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169章 守護靈37
    這場被天師盟高層和大半謝家人見證的審判,隨着謝扶的昏迷暫時落下帷幕。

    但它造成的影響纔剛剛開始。

    謝扶的情節實在太過惡劣,嚴重違反了天師盟的規定。

    盟主當場宣佈,解除謝扶在天師盟的一切職務,並依照國家針對天師制定的特殊法律,將謝扶暫時收押進天師盟的監獄裏。

    謝佐因涉嫌拐賣謝逸年,也被暫時收押,等到此事查清楚後再做定奪。

    天師盟執法人員給兩人銬上了特質手銬。

    這種手銬是針對天師專門設計的,裏面有限制靈力運轉的陣法。

    戴上手銬的天師,就再也用不了靈力,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就在兩人被帶下去時,姚容當着衆人的面,往兩人體內注入了一大團陰氣。

    這肆無忌憚的行事,看得天師盟高層嘴角直抽。

    “放心吧,只是一點小手段。”謝逸年在旁邊幫忙解釋,“如果他們沒有做虧心事,這些陰氣頂多降低他們的睡眠質量。”

    但如果做了虧心事……

    謝逸年冷笑。

    如果做了虧心事,他們會在每一次陷入睡眠時,都感受到他們加諸其他人身上的痛苦。

    到那時,死亡對他們來說,都算是解脫。

    在場的謝家人都沒有異議。

    其中一些失去親人的謝家人還琢磨着,得跟天師盟監獄那邊打聲招呼,對待天師界的敗類,尤其是這種陷害族人的垃圾,一定不能心慈手軟。

    當天傍晚,除謝佐之外的謝家九位長老緊急召開了長老會議,用長老團的權力,剝奪了謝扶的家主之位。

    隨後,他們將包括謝扶、謝佐、謝川在內的九個謝家人都從族譜上除名。

    並以整個謝家的名義,要求天師盟開除這九人在盟裏的職務。

    天師盟迅速通過了謝家的申請。

    當謝川收到天師盟的通知時,他還在他的房間裏閉關,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在謝家的微信大羣裏,但在加入羣聊的第一時間就將羣聊摺疊了,自然無從知曉這場審判。

    而家族裏,所有與他交好的人也都噤若寒蟬,以至於等到憤怒的族人衝進祖宅,將謝川架起來拖出去時,他還處於狀況之外。

    “你們瘋了!我是謝家的少族長,你們敢這麼對我!”

    “你爸都已經不是謝家族長了,你還算什麼少族長。”一個叫謝俞的青年道。

    他是遺腹子,他爸死在陰煞之地的消息傳出來後,他媽當場暈了過去,被送到醫院後才知道懷孕了。

    “你是什麼意思!”謝川抓住謝俞的胳膊,神情有些扭曲,“謝俞,我平時待你不薄,時常還會指點你修煉,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謝川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謝俞蓄在眼眶裏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他低吼一聲,將沒有防備的謝川推倒在地,而後直接騎在謝川身上,毫無章法地拳打謝川。

    “我呸,你爲什麼會指點我修煉?還不是因爲我一直跟在你後面給你當跟班。”

    “如果不是你爸害死了我爸,我會沒有人教導嗎。真是太可笑了,我居然一直在討好仇人的兒子!”

    謝川被打蒙了,也被說蒙了。

    他竭力去理解謝俞這番話,卻怎麼都理解不了。

    什麼叫“你爸害死了我爸”?

    他爸這兩天不是去陰煞之地殺鬼護法了嗎。

    直到身體捱了十幾拳,謝川才連忙推開謝俞,從地上爬起來。

    但等他站穩之後環視四周,卻見周圍早就站滿了人。

    這些人,他全都眼熟。

    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以往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柔和的,此刻卻彷彿淬了毒般,帶着濃烈的恨意。

    不知從哪裏飛來一塊石頭。

    謝川輕輕鬆鬆就避開了。

    他閃避的動作卻像是灑進油鍋裏的水,讓原本就難掩憤怒的人爆發了。

    “你這樣的人,也配當謝家的麒麟兒?你和你爸一樣,都是偷走別人人生和榮譽的小偷!”

    “你這些年從家族裏得到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謝川,你已經被逐出家族,以後再敢靠近謝家一步,我就打殘你的雙腿。”

    鋪天蓋地的呵斥聲,和不知何處飛來的碎石塊,如潮水般淹沒了謝川。

    謝川原以爲,當時在山谷裏的失利,當時論壇鋪天蓋地的罵聲,就已經是他這輩子遭受過的最大風雨。

    現在才知道,與逐出家族、踢出天師盟,衆叛親離的下場相比,他當時經歷的,根本只是一場小小風浪。

    但謝川不知道的是,有人的世界觀崩潰得比他還要徹底。

    謝佐身爲D市天師盟的一員,每個月都會來監獄一趟,站在門外,看看關押在這裏的厲鬼和犯人。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關進這個鬼地方里。

    亂七八糟想了很久,謝佐終於撐不住疲倦,靠着稻草睡了過去。

    就在睡着的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跌入了一片黑暗中。

    當他掙脫黑暗時,他就變成了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孩子。

    兩歲的孩子還什麼都不懂,一臉懵懂地看着父母搬走,丟下他和哥哥相依爲命。

    他正在跟着收音機學唱兒歌,十歲的哥哥突然衝進屋裏,陰沉着臉將他抱起,帶着他穿過人羣,來到了一片小淺灘。

    小淺灘的水很淺,纔剛剛沒過一個人的膝蓋,卻足以淹死一個兩歲大的孩子。

    當他的臉一點點浸入骯髒的泥水,當他的手臂被鋒利的蘆草劃傷,溺水的痛苦與死亡的絕望一併涌上心頭。

    他在夢中死去,又從夢中醒來。

    這一回,他沒有被抱去小淺灘,而是被哥哥下了藥。

    昏昏沉沉的他,被哥哥交給了一個女人。

    女人用粗糙的手摸了把他的臉:“喲,這麼漂亮的孩子,你也捨得啊。”

    哥哥帶着恨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爸媽都不要他,我憑什麼要負擔他的人生。如果不是他,也許我爸媽就不會離婚,我也不會成爲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女人聲音有些遲疑:“要是我把他帶走,會不會被你們謝家追究啊?我可惹不起謝家。”

    “呵,放心吧,有我幫忙,謝家不會追究的。”

    那之後,謝佐的夢境不斷重啓。

    每一次重啓,都是一種被拐賣後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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