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179 魔教妖女8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
    阿昔搖頭:“沒什麼不對。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

    站在原地目送滿半雪的背影遠去,阿昔低聲自語:“受人所託……”

    她認識的人不多。

    在認識的人裏,能爲她做到這一步、還能說動昭天門掌門的,就更少了。

    昭天門掌門口中的“故人”,難不成是……

    那位前輩?

    秋意漸濃,晚風吹拂而過,阿昔站在梧桐樹底下,突然覺得自己被一股重重的謎團包圍着。

    她迫切地想要解開這個謎團,但等着她的,是謝大夫、謝師姐和符師弟的一遍遍洗腦。

    他們不斷跟她說着外面的世道有多混亂,說着他們有多擔心她,彷彿在一夜之間,彼此的師徒情、同門情變得牢不可破起來。

    一整天下來,阿昔幾乎感到窒息。

    可是她不能露出異樣,只能勉力應付他們。

    好不容易忙完了醫館裏的事情,阿昔想要去找滿半雪聊天,到了昭天門弟子的住處,卻發現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仔細打聽一番,才知道滿半雪他們正在和其它門派的弟子切磋武藝,昭天門掌門也被慕掌門請去聊天了。

    阿昔沒辦法,只能先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想要用冷水來平復心情。

    一杯水下肚,反倒更坐立難安了。

    以往住習慣了,阿昔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屋子小,可這會兒,阿昔只覺得屋子是如此逼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壓得她不想待在屋子裏,也不想待在旭陽派裏。

    等阿昔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披着一件外衣,匆匆向另一座山跑去。

    悶頭跑了很久,阿昔終於趕在天黑之前,跑到了那片熟悉的紅毛草地。

    她鬆了口氣,快步向着不遠處的山洞走去。

    “前輩,你在嗎?”

    阿昔站在山洞外,提高聲音喊了兩遍,卻沒得到任何人的迴應。

    她抿了抿脣,失望的情緒剛剛浮現在心頭,就聽到有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在這兒呢。”

    阿昔猛地回頭,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前輩!”

    姚容被阿昔的欣喜所感染,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脫下頭上的斗笠。

    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對阿昔說:“你來得真巧,我剛抓了幾條魚回來,你就過來兌現承諾了。”

    一刻鐘後,山洞裏燃起火堆。

    姚容從來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

    她這兩天往山洞裏添置了不少東西,一應基本的生活物資都很齊全,尤其是這個時代能買到的調味品,她全部都買到了。

    有着這些調味品,再加上阿昔烤魚的手藝不錯,食物的香味很快就在山洞裏瀰漫開來。

    阿昔將烤好的魚遞給姚容:“前輩你試試味道如何,小心燙。”

    姚容慢慢咬了一口,眉梢微挑。

    “怎麼樣?”阿昔滿臉期待地看着姚容。

    姚容點頭,讚美道:“魚的土腥味都被處理掉了,魚肉烤得外酥裏嫩,味道不錯,可以去一些小酒樓裏當廚師了。”

    阿昔知道前輩是在打趣她:“前輩喜歡喫就好。”

    “別光顧着給我烤,你也喫一些吧。”

    阿昔應了一聲,剛吃了兩口魚,外面就傳來了噼裏啪啦的雨聲。

    大雨封山,天色昏沉,一如幾日前。

    姚容問:“你今晚要留在山洞裏,還是要回門派休息?”

    灼熱的火光落在阿昔臉上,她抿了抿脣:“我今晚可以留在這裏嗎?”

    姚容回答得十分痛快:“當然可以。我準備了兩套被褥。”

    解決掉幾條烤魚,阿昔坐在洞穴邊,望着雨幕發呆,姚容鋪好稻草,走到她身邊靜靜站着。

    “前輩,你認識昭天門掌門嗎?”

    “認識,她跟你說了?”

    阿昔點頭,姚容問:“是因爲聽到了她的話,纔來找我的?”

    “不完全是。就是突然不想待在門派裏面了,又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只能來投奔前輩了。”

    姚容坐到了阿昔身邊,將長滿薄繭的手掌伸出洞外,接住一捧雨水:“天地之大,你有本事養活自己,只要你的心不困住自己,又有何處不能去?”

    阿昔學着姚容的動作,想要去接一捧雨水,卻接住了被風吹落的一片梧桐葉:“可是師門的人都不允許我外出。”

    “你的心被他們的話困住了。”

    “也許是吧。他們對我有恩,我不能忤逆他們的話。”

    姚容沒有針對阿昔這番話多說什麼,她只是問:“你有想過他們爲什麼要限制你嗎?”

    “想過。”阿昔捏住葉柄,放在眼前旋轉了一圈,“有些地方想明白了,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

    “想不明白的地方放一放,先說說你想明白的地方。”

    阿昔苦笑:“那我覺得,他們不允許我外出,應該是害怕我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姚容深深凝視着阿昔的眼睛:“沒錯,旭陽派收你爲徒,是別有目的。你既然知道了這一切,那你要做些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阿昔被姚容問得茫然了,“就算旭陽派有問題,它還是栽培、養育了我足足六年的師門,不是嗎?”

    姚容心下嘆了口氣。

    這個年代的人,對於師徒傳承看得特別重。阿昔會有這個反應,實在再正常不過。

    姚容沒有馬上反駁阿昔的觀點,只是道:“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姚容要講的這個故事並不複雜。

    某個城鎮裏,有個姑娘叫小盈。

    小盈原本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疼愛她的父母。

    她的父親擅長做木工,靠着幫達官顯貴打傢俱來賺錢。母親擅長針織女紅,經常織些帕子來補貼家用。

    “一日,父親去縣令家打傢俱時,不小心惹怒了縣令獨女,被縣令獨女命人廢了雙手,父親受不了這個屈辱,又不願活着拖累家人,就上吊死了。母親知道這個消息後,跟着殉情而死。父母的喪事花掉了家裏所有的銀錢,爲了活下去,小盈只能賣了自己。”

    說到這裏時,姚容問阿昔:“如果你是故事裏的小盈,你會不會恨縣令獨女?”

    阿昔斬釘截鐵:“會。如果不是她,小盈一家不會遭遇到這種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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