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177 魔教妖女6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
    昭天門弟子?

    阿昔握住滿半雪的手,順着滿半雪的力道翻身上馬,狀似不經意般問道:“昭天門現在纔到嗎?”

    “昭天門距離旭陽派比較遠,而且臨出門前我師父生病了,就稍微耽誤了幾天,直到師父好全我們才快馬加鞭趕過來。”

    在滿半雪的熱情幫助下,阿昔順利回到了住處。

    等木門一合上,阿昔的臉色瞬間凝重下來。

    阿昔將竹筐放到牆角,沒心思去燒熱水,草草用冷水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躺在牀上,不斷回憶着那位前輩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

    那位前輩自稱是“昭天門長老,賈言”,莫非是……

    假言?

    如果那位前輩是受邀前來參加論劍大會的江湖人士,根本不需要刻意編造假身份和假名字。

    她這麼做,十有**是因爲她的身份和名字有問題。

    她到底是何人,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那座山上?

    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想要對旭陽派不利?

    就在阿昔心亂如麻的時候,門外有人重重拍打她的門。

    阿昔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肩上,走去開門。

    大門一開,阿昔還沒看清門外站着的人,就先聽到了謝師姐刁蠻尖銳的指責聲:“好啊,阿昔,你果然在屋裏睡懶覺。你知不知道今天醫館有多忙。”

    “符師弟,我就說吧,她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我看啊,她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就因爲我爹昨天讓她去摘紅毛草,她今天就敢不去醫館。”

    阿昔氣急:“師姐,你怎麼可能不分青紅皁白地指責我!”

    “我說錯了嗎。”謝師姐雙手抱臂,“我爹讓你摘的紅毛草呢?”

    “我屋裏有小半筐紅毛草,你們先拿去應應急吧。”

    謝師姐抱怨道:“你摘了小半筐?那你怎麼不親自送去醫館,還要麻煩我們兩個多跑一趟。”

    阿昔不願意與謝師姐多說什麼,轉過身,扶着牆壁慢慢走到角落,抱起竹筐,將它交到符師弟手裏。

    只要稍微注意些的人,都能看出來她的腿腳不太方便。

    可謝師姐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素來都不用正眼看阿昔:“這小半筐能頂什麼用啊,我懶得計較你偷懶的事情了,你趕緊進屋換身衣服,然後帶我們上山採摘紅毛草。”

    阿昔再好的脾氣,都有些受不了了:“我現在上不了山,我昨晚……”

    謝師姐眼睛一瞪,急吼吼打斷了阿昔後面的話語:“你說什麼!你不帶我們上山,我們臨時要去哪兒找紅毛草?要是耽誤了我爹的事情,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別以爲有慕師兄護着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阿昔姑娘昨晚被困在山上擔驚受怕了一夜,腿腳還受傷了。都這樣了,她下山時還不忘記將這半筐紅毛草背下來。你這個做師姐的不關心一下她的傷勢就算了,怎麼還要逼她帶你上山呢,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滿半雪站在不遠處,怒氣衝衝道。

    謝師姐很少被人這麼指責,當下也來了氣:“你是何人?”

    聽到滿半雪的自我介紹,謝師姐撇嘴。

    一個小門小派的弟子,也敢在他們旭陽派的地盤上大呼小叫。

    “這是我和我師妹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別多管閒事。”

    滿半雪哪裏看不出來謝師姐的不屑,氣得咬牙:“今天早上是我送阿昔姑娘回來的,我和我師父他們都能爲阿昔姑娘作證。我原以爲旭陽派弟子十分團結,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目睹了一出壓榨受傷師妹的好戲。你要是再鬧下去,我就要喊旭陽派其他人來評評理了。”

    呸,謝師姐看不上昭天門,她還瞧不上謝師姐這副做派呢。

    到時事情要是鬧大了,倒黴的反正不會是她這個客人。

    符師弟連忙扯了扯謝師姐的衣袖,提醒她收斂一些。

    謝師姐也有些投鼠忌器起來:“我……我之前又不知道她受傷了。”還將責任一股腦推到了阿昔身上,“阿昔你也是,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滿半雪是在爲自己討公道,阿昔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她也難得在謝師姐面前強硬一次:“我剛剛要說的,但師姐你打斷了我。而且我剛剛去拿竹筐時,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滿半雪在旁邊哈哈一笑:“就是,你是醫者吧,難道沒學過望聞問切?噢,我說錯了,就算是沒學過望聞問切的普通人,也都能看出阿昔姑娘的腿腳不太方便。”

    謝師姐被諷刺得面紅耳赤,在原地狠狠一跺腳,轉身跑走了。

    符師弟看了看謝師姐,又看了看阿昔:“阿昔師姐,你好好休息。”追着謝師姐離開了。

    阿昔沒管他們,對滿半雪道:“滿姑娘,方纔多虧了你。”

    滿半雪擺擺手:“舉手之勞,我就看不慣她那樣。”

