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204 亡國之君4 你的明君養成系統已上線……
    鵲兒走出冷宮一段距離,左右張望,確定周圍沒有人,她腳步一拐,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涼亭。

    負責五皇子膳食的太監就站在涼亭裏,手持拂塵,背對着鵲兒。

    鵲兒走上前,小聲道:“公公,我打聽過了,桂生公公染了風寒,現在正缺草藥。”

    膳食太監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嘆息道:“可憐見的。我和桂生認識了那麼多年,他的難處我也知道,這副草藥是我之前感染風寒時太醫開的,後來病提前好了,這藥就剩了下來。你給桂生送去吧。”

    鵲兒眼裏閃過一絲掙扎,但想到膳食太監的許諾,她暗暗一咬牙,笑着接過草藥:“桂公公能認識您這麼個朋友可真有福氣,要不是有您記掛着,他怕是熬不過這一遭了。”

    膳食太監在宮裏待了那麼多年,還能聽不出來鵲兒在故意裝傻,就爲了讓自己的良心稍微過得去些?不過也正是因爲宮裏多的是鵲兒這種人,他行事才能如此順利。

    鵲兒拿到草藥後,沒有馬上折返長信宮,她在外面待了很久,才裝作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快步向着長信宮走去。

    長信宮的大門沒有關上,只是虛虛掩着。

    這應該是三皇子特意給她留的門,鵲兒跨過臺階,推門而入。

    雜草叢生的院子裏,三皇子盤腿坐在柿子樹下,聽到動靜,緩緩擡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向鵲兒望來。

    他的眼神很透亮,帶着一種不染塵埃的清澈剔透,彷彿能映照旁人心底最骯髒的念頭。

    鵲兒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下意識低下頭。

    但很快,鵲兒又擡起了頭,扯出一抹笑容:“殿下,您一定等着急了吧?”

    她扒拉了下散亂的髮絲,喘着氣道:“我求了很多人,想了很多辦法,好不容易纔求來了一副藥。”

    三皇子上前要接草藥,鵲兒下意識避開了:“殿下,還是我去廚房煎藥吧。”

    “你已經不是長信宮的人了,怎麼能勞煩你幹活。”

    鵲兒勉強笑道:“殿下這就折煞我了。我做奴婢的,在哪兒不是幹活呢。”

    “鵲兒,你還記得春玉姑姑嗎?”三皇子話鋒一轉,突然道。

    鵲兒心中一慌,怕被三皇子看出異常,越過他走進廚房忙活起來:“殿下怎麼突然說起了春玉姑姑。”

    三皇子堵在廚房門口,慢慢幫她回憶。

    “一年前,你在司針房幹活,不小心打溼了六皇子的新衣服,惹得貴妃很不高興。”

    “司針房女官捱了貴妃的批評,就將心底的不忿都發泄在你身上。”

    “春玉姑姑不知道貴妃在司針房裏面,出手救下了你,卻惹怒了貴妃。最終,她代替你被活生生打死,你也被踢出司針房,奄奄一息,無處可去。”

    “桂生去幫春玉姑姑收斂屍體的時候,你求桂生帶你回長信宮。桂生看你可憐,就把你帶了回來。”

    三皇子回頭,望着身後那棵長滿果實的柿子樹:“你到長信宮的時候,樹上最後一個柿子剛好被我吃了。我說來年樹上柿子熟了,就要請你喫頭一批嚐嚐味道,你哭着說好。”

    “鵲兒,現在柿子熟了,你還想喫柿子嗎?”

    鵲兒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說起柿子,她正心亂如麻着,隨口搪塞過去:“殿下,您留着自己喫吧,我在麗妃那邊不缺喫食。”

    三皇子目光幽深:“好,我知道了。”

    他在心裏問姚容:“這副草藥有什麼問題?”

    姚容早就掃描好了相關數據,聽到他的話,她纔回道:[裏面大多數草藥都是對症的,但它們組合在一起,反而會加重病情,傷及肺腑。]

    [如果桂生在沒有服用落水丸的情況下喝了這碗藥,很可能熬不過今晚。]

    三皇子閉了閉眼,轉身走出長信宮。

    他左拐右拐,走了好一會兒,竟來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灌木叢前。

    那兒長着一株野生夾竹桃。

    花期將盡,夾竹桃依舊開得熱烈。

    三皇子伸手,折下一朵夾竹桃。

    “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

    屋外天色漸暗,鵲兒終於煎好了藥。

    她將煎好的藥倒進碗裏,剛想給桂生送去,三皇子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伸手拉住她:“你纔剛到麗妃宮中,出來這麼久,不會被責罰嗎?”

    鵲兒看了看天色,也有些焦急:“等給桂公公喂完藥我就回去。”

    三皇子說:“桂生現在還沒睡醒,醒來也得用些東西才能喝藥。你把藥放下來,趕緊回去吧,入了夜就不好在宮中走動了。”

    鵲兒也不願親手喂桂生服下這碗藥,順着三皇子的話放下藥碗。

    但她又有些不放心,叮囑三皇子:“殿下,您可千萬要記得喂桂公公服下這碗藥啊。”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急切了,鵲兒扶了扶鬢髮,找補道:“我也是擔心桂公公的身體,早一點喝了藥,也能早一點康復。”

    三皇子捏着花瓣的手終於鬆開。

    藉着袖子的遮掩,那瓣夾竹桃落入鵲兒腰間門,輕輕一閃,竟是隱身了。

    目送着鵲兒遠去,三皇子關上長信宮大門,端着藥碗和煎藥的瓦罐來到柿子樹下。

    他蹲下身,撿起一旁的木棍,費力挖出一個木坑,將藥碗和瓦罐都放了進去,又小心埋上。

    做好這一切,三皇子也不在意地上髒,直接席地而坐,雙手環抱着膝蓋,神情落寞:“廚房裏就這麼一隻瓦罐,以後該用什麼來做飯和煎藥啊……”

    [系統贈送一隻瓦罐。]

    三皇子一怔。

    [系統贈送一顆糖。]

    三皇子:“……”

    三皇子看着躺在自己手心裏的那顆孤零零的奶糖,眼睛瞪大:“就一顆?”

    [天都要黑了,小心喫多了糖壞了牙齒。]

    三皇子動作有些不熟練地扯開包裝袋,將軟乎乎的奶糖塞進嘴裏。

    甜滋滋的奶香味從舌尖蔓延開,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

    “我能再要一顆嗎?”三皇子突然問。

    [用柿子和我換吧。]

    三皇子疑心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想嚐嚐頭批柿子的味道。]

    三皇子鼻尖一酸,埋頭衝進了屋裏。

    一張缺了半條腿的八仙桌擺在角落,桌上放着兩個紅彤彤的柿子。

    這是三皇子昨天摘的。

    左邊那個是摘給桂生的,右邊那個是摘給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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