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姚容支着下顎,“難道是你和子晉在一起了?”
姚詩云微驚:“是子晉哥告訴你的?”
姚容失笑,這件事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子晉挺好的。”
姚詩云抿着脣笑了下,指着門口:“那我回去睡覺啦?”
“別急。”姚容起身,“我去熱些牛奶,喝完牛奶再睡吧。”
又過半年,姚氏集團要上線新款汽車的風聲再次傳了出來。
據說這款汽車的性能比風馳還優越很多。
聽到這些風聲,姚氏集團的競爭對手頓時坐不住了。
在過去兩年裏,姚氏集團靠着風馳,在已經有所飽和的汽車市場裏狠狠啃下了一大口肉,賺得盆滿鉢滿,再放任姚氏集團坐大,那損害的就是他們這些競爭對手的利益。
有關姚氏集團的負面新聞,開始頻繁出現在微博熱搜上。
而這些熱搜,十條有八條都是和雲家有關係。
有說姚容狠心逼死前夫的,也有說姚容對雲家趕盡殺絕。
“姚董,公關部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了。”祕書來給姚容彙報消息時,畢恭畢敬道。
姚容沒說話,只是靜靜翻看着這些熱搜。
雲峻創業失敗的消息根本瞞不住,雲大妻子和雲二妻子得知雲峻把她們賣房錢都賠完後,直接和雲峻動起手來。
雲樂桃在雲峻面前原本還裝一裝,但見雲峻已經成了一個窮光蛋,立即與雲峻撕破臉,各種怨毒的話語脫口而出。
推搡之間,雲奶奶當場就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雲家最後一點積蓄都用來給雲奶奶治病了。
雲大妻子和雲二妻子也夠無情,直接就不管雲奶奶了,把雲奶奶這個爛攤子留給雲峻。
原本“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已經因爲怨恨面目全非。
……
姚容合上了手機。
得知雲家人的最終下場後,她對雲家人的最後一絲關注也消散了。
“我只看結果,不要讓這些負面新聞影響到產品發售會的舉辦。”
姚氏集團公關部以雷霆手段解決了這件事情,這些所謂的負面新聞,完全沒有影響到姚氏集團的步伐。
六月十五,姚氏集團發售新款汽車系列雷馳,以暴漲的股價迴應所有競爭對手的挑釁。
在姚氏集團一路高歌猛進之際,姚詩云那邊也喜報連連。
經過五年的積累,木棉工作室的規模已經擴大了很多,員工從原來的幾個人擴展到了幾百人,辦公地點也從原來的a大教室搬到了專門的產業園裏,還有了獨屬於自己的生產線,不再需要租借。
經過這幾年時間的積累,網店粉絲數現在已經過三百萬,線下店的客流量也已經穩定,有了自己固定的客戶羣體。
而木棉這個服裝品牌,也成功登上了國內的一二線時尚週刊,甚至還曾經出現在一線時尚週刊的封面上。
“我打算參加明年三月份的華國國際時裝週。”會議上,姚詩云向衆人宣佈她的下一步計劃。
華國國際時裝週,也是由服裝設計協會主辦的盛會。
但與全國服裝設計大賽不同,華國國際時裝週的規模更大,涵蓋範圍更廣,不僅僅是邀請設計師前來參加,也會邀請國內外服裝品牌前來舉辦發佈會。
這對姚詩云本人、對木棉這個品牌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好的機遇。
姚詩云說:“我會以個人名義來參加比賽,與其他設計師一塊兒角逐獎項。品牌發佈會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其他人來負責。”
“沒問題。”蕭碑和岑今歌都紛紛鼓掌,表示祝福與支持。
這幾年時間裏,他們所有人都在陪着木棉這個品牌一起進步。
但毫無疑問,進步最大的人是姚詩云。
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有資格站到更高的舞臺,和業內那些早已成名的設計師們一較高下。
“小云,我等你把金衣獎帶回來!”周苗苗更是給姚詩云定下了一個目標。
金衣獎這個獎項,就是華國設計師最高榮譽。
