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229 亡國之君29 你的明君養成系統已上線……
    難道他們就生來卑賤嗎?

    “當然不是。”

    “姚南小公子說過:百姓,是社稷之根基。一個王朝可以失去它的君王,可以失去它的臣子將軍,卻必須要擁有它的子民。”

    “真正骯髒的,是那些吸食完我們的血肉,還完全瞧不上我們的人!”

    一年前就埋下的反抗火種,經過日復一日的滋養,終於在此刻生根發芽——

    “如果姚南小公子能像話本里的將軍一樣,帶領我們殺貪官、平兵禍,那該有多好啊……”

    當這樣的聲音在永寧城無數角落響起。

    當這樣的聲音蔓延至常安縣,傳入齊明煦和蔣定的耳朵。

    當這樣的聲音響徹整個北地的天空。

    齊思雙手抱拳:“屬下幸不辱命。”

    南流景取下襬在劍架上的天子劍,橫於身前:“將兵部尚書和季玉山的罪證都放出去,替我昭告天下——”

    “我以姚家後人的名義,要求朝廷爲姚家平反,誅殺兵部尚書,問罪季家滿門。”

    “永慶帝身爲天子,在姚家一事上,負有縱容之過。當下罪己詔,退位讓賢,以謝天下。”

    齊思問:“若朝廷不允呢?”

    南流景拔出天子劍,劍尖直指京都:“若朝廷不允,我便從北地舉師五萬,兵抵帝都,將劍架在滿朝公卿的脖子上,再問一問他們,這一回可允否?”

    ***

    南流景這番話,伴隨着板上釘釘的罪證,傳遍北地,傳入京都。

    北地百姓譁然。

    京都的達官顯貴們卻像是突然集體病重了般,不僅眼瞎看不見那些罪證,還啞巴說不出任何話語,只愣愣盯着皇宮和季府,等着永慶帝和季玉山做出反應。

    皇宮。

    永慶帝在看到兵部尚書和季玉山的罪證後,整個人激動到幾近癲狂。

    “勾結狄戎,出賣軍情,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來人,將梁光譽給朕叫來,朕要他立刻領兵包圍季府,將季玉山抄家滅族。”

    “還有貴妃那個毒婦,看在她曾爲朕生兒育女的份上,朕就賜她一個體面的死法。”

    內侍總管跪在大殿下方,聽着永慶帝越發亢奮的言語,頭皮都在發麻,不得不出聲打斷:“陛下,那個叫姚南的人,除了公佈這些罪證外,還……還提了一些要求。”

    永慶帝不滿地看着內侍總管:“什麼要求?”

    內侍總管硬着頭皮開口。

    永慶帝勃然大怒:“朕乃天子,他一介罪臣之子也敢要求朕下罪己詔!還要求朕退位讓賢!呵,這個所謂的賢不會就是他自己吧!癡心妄想,狼子野心,朕就知道,姚家人都是包藏禍心之輩,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不肯消停!”

    內侍總管剛想勸永慶帝息怒,就見一個小內侍連滾打爬跑進了殿內:“陛下,季太傅在外請見。”

    永慶帝深深喘了幾口氣平息怒火,冷笑道:“季玉山在這個時候入宮,不會是來向朕跪地求饒的吧。”

    小內侍剛要說話,身穿一品官服的季玉山已大步闖入殿內,頭髮一絲不苟地束起,哪裏有半分跪地求饒、伏低做小的姿態。

    “季玉山,你竟敢擅闖大殿!”永慶帝指着季玉山喝道。

    季玉山神情冰冷。

    在看到那些罪證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再和永慶帝這個蠢貨維持表面平靜。

    “陛下當真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季家出手?你我鬥得兩敗俱傷,那姚家小兒正好能坐收漁翁之利。”

    永慶帝神情一凝,理智終於稍稍回籠。

    是啊,他這十幾年來爲什麼不敢對季家動手。

    難道他手裏沒有季家的罪證嗎。

    他不敢對季家動手,究其根本,還是因爲季家勢力太過強大,他擔心貿然對季家出手,反倒會讓季家狗急跳牆,與他來個魚死網破。

    看到永慶帝恢復了清醒,季玉山心中不屑一笑:“陛下,季家所要的,無非就是六皇子成爲太子,將來繼承皇位。你與季家鬥了這麼久,現在還拿到了我勾結狄戎的罪證,何必急着立刻對季家舉起屠刀。”

    “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現在對你威脅最大的,不是季家,是那個叫做姚南的姚家小兒!”

    “他纔是威脅你皇位的最大敵人!”

