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自紅樓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榮辱與共,生死相依
    「海外有一國土,名曰傲來國。國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喚爲花果山。山頂上有一塊仙石,爲女媧娘娘補天所用,高三丈六尺五寸,圍圓二尺四寸。四面更無樹木遮陰,左右倒有芝蘭相襯。蓋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每受天真地秀,日月,爲了您下次還能查看到本書的最快更新,請務必保存好書籤!

    第三百三十六章榮辱與共,生死相依免費閱讀.些危及我漢人的異族全部趕盡殺絕,讓後世百姓再也不用親身感受幾百年前蠻夷在神州大地上肆意燒殺劫掠的痛楚。」

    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數目和這段殺氣騰騰的話,林黛玉面色還算正常,三位貼身丫鬟卻嚇得夠嗆,藥官俏臉發白,顫聲道:「爺,您怎麼殺了這麼多人啊?」

    賈瑜輕嘆一聲,站起身移步至落地窗邊,負手而立,看着湖中央亭子裏在寒風中搖曳的幾盞紅燈籠,雖然夜幕已經降臨了,但他依然能透過昏暗看見遠處天際那重巒疊嶂,連綿不絕的黑色羣山。

    「一將功成萬骨枯罷了,這僅僅只是開始,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少則幾十萬,多則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我也想把手中的刀槍劍戟換成鮮花毛筆,和你們在山水之間平靜的度完餘生,而不是在血肉橫飛的戰場和風波詭譎的朝堂上,只可惜,再回首時我已是身不由己,進退兩難,不過我也樂得於此,除了報效君恩,我也想爲這人世間做一些好事,讓後世人提起我時,讚美高於唾罵,我好不容易來一趟,若是赤條條的來,還赤條條的走,什麼都沒有留下,那也太沒意思了。」

    林黛玉走到他身後,從後面抱住他,把臉貼在他寬厚結實的後背上,輕聲道:「瑜兒,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陪着你,今生今世,榮辱與共,生死相依。」

    賈瑜心頭暖洋洋的,轉過身,撫摸着她的臉頰,凝視着她那雙清澈見底的剪水秋童,兩人默默對視,窗外,風息雪止。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

    榮國府,鵲橋下那座幽靜的房舍。

    元春懷裏抱着王夫人的靈位,正以淚洗着面,抱琴還沒有從之前先是差點被人***,隨後差點被人拿剪刀扎死的驚嚇中緩過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桌子上的茶杯怔怔出神,她能清晰的察覺,眼下這周遭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物都對自己主僕二人充滿了惡意,看着下人們戒備中略帶幸災樂禍的眼神,她很是惶恐和迷茫,只覺得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大姑娘,老太太和寶二爺來了!」

    外面的下人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幾息後,賈母在鴛鴦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趔趔趄趄的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失魂落魄的賈寶玉,元春一雙美眸中噙滿了淚水,跪在地上哭着喚了一聲「老祖宗。」

    賈母讓鴛鴦回去了,她現在是那小鱉孫的女人,已經不能再相信了,保不齊會暗中走漏風聲,其實她早就這麼做了。

    鴛鴦心知肚明,點了點頭,沒走幾步,賈母又讓她把外面的人全都攆出去,明明是榮國府裏的下人,除了少部分騎牆派,大部分卻都主動倒向賈瑜,成爲了他的眼線,她們拿着賈母發的月錢,卻在爲賈瑜鞍前馬後,說起來也是諷刺和悲哀。

    抱琴頂着刺骨寒風和鵝毛大雪守在院門口,以防有人偷聽,待外人全部離開後,屋子裏只剩下祖孫三人,賈母把賈寶玉抱在懷裏,摩挲着他如滿月般圓潤的大臉盤,心中憐愛不已,看向眼眶紅腫元春,說道:「大姑娘,這裏沒有旁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元春在短暫的沉默後,突然爆發了:「老祖宗,我不甘心啊,明明兩次侍奉君前,眼看就要得償所願,卻被賈赦給毀於一旦,還有賈瑜,您說說,我做了貴妃或者皇貴妃,對他難道是件壞事嗎?他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我在後宮隻手遮天,這樣我們賈家才能恢復祖上的榮光,成爲大梁貨真價實,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他明明有能力,卻從來都不願意幫我!母親不過是罵了幾句,他又沒有掉下一塊肉,何必苦苦相逼,讓母親落得如今的下場,好,就算這件事全是賈赦和母親的錯,您再看看,他把寶玉逼成了什麼樣子,把他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一次又一()次的作踐!就算寶玉在外面說了他幾句不是,也應該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還有,他全力扶持賈琮和賈環這兩個庶出的,他們以後若是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寶玉又該如何自處?還不被他們合起夥來,變着花樣的欺負,我真的不理解,他願意給賈璉、賈芸、賈菌、賈蘭機會,願意給外人機會,爲什麼不願意給寶玉一個機會?非要把寶玉逼死他才高興嗎?」

    從這段話中不難看出,元春的心裏全是怨氣,她連基本的禮儀都不遵守了,賈赦和賈璉對不起她,毀了她的人生,直呼其名沒有太大的問題,賈瑜現在也不叫賈寶玉爲「寶玉」了,而是直接叫全名,可她的親侄子賈蘭沒有得罪她吧,怎麼着也應該叫一聲「蘭哥兒」或者「蘭小子。」

    她咬着牙,切着齒,唾沫橫飛,哪還有半點知書達禮,溫婉有儀的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其實可以理解,畢竟王夫人死在賈瑜手上是沒有爭議的事實,而且死的極其悽慘,毫無尊嚴,連屍體都被骯髒無恥的囚犯們用言語和動作百般侮辱,但凡是個正常人,心裏都不可能沒有仇恨。

    「他兩次救過西府,我念他的情,不過他對寶玉未免也太苛刻了些,環哥兒本來就不老實,時不時的以下犯上,以後要是跟着他混出一番名堂來,寶玉這個嫡出的還有臉嗎?別人肯定會笑話他,我不止一次的跟他說過,讓他也給寶玉安排條出路,再怎麼也是自家的兄弟,他卻說寶玉能老老實實在家裏待着,不出去惹是生非,給列祖列宗們丟人現眼就是最好的出路,他這是不讓寶玉上進,斷了他的前程啊,還說我死後西府就分家,天底下沒有叔叔一家寄居在侄子家裏的道理,我現在是壓制不住他了,早知道當年就不讓他到家裏住了,也省的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元春跪在賈母面前,哭道:「老太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了,我要是被那人嫁到天南海北去,便會像姑姑那樣,到死都回不了家,見不到您一面,等您百年之後,還有誰能照顧的了寶玉?父親和那人是一心的,事事都從着他,那人上午讓他辭官,他中午就把摺子遞了上去,他老人家靠不住,更重要的是,舅舅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以後要是待在家裏,出了事我們姐弟倆互相還能有個照應,我就寶玉一個弟弟,人們都說長姐如母,我不疼他哪個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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