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31章 墜落的童星31
    聞秋一頓吐槽,把導演的老底都掀翻了。

    “那好,我明天過去。”

    姚容正在侍弄她的曇花,聽許危衡說了《紫禁》的事情,她放下灑水壺。

    “我跟你一塊兒去機場。”

    “去送我?”

    “不是。你去劇組,我去a市。我打算在a市買一套房。到時看心情,要是想住在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就去a市;要是想念田園風光,就回這邊住。而且買了房子之後,你平時除了住學校,也能多一個去處。”

    許危衡還是第一次知道她的這個打算:“你打算在哪裏買?”

    “就和你章姨在一個小區,感覺怎麼樣?”

    “沒問題啊。”

    以後他會變得越來越忙,大學期間認真學習,寒暑假可能要進組拍戲,他媽和章姨住得近,兩個人無聊了還能一塊兒去逛街旅遊、外出踏青,平時也能結伴去美容院、健身房。

    這樣的生活多美好啊。

    他不需要他媽圍着他一個人轉,也不希望他媽只能守在這個幽靜卻也冷清的民宿裏。

    她理應走出去,看更廣闊的天地,而非被“母親”的身份限制在客廳、臥室與廚房的方寸之間。

    次日,姚容和許危衡一塊兒前往機場,又在機場分道揚鑣。

    下午,許危衡抵達劇組。

    聞秋今晚要拍夜戲,聽說他到了,高高興興迎了出去。

    兩人從《沉埃》慶功宴一別到現在,已過去一年多時間。

    許危衡與聞秋打完招呼,就跟她一塊兒去見了導演。

    導演是個面容和氣的中年人,一見到他就笑了,指着他對扮演皇帝的老戲骨單學名道:“我們的太子殿下來了。”

    老戲骨單學名是皇帝專業戶了,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不過一笑起來,那股嚴肅就瞬間被和氣取而代之。

    單學名拍了拍許危衡的肩膀:“這還是我的學生。你大一有一門選修課,老師就是我。”

    “提前來跟單老師報道。”

    單學名頓時樂了。

    彼此做過介紹後,導演和氣道:“狀態怎麼樣?需要休息幾天找找感覺嗎?”

    許危衡搖頭:“不用。導演,我明天就可以開始工作。”

    臨時換了演員,他這個角色肯定堆積了不少戲份,還有很多之前的戲份都要重新拍。

    早一點開始總是好的,免得誤了開學。

    導演對他越發滿意:“那明早來做造型拍定妝照,後天開始安排你的戲份。”

    隨後,聞秋和單學名先行離開,開始準備今晚的戲份。

    許危衡不急着回酒店,找了個角落圍觀他們演戲。

    像這種近距離觀察老戲骨飆戲的機會可不多,也就是這種大製作裏才能遇到。

    導演中途休息時,餘光瞥見許危衡坐在小板凳上認認真真學習的模樣,不由點了點頭:年少成名,還能如此不驕不躁,確實難得。

    許危衡倒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難得的。

    這些事情是他做習慣了的。

    只不過以前是靠着拉電視劇電影來學習,現在是現場直接觀摩。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拍古裝劇,還是在這樣大的劇組裏,要想表現得好,再怎麼用心努力都不爲過。

    剛開始兩天,許危衡還有些喫力,可在他厚着臉皮請教聞秋、單學名這兩個跟他對手戲最多的人後,他以飛快的速度進入狀態。

    這樣的天賦,就連單學名都起了幾分惜才之心,在許危衡請教時不免多說幾句——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學生。

    有聞秋、單學名的幫助,再加上許危衡時不時給所有人點甜品解暑,他在劇組裏如魚得水。

    短短半個月,他就拍完了大半的戲份。

    不過接下來,許危衡遇到了真正的考驗——他要開始拍這個角色最精彩的兩場大戲了。

    第一場大戲,是玄武門前怒斥儒生。

    這些儒生,是維護他正統地位的矛,也是阻礙他銳意改革的盾。

    他要用他們,也要痛斥他們。

    爲了這場戲,許危衡準備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

    開拍前,他以爲自己會緊張,但當真正站在鏡頭前,他忘卻了所有雜念。

    雪滿京都。

    百位儒生跪伏玄武門前請願。

    少年太子青衣墨發,身披大氅撐傘而來。

    他微擡傘沿,從起初的平靜,到隱隱質問,再到鬆手擲傘雪花濺起融於衣襬的憤怒,以及笑中含怒的重歸冷漠。

    “先生,可莫要着了涼啊。”

    最後,少年太子緩緩解開大氅,將厚重大氅披在跪於最前的國子監祭酒身上,又輕輕拍掉剛剛落在國子監祭酒肩膀處的落雪,彎下腰撿起方纔被他丟棄的油紙傘,合傘抖雪,面無表情。

    短短一分半鐘的戲,他幾乎完美拿捏住所有情緒的變化。

    當導演那聲“過了”響起的剎那,周圍圍觀人羣紛紛鼓掌。

    “厲害厲害。”聞秋誇得相當直白。

    “情緒拿捏得很準確,各種小動作的處理也都很到位。”單學名也跟着誇獎。

    要說許危衡之前的表現,確實都很不錯,但因爲那些戲不需要放得太厲害,他演得就比較收。到現在這種需要他完全放開的大戲,就給人一種非常驚豔的感覺。

    單學名肯定道:“比起拍電視劇,你更適合拍電影。”

    一部幾十集的電視劇,經常要在幾個月的時間裏拍完,導演對細節抓得不會特別厲害。相反,電影需要在大銀幕上呈現,更容易放大細節處的演技。

    許危衡就尤其擅長對細節的處理。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許危衡將單學名的話記在心上:“多謝單老師。”

    隔天,許危衡開始拍他這個角色的第二場大戲,同時也是他這個角色進入生命倒計時的戲份。

    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被帝王猜忌、厭棄,以至於終日借酒澆愁。

    年輕氣盛的少年郎怎麼甘心蟄伏耗日,哪怕揹負上弒君弒父的罵名也在所不惜。

    最後功敗垂成,也當生死不由天。

    他飲下劇毒,一身單衣坐在書房,慢慢翻閱着手中未看完的書卷,瞧見了有趣處,他樂得拍案擊掌,瞧見了可笑處,他蘸墨痛批,直到最後,他笑着笑着,吐出大口瘀血;他罵着罵着,黑墨融了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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