    永慶帝面色劇變。

    他能當那麼多年的皇帝,也不是個傻子,知道季玉山是想要暫時穩住他。

    但不得不說,季玉山的話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

    季玉山繼續道:“兵部和戶部都是我的人。行軍打仗,斷不可缺少糧草兵馬武器。陛下可要考慮清楚。”

    “我現在不帶一兵一卒站在陛個姚家小兒嗎。”

    永慶帝沉默片刻,語氣緩和了下來:“你想做什麼。”

    季玉山輕輕一嘆,說自己想要用兵部和戶部,換季家一條生路。

    永慶帝皺眉:“現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勾結狄戎……”

    季玉山語氣堅決:“等殺了那姚家小兒,我會自絕以謝天下。”

    永慶帝不太信季玉山這話,試探道:“朕可以暫時不動你,但朕該如何向全天下人交代。”

    季玉山淡淡道:“在臣進入皇宮之前,兵部尚書已畏罪自盡。”

    皇宮外停靠着一輛季家的馬車。

    季玉山大兒子坐在馬車裏,焦急等待季玉山。

    瞧見季玉山平安出來,季玉山大兒子立刻迎上前去:“爹,你沒事就好,你……”

    季玉山制止了他:“回去說。”

    等回到季府,進入守衛森嚴的書房,季玉山大兒子才急聲問:“爹,情況如何。”

    季玉山垂下眼:“永慶帝同意了。”

    季玉山大兒子面色慘白:“難道我們真要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季玉山重複着這個詞,語氣冰冷,“事到如今,我們季家還有退路嗎。六皇子不登基,等着我們季家的除了滿門抄斬,再無其它可能。”

    他逼兵部尚書服||毒自盡,又急忙進宮說服永慶帝,只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

    等他除掉那個姚家小兒,永慶帝就會因“意外”駕崩。

    到時,他會全力支持六皇子登基,再假死脫身。

    翌日,朝會之上,滿朝文武先是聽說了兵部尚書的死訊,隨後又看到季玉山出列:“南邊的叛軍已經接受了朝廷招安,派去鎮壓叛軍的那支軍隊可以即刻趕往北地,鎮壓那個叫姚南的小兒。”

    永慶帝道:“朕允了。”

    滿朝文武暗暗心驚。

    季玉山犯的可是通敵叛國的死罪啊。

    他們都以爲永慶帝要趁着這個大好時機將季家一網打盡,誰知道永慶帝竟和季玉山暫時握手言和了!?

    梁光譽站在武將隊列裏,心中一嘆:果然都被三皇子猜中了。

    ***

    猜中永慶帝和季玉山反應的,其實不是南流景,而是姚容。

    正是因爲姚容的猜測,南流景纔會做出這一系列佈局。

    在朝廷調兵遣將的第二日,南流景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當天中午,他換上一身甲冑,站上永寧城城頭,對着下方無數老百姓道:“姚家的冤屈,諸位應該都有所耳聞。”

    “季家的罪行,諸位應該也都有所瞭解。”

    “我要求朝廷爲姚家平反,要求朝廷處置罪臣,朝廷不允,還派來了三萬軍隊平叛,諸位以爲,我當如何?”

    無數老百姓仰頭,逆光看着城牆之上的少年將軍,羣情激奮。

    “姚南小公子說要做什麼,我們就跟着你做什麼!”

    “姚南小公子,你只管吩咐吧!”

    南流景垂下眼眸,拔出天子劍。

    冰冷銳利的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威嚴的鋒芒。

    “公道這個東西,朝廷不給,我就自己去取;通敵叛國之人,朝廷不按律處斬,我便親自誅殺。”

    “朝廷說我是叛軍,那我便如他們所願,即刻起兵進京,誅殺奸臣!”

    永寧城周縣令當場出列響應。

    次日,齊明煦率常安縣兩萬兵馬,誓死追隨南流景。

    無憂、武清等六座城池大開城門,以迎王師。

    其餘五座城池倒戈以降。

    餘下三城,據城而守,拒不投降。

    這拒不投降的三座城池裏,有兩座都矗立在通往京都的必經之路上。

    其中一座名爲甘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再加上甘城縣令是季家人,絕對會死守城池。

    “他們不主動將路讓開,那我們就將路打通。”蔣定活動活動手指,獰笑道,“我研製出來的那些攻城器械,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螳臂當車罷了。”齊明煦抱拳請戰,“殿下,讓屬下來吧。”

    南流景微微一笑,擡手之間,意氣風發:“那我且在此地,恭候兩位兄長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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