    阿昔問她怎麼來了,滿半雪道:“我們門派落腳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遠,聽到這裏有吵鬧聲,我就過來看看。行了,事情解決了,你也快回屋補補覺吧。”

    阿昔苦笑,關上了門,卻知道自己接下來沒辦法補覺了。

    謝師姐這麼怒氣衝衝跑回醫館,只要稍微添油加醋一通,師父肯定會責怪她。

    但是就算她急急忙忙趕過去解釋,也沒有用。

    疏不間親,師父肯定會站在謝師姐那邊。

    雖然阿昔能理解師父的做法,但是作爲被苛責的那一方,阿昔實在是有些倦了。

    爲什麼只見過一次的滿半雪會爲她仗義執言,突然出現在山洞裏的神祕前輩能處處照拂她,與她日日相處的師父、師姐和師弟卻如此待她?

    阿昔靜靜坐在門口等待。

    果然,一刻鐘後,謝大夫過來了。

    “師父。”阿昔平靜地喊了一聲。

    謝大夫的城府不像謝師姐那麼淺,他先是問清楚了阿昔的情況,纔不輕不重地道:“阿昔,你這兩天在屋裏好好休息,暫時不用去醫館幫忙了。你師姐的脾氣一向很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昔點點頭,沒順着謝大夫的話說自己不會放在心上,而是道:“師父,我這幾天不能上山,你需要我把野生紅毛草的位置畫出來嗎?”

    謝大夫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

    經過之前那一遭,就算阿昔把紅毛草的位置畫出來了,他女兒肯定也不樂意去山上採摘。

    靠三弟子一個人採摘,估計也摘不了太多。

    謝大夫道:“不用了。近日用的止血藥物太多了,我會跟掌門那邊多申請一些銀兩,去附近城鎮的藥鋪採購一批草藥。”

    阿昔說:“這樣也好,早知道就早點去藥鋪採購了。”

    謝大夫被噎了一下,下意識看了阿昔一眼。

    其實旭陽派每個月都會往醫館撥一筆不小的費用,讓謝大夫去採買藥材什麼的。

    但這筆錢到了謝大夫手裏,基本都被謝大夫私吞了。

    醫館裏的藥材不夠了?

    沒關係啊,讓弟子去採就好了。

    反正旭陽派就在山裏,只要願意翻山越嶺耐心尋找,總能找到各種草藥。

    以前這個二弟子再老實不過,從來不會違揹他的命令,所以謝大夫也不知道阿昔這句話是無心的,還是有意說的。

    “弟子昨晚在山裏沒怎麼休息,如果師父沒事的話,弟子就回屋裏補覺了。”

    被弟子下了逐客令,謝大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也沒想過扶阿昔回牀上,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阿昔扶着牆壁走回牀邊,坐在牀上發呆。

    她昨晚坐着睡了一覺,這會兒身體不困,心卻格外疲倦。

    就在這時,阿昔瞥見她放在牀頭的荷包十分鼓脹。

    荷包裏裝滿了紅棗。

    在她不注意的時候,那位前輩居然往她的荷包裏塞了那麼多顆棗。

    阿昔捻起一顆棗送進嘴裏,被甜得眼眶泛紅。

    不管那位前輩是何人,不管那位前輩出現在山上的目的是什麼,但有一點阿昔可以肯定。

    那位前輩待她,真的很好。

    她之前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那位前輩的存在告訴師門,現在阿昔覺得自己不用糾結了。

    就像那位前輩說的一樣,如果她將昨晚的事情透露給師門,反倒會給自己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當她小小地自私一回吧。

    爲自己,也爲那位前輩。

    ***

    昭天門掌門正坐在院子裏喝酒,滿半雪突然從外面氣沖沖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昭天門掌門問。

    滿半雪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昭天門掌門。

    昭天門掌門無奈道:“在別人的地盤上,你這性子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滿半雪哼了一聲,又抱着昭天門掌門的胳膊撒嬌:“師父,身爲名門正派的弟子,如果不能打抱不平,而是仗勢欺人,那正道與魔教的區別又在哪裏呢?”

    昭天門掌門摸了摸滿半雪的頭,眼裏帶了一絲悵然:“這樣的話,以後不要隨便在外面說。”

    “我知道,我又不是缺心眼。”

    等滿半雪走了,昭天門掌門嘆了口氣,再也沒有了品酒的好心情,她緩緩起身,往屋裏走去,伸手推開了自己房間的大門。

    下一刻,昭天門掌門臉色一變,握住了袖中的暗器——

    “是我。”

    站在房間角落的姚容緩緩轉過身。

    昭天門掌門鬆開暗器,迅速躥進房間,關上了大門:“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想找你幫個忙。”

    “你說。”

    聽完姚容的請求,昭天門掌門連個原因都沒問,爽快點頭:“行。”

    “謝了。”

    “真要謝我就快走吧,要是被人看到你在我這裏,我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昭天門掌門轉過身。

    等她再回過頭時,姚容已不再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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