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自紅樓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兩聲哥哥,賈母勸探
    雪雁一臉怕怕,被逼到欄杆邊,眼見退無可退,她突然撲了過來,抱住賈瑜的腰,仰着小臉喊了一聲“哥哥。”

    這個稱呼並不符合當下的禮數以及規定,不過還是那句話,這兩者存在的意義與律法一樣,都是被用來踐踏和僭越的,表面上是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往往大相徑庭,實際上存在大小不一的差異,在不太誇張的範圍內,它們經常會被忽視,甚至是得到默許。

    賈瑜也不在意,而是好奇的問道:“你這是跟誰學來的?”

    林黛玉她們七個全叫賈瑜“哥哥”,雪雁不會,也不敢和主子們學,不然早就叫了,她大概是聽到同身份人使用這個稱呼,才突然開的這個口。

    “玉釧兒啊,她上次跟我說,她偶爾會叫您哥哥,您沒有不讓她叫,我就想試試這是什麼感覺,二爺,您不會怪我吧?我就叫這一聲,以後不叫了。”

    她們不光叫自己“哥哥”,還叫“父親”的別稱呢,不過都是在魚水之歡時才用這些稱呼,平常從來都不亂開口。

    賈瑜笑道:“不怪,以後我們倆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可以這麼稱呼我,只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知道嗎?”

    他來到這個世界快三年了,在很多方面已經和原住民無異,但前世的一些觀念始終都沒有被改掉,比如說信奉人人平等,在他看來,也許身份有區別,有的人是主子、有的人是下人、有的人是良籍、有的是賤籍,但拋開這些不談,去追溯事物的本質,她們(他們)都是爹孃生養的,生而爲人,有何不同?他實在做不到以出身視人,看人上菜,況且真要論起來,自己也是庶出。

    當然,這都是他做爲一個後世人,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並不容於當世,他是想過去改變這一切,但他目前沒有能力,而且就算他“他年我若爲青帝”,也很難改變幾千年來形成的制度,他能做到的就是不讓靈魂被俗世染髒,在心底裏遵守“人人平等”就行。

    晴雯她們雖然是下人,但她們如此盡心盡力的伺候自己,把各自清清白白的身子奉給自己,滿足自己一切需求,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尊重她們呢?把她們當成畜牲作踐,他大概到死也做不到。

    因而,他對這些貼身丫鬟很是縱容,在某些方面已經觸碰了禮法,比如說讓她們和自己在一張桌子上喫飯、自己親自下廚做東西給她們喫、在她們身子不舒服時忙前忙後的照顧,這些全都不合適,和其他大戶人家顯得格格不入,涇渭分明,在這方面,他就是個直面世俗的異類,但他從來都不在意。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把寧國府三間獸頭大門一關,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犯十惡不赦的大罪,哪個都管不了他,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他不相信,自己和妻妾以及貼身丫鬟們親熱,會遭到滅頂之災。

    何況賈瑜現在手頭上擁有很大的權利,從古到今均是,誰拳頭硬,誰說話就硬氣,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什麼禮數、倫理和律法,都一邊待着去。

    況且他現在的行徑比起爬灰的賈珍、亂倫的賈蓉、辱母的賈寶玉(當着王夫人面調戲金釧兒),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倍,他在家玩玩妻妾怎麼了?

    雪雁連連點頭,又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過這種體驗,香菱不甘落後,也叫了幾聲,賈瑜來了個左擁右抱,一個三分憨,一個七分呆,她們呆萌純潔的小模樣讓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蠢蠢欲動,他現在勉強可以說的上是“閱女無數”,但她們倆個對他來說依然有致命的吸引力。

    雪雁是明白些男女之事的,見賈瑜滿眼渴望的看着自己,頓時羞到不行,兩隻小手抓着裙襬,扭扭捏捏,聲若蚊蠅道:“二爺,您這是要幹嘛呀。”

    香菱在這方面就懵懵懂懂了,她見雪雁小臉通紅,大驚道:“小瑜老爺,姐姐也生病啦,和我昨天一樣,您快給她喂藥呀,不然她就要不行了。”

    賈瑜見雪雁有些期待的看着自己,用中指關節在她小腦袋上輕輕磕了磕,好笑道:“想什麼好事呢,來,我手把手教你寫字,要跟你香菱妹妹看齊,人家現在都會背誦小文章了。”

    香菱應該是想在雪雁面前顯顯本事,搖頭晃腦的把《聲律啓蒙》背了一遍,這次再沒有一個發音不標準的字。

    “嘁,我也行,我只是不想學而已,我又不笨,哥哥,您來教我。”

    時間一如城外的渭水河,緩慢流淌。

    東城的鐘樓上,兩個報更人敲響那口重達兩三千斤的銅鐘,與此同時,其它四城的銅鐘也被敲響,過了十幾息,每座城中那數座小鐘樓也開始敲鐘。

    鐘聲穿過瀟瀟雨幕和亭臺樓閣,傳到天上人間時依舊清晰可聞,晴雯自外面走了進來,說道:“爺,申時中刻了,沐浴更衣吧,別耽誤了時辰。”

    賈瑜“嗯”了一聲,放下手裏的《孫子兵法》,笑呵呵道:“林老師不在,你這個做學姐的來檢查一下兩個學妹的功課,看她們有沒有寫錯字。”

    “您這些稱呼都是從哪裏學來的,聽起來不倫不類的,有點彆扭。”

    晴雯誹謗了一句,走到書案邊,接過香菱雙手捧上來的宣紙,看了看,誇道:“真是心靈手巧,這字寫的很好看,嗯,也沒有什麼錯別字,爺,您不知道,她以往跟林老師學的最認真。”

    得了讚譽,香菱咧着小嘴巴直笑,雪雁連忙把自己臨摹的奉上,一臉期待的看着晴雯,希望能得到同樣的誇獎。

    晴雯微微蹙着柳眉,拿起書案上的戒尺,雪雁大失所望,老老實實的把小手伸出來,被輕輕打了幾下後,得到了“錯字連篇,歪七八鈕”的評價。

    整理好書案,主僕四人沿着兩側景緻旖旎的畫廊回到了寧安堂,見雪雁賴着不走,趴在拔步牀上來回的打滾,晴雯便安排她和香菱伺候賈瑜沐浴。

    浴房內,雪雁央求賈瑜,允許她今天晚上過來和香菱一起睡,說她家姑娘有紫鵑姐姐和藥官妹妹伺候足夠了,離開她不會有什麼問題,她就睡一晚。

    賈瑜之前允過口,她可以隔三差五的來寧安堂睡一晚,不過今天晚上顯然不合適,他準備深入瞭解一下香菱,這一天他等很久了,多了她肯定要壞事,便讓她明天晚上再來,做爲補償,她可以連睡三天晚上,雪雁這才勉強同意,賣力的給他擦着背,再也沒提不把她要過來的事,其實還是很懂事的。

    沐浴後,已是申時末刻,賈瑜在七個貼身丫鬟的伺候下,換上大紅織金蟒服,戴着束髮紫金冠,掛好紋龍白玉帶,因爲還在下雨,不能騎馬,他只得坐着旺財拉的馬車去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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