同意了,讓她非常驚訝的是,賈瑜雖然不信佛,但他卻對佛教頗有研究,他說的部分觀點讓她茅塞頓開,大有醍醐灌頂之感。

    時間過得很快,十日後客船便抵達京畿道境內,河道上的船隻開始多了起來,看到客船桅杆上那面飄揚的“寧國府”旗幟後,水驛的人員就知道舉世聞名的賈少保就在上面,連忙架着小船四處清場,迅速爲貴人開闢出一條路來。

    按照計劃,賈瑜帶着李縱和柳湘蓮在某處碼頭下船,和前來接應他們的護衛匯合,接過其中一名護衛奉上來的馬繮,翻身上了千里嘶風馬,一行十餘騎朝神京城東勝門疾馳而去。

    皇宮,上書房。

    景文帝除了上朝、喫飯、睡覺和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剩下的時間不是在批閱奏摺就是在去批閱奏摺的路上,他也許不是一位在文治和武功上都頗有建樹的皇帝,但他一定是個非常勤政且愛民如子的皇帝,上述千年,怕是都少有皇帝能在這方面與之比擬。

    許皇后跪坐在御案旁邊爲他端茶倒水,紅袖添香,戴權微微躬身站在一側,陳賢坐在下首,中書舍人正把奏摺一張一張的奉給他復批。

    一個大太監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躬身道:“聖上,寧伯在宮外求見。”

    景文帝環顧左右道:“太子的少保,國朝的詞宗回來了,宣。”

    一盞茶後,賈瑜出現在殿外,陳賢放下御筆,起身走到殿外,執着他的手,笑道:“本宮盼望少保久矣。”

    “殿下言重了,小臣何以克當。”

    來到殿內,賈瑜拜道:“臣賈瑜,功成卸任,特來交差並叩謝天恩。”

    說罷,又給許皇后見了禮,口稱“屬下見過院長”,景文帝大讚道:“《水調歌頭》寫的極好,朕很欣慰,國朝終於出了一位可以比肩文玄清(前朝詞宗)的人物,你這個當朝詞宗名副其實,如此好詞,多多益善吶。”

    賈瑜高聲道:“陛下謬讚,若不是小臣與林文成公愛女在中秋佳節分隔兩地,相距兩千多裏,小臣沒有感悟,是寫不出這首詞來的。”

    景文帝疑惑道:“朕怎麼感覺你這話裏有話啊?”

    許皇后捂着檀口“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賈瑜撓了撓頭,景文帝突然問道:“可怪朕沒有給你封侯?”

    迎着他略帶審視的目光,賈瑜面不改色,肅聲道:“陛下,小臣從來都不做此想,這一戰,可以奠定小臣身上一等伯爵位,其他人也不會再笑話小臣這個爵位來路不正,封侯非我願,但願海波平,了卻君王天下事,小臣亦以此舉贏得了身前身後名,而且小臣十分明白,您都是爲小臣好,您能追封小臣的父親和生母,並授予小臣太子少保之銜,小臣已是心滿意足,誠惶誠恐。”

    “你能明白最好,你年齡還小,那麼早就身居高位,對你來說沒有什麼好處,朝中有不少大臣對朕授予你太子少保之銜頗有微詞,他們認爲剿滅一夥山賊水匪不算是什麼大功,說朕太偏愛你,給你的封賞太高。”

    不佔據城池,只劫掠民財,的確只能算是土匪強盜,真正的敵人向來都是直接攻佔城池,兼併土地,例如蒙金。

    頓了頓,景文帝繼續說道:“但是在朕看來,你陣斬兩萬三千倭寇是真、你護佑沿海數百萬百姓,爲他們死於倭寇刀下的親友報了血海深仇是真、你發明克敵的新式武器和陣法,編寫《平寇論》是真、你揚我國威,最大程度解決倭患都是真,他們說朕給你的封賞高了,不過朕卻覺得少了,畢竟太子少保、榮祿大夫和一品誥命不是虛銜就是追贈,可是朕想保全你,讓你積累沉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就話不是妄言,待朕將來退位或者駕崩,你才能更好的輔佐太子,君臣一起成就一番千秋霸業,讓天下億萬百姓喫飽穿暖,安居樂業,讓萬邦來朝,四海鹹服,讓我大梁江山固若金湯,萬世不易。”

    言下之意就是擔心賈瑜以十六歲之齡位列武侯,少年心性會在太高的權利和地位中迷失,恃寵而驕,橫行無忌,做出什麼讓他不得不痛下殺手的事來。

    “駕崩”二字一出,衆人紛紛跪了下來,賈瑜感動莫名,顫聲道:“陛下對小臣用心良苦,恩重如山,小臣焉敢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賢泣道:“兒臣寧願做一輩子的太子,父皇此言,兒臣萬不敢當。”

    景文帝擡了擡下巴,賈瑜把淚流滿面的陳賢扶了起來。

    “賈瑜,朕明日晚上酉時中刻會在乾清宮裏設家宴,只有皇后、太子和晉王,到時候你也過來吧。”

    太子陳賢和晉王陳佑都是許皇后所出,由此可以看得出來,在這位文皇帝的心裏,只有他們娘三個纔算得上是自己的家人,太子妃白氏和晉王妃以及其他那些庶出的皇子和公主都不算。

    聽過皇帝給近臣和重臣賜宴的,還沒聽過賜家宴的,賈瑜知道這一舉動意味着什麼,拜道:“小臣遵旨。”

    景文帝欽賜他表字,又欽點爲探花,有了一些師生之義,要給他做高堂父母,現如今又讓他參加家宴,這三者中的任何一個,對於臣子們來說,無疑都是可遇不可求,無上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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