要說對此一點兒野心都沒有,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姚詩云也沒放什麼豪言,只笑着說:“我會盡力的。”
金衣獎的比賽流程,其實和姚詩云以前參加的比賽差不多。
在複賽題目公佈後,她開始按照要求設計定製禮服。
三月二十五日,姚詩云要趕去首都。
一大清早,她拉開窗簾,就看到花園那棵木棉樹開花了。
這幾年時間裏,木棉樹長得非常快,深深紮根在花園裏,現在已經有六七米高了,住在二樓的姚詩云必須要擡起頭才能看清枝頭的花。
“這是個好兆頭。”姚詩云笑着對木棉花說,“我會贏得比賽的,對吧。”
中午,姚詩云、姚容和工作室幾人抵達首都,入住到鳥巢附近的酒店。
姚詩云感慨時光飛逝:“上一次來首都,是四年前吧。”
姚容也不由有些感慨。
纔過去了六年,姚詩云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六年前,她和三十歲以下的華國設計師競爭。而現在,她要面對的,是無數業內前輩。
她需要做的,就是戰勝他們。
正如她過去很多年做的那樣,戰勝對手,戰勝命運。
次日,木棉工作室的成員開始忙着品牌發佈會的事情,而姚詩云,也進入了比賽區域,開始製作衣服。
姚容依舊如六年前那般,坐在臺下,陪伴姚詩云比賽。
在這種緊張又刺激的氣氛下,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兩天時間就過去了。
眼下已經是第三天。
一位又一位選手上臺,一件又一件禮服驚豔全場,引發接連不斷的掌聲與歡呼。
這些代表着華國服裝最高審美的選手,貢獻給了全場觀衆一場視覺盛宴。
就在比賽接近尾聲時,姚詩云終於出場。
她的複賽作品,竟然還是採用了“木棉”作爲設計元素。
只是比起六年前,她的作品更爲成熟。
一條輕盈的長裙美得如詩如畫,竟似要將木棉花本身的灼灼生機都燒進裙子裏,所以觀衆的視覺也被點燃了。
t臺上唯一的光源打在姚詩云身上,她的長髮盡數挽起,一身淺綠色套裙,襯得她落落大方。
“六年前,我設計過一套名爲木棉的衣服,但那套衣服的完整名字是木棉樹。它是我送給母親的禮物。”
“但現在,這條名爲木棉的裙子,它的完整名字就叫木棉花。這是我送給自己的禮物。”
“我學了十年的服裝設計,這十年裏,我從來沒有爲自己設計過一條衣服。直到來參加這場比賽,我覺得時機已經到了。”
“這條裙子,就是我這十年來,走過的每一步路。”
……
而走過的每一步路,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不會被辜負。
“第一名,二十六號,姚詩云,作品,木棉。木棉花的木棉。”
曾經的副會長,現在已經成爲了服裝設計協會的會長。她看着手卡,含笑着說出了與六年前相差無幾的話語,並將金衣獎的獎盃遞到了姚詩云手裏。
姚詩云捧着這個獎盃,淚眼婆娑。
在今晚,她贏下了這個華國設計師的最高榮譽。
在今後,她的舞臺,將不僅僅只是國內。
比賽結束後,姚詩云走下了舞臺。
姚
容和她的同伴們都站在舞臺下等她。
“我訂好了西餐廳,我們去那喫慶功宴吧。”姚容提議道。
衆人直接打車前往西餐廳所在的商場,乘坐電梯來到頂樓。
西餐廳裏,鋼琴悠揚迴響,木棉花鋪滿四周。
可奇異的是,裏面一個客人都沒有。
姚詩云隱隱猜到了些什麼,扭頭看了姚容一眼。
姚容鼓勵性地推了推她:“進去看看吧。”
姚詩云捧着獎盃,一步步走進了餐廳裏,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鋼琴架前的陶子晉。
一曲終了,陶子晉起身,來到姚詩云面前:“恭喜你。”
姚詩云莞爾:“還有呢?”
陶子晉單膝跪下,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鑽戒:“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所以小云,你現在願意考慮和我結婚的事情了嗎?”
“我願意。”姚詩云伸出右手,“我怎麼會不願意。”
(白月光替身完/大白牙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