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197 魔教妖女26 古代版楚門的世界……
    絕仙閣裏的萱草,生得越來越好。

    花盆早已滿足不了它的生長需求,姚容將它移植到了自己的院中。

    在它第一次開花時,姚容還收集了它的種子,並將那些種子播撒到了它周圍的土壤裏。

    一晃兩年過去,院中萱草連綿成片,花團錦簇。但生得最好的,始終是最初那一株。

    阿溪在院子裏賞了一會兒花,左護法就過來了,圍着阿溪轉悠,心疼道:“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

    阿溪哭笑不得。

    要說黑了,那肯定是比以前黑。

    但這瘦嘛,應該是沒有的。

    不過長輩都是這樣,許久不見,就算她長胖了,也能睜着眼睛說她瘦了。

    左護法不知道阿溪心裏的想法,來回唸叨:“這回一定要在家裏多住一段時間,等養胖一些再出去。”

    阿溪保證道:“好,左爺爺你放心。”

    這次回來,她本來也不急着再出去。

    海邊一行讓她收穫頗豐,她正好整理一下行醫問藥的心得。

    在阿溪埋頭整理時,陳南帶着三千兩銀票和一箱醫書過來找她。

    銀票是胭脂鋪的分成,醫書是陳南命人新收集回來的。

    阿溪謝過陳南,給他倒了杯薄荷水。

    陳南喝完水,跟阿溪說:“那我走了,要是你有什麼事情,就只管讓我去找我。”

    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模樣,阿溪出聲道:“陳南師兄,等等。你明天有空嗎?”

    陳南迴頭:“怎麼了嗎?”

    “我屋裏需要重新添置一些小玩意,我想問你有沒有空跟我一起去鎮上。”

    陳南眸光微亮,決定一會兒去找薛平飛,把明天要忙的事情都交付給薛平飛:“有空的,我纔剛回到宗門,能有什麼事情要忙啊。”

    阿溪抿脣笑了笑,也不知信沒信他這話:“那就這麼說好了。”

    薛平飛奮筆疾書,好不容易將一人高的書信變成半人高,只要再努努力,今天就只用多加一個時辰的班。

    結果他剛在心裏給自己打完氣,就聽說了陳南的來意。

    他幽幽看着陳南,恨不得當場與陳南同歸於盡。

    陳南:“明天你幫我,後天你的任務都歸我。”

    薛平飛立馬道:“不行,我未來五天的任務都歸你。”

    陳南非常痛快:“行。”

    薛平飛大驚失色,他故意說五天,是給陳南留足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陳南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太陽是打從西邊出來了嗎。

    太陽依舊照常升起,只是陳南的心情很好。

    這種心情,就如同終於守得雲開一般。

    即使只是簡單買了點東西、在酒樓吃了一頓飯,陳南也足夠滿足。

    因爲回來的時候馬車壞了,兩人回到宗門有些晚了,錯過了廚房開火的時間。

    阿溪道:“吃了你煮的面這麼多次,我還沒給你下廚煮過面。今晚要不要試試我的手藝?”

    陳南笑:“當然沒問題,我給你打下手吧?”

    等陳南燒熱竈臺,阿溪也將各種配菜都洗好切好。

    兩人端着面坐在星空底下,陳南如同變戲法般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盒子:“這條手鍊送給你。”

    阿溪將碗放到一邊,好奇道:“是什麼手鍊?”

    “你可以親自打開看看。”

    阿溪沒有看到手鍊,但單看那花紋繁麗的盒子,就知道這份禮物一定是陳南精心準備的。

    她從陳南手裏接過盒子,慢慢打開,一條貝殼打磨成的手鍊映入眼簾。

    不知怎麼的,阿溪突然想起了慕文軒。

    很多很多年前,慕文軒也給她送過一條貝殼手鍊。他說,那是補給她的十六歲生辰禮。他還說,這條手鍊很難得,希望她喜歡。

    可是阿溪知道,一直都知道,那條貝殼手鍊,不過是慕文軒隨手買下的玩意——款式粗糙,戴在手腕上,都擔心打磨不平整的邊緣會劃破她的皮膚。

    而眼前這條手鍊,其實也很粗糙,但就是能看出來區別。

    每個貝殼的花紋,都很特別。

    每個貝殼打磨成的大小几乎完全一模一樣,邊緣平整光滑,即使刻意去觸碰,也不用擔心會被劃傷。

    “這是什麼?”阿溪下意識問,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答案。

    然後,她聽到了陳南有些侷促的聲音。

    在他成爲絕仙閣右護法後,他少有如此侷促的姿態。

    “我不是在海邊住了幾個月嗎。海邊潮漲潮落的時候,都會將很多貝殼捲到沙岸上,我就撿了回來,挑出裏面比較完整好看的,打磨成了這條手鍊。”

    “阿溪,你別嫌它簡陋。”

    如果阿溪喜歡的話,再貴重的首飾陳南也能買得起。

    姚容一向大方,尤其是對陳南這種能幹到無可替代的下屬,她都是直接給店鋪分紅的。

    所以幾年下來,陳南手頭的積蓄相當豐厚。

    比起金錢,他花在貝殼手鍊上的時間和心思,纔是真正難得的。

    阿溪明白這條手鍊的份量。

    她慢慢收緊了自己的指尖,又輕輕鬆開,那種曾經被敷衍對待的失望,終於被這樣的鄭重所彌補。

    “陳南。”

    阿溪第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你幫我戴上它。”

    陳南眼眸微垂,從她手裏接過貝殼手鍊,在托住她手腕、與她肌膚相觸時忍不住顫抖了下指尖。

    他深吸了口氣,屏住呼吸,嘗試了三次才成功爲阿溪戴上。

    阿溪晃了晃手鍊,單手支着下顎:“回禮先欠着。”

    陳南有些不確定她的答案:“會有回禮嗎?”

    阿溪點頭,很認真地將答案告訴他:“我今晚就開始準備回禮,過兩天給你。”

    這樣鄭重的心意,是不應該被辜負的,所以她也會精心準備回禮。

    阿溪很少做女紅,努力了一晚上,才勉強做出一個能看的香囊。

    她將曬乾的忘憂花塞進香囊裏面,直到香囊被填充得鼓起來才停手。

    陳南高興地接過香囊,隨手接下腰間價值百兩的玉佩,轉而將香囊掛了上去:“這裏面裝了什麼花瓣,我好像沒聞到香味。”

    “是萱草花。它沒什麼特別的味道,但可以忘憂助眠。”

    陳南說:“你和閣主都很喜歡這種花。”

    阿溪說:“一開始是我娘很喜歡,後來我也漸漸喜歡上了。忘記所有的憂愁,重新開始美好的生活,它的花語與我的人生如此契合,我想,這種花就是我娘給予我的祝福。”

    從見到那株花起,阿溪就覺得,那株生長在懸崖邊上的忘憂花就是她的化身。

    當花開的時候,她也得到了真正的救贖。

    ***

    阿溪和陳南都沒想過隱瞞彼此的關係,所以沒過多久,姚容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姚容坐在湖邊,釣起一條兩斤重的草魚。她從草魚嘴裏取下魚鉤,將草魚丟進魚簍,好笑道:“沒什麼感覺。”

    【我以爲你會有比較大的反應】

    “事實上,我一直希望她能遇到一個真心喜歡、也是真心愛着她的人。”

    慕文軒曾經對阿溪造成過很深的傷害,也許阿溪從來沒有說起過,但姚容能感覺到,阿溪一度對男女感情很失望。

    陳南的存在治癒了這份傷害,那姚容又爲什麼要反對。

    不過姚容釣完魚之後,還是拎着滿滿一桶魚去找了阿溪,和阿溪坐在院子裏邊烤魚邊聊天:“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阿溪往魚身上塗抹調味料:“我這回想往塞北走一圈。”

    “還是自己去嗎?”

    阿溪點頭:“是啊。”

    她與陳南師兄互通了心意,但她依舊是她。

    也許未來某一天,她會停下自己的腳步,可停止的理由,絕對不會是因爲陳南。

    過完年後,阿溪再次出發。

    塞北不比南邊,那裏更爲混亂,而且多族混居,中原武林在那裏的勢力並不算大。

    但好在姚容每個月都能準時收到阿溪報平安的信。

    直到八月,姚容遲遲沒收到信。

    與此同時,塞北漠城爆發瘟疫的事情傳開了。

    漠城是一座三不管城。

    它既不屬於中原朝廷,也不屬於遊牧民族,各種膚色語言的人在這座城裏做着交易,非常自由。

    但這種自由,也意味着它缺少官方機構的統一管束和調度。

    一旦遇到重大災禍,漠城幾乎沒有自救能力。

    姚容聯想到了最壞的後果,她面色沉重,將系統拎出來:“阿溪現在在不在漠城?”

    【……在。】

    姚容當即看向陳南:“調動絕仙閣庫存的所有草藥,你帶着一批人親自將草藥運往塞北,我帶着另一批人,輕車簡從,先行趕赴漠城。”

    這座城沒有自救能力,但如果阿溪想救下這座城,那姚容會不惜一切代價成全阿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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