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233 亡國之君33 你的明君養成系統已上線……
    燭火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大殿之內,一時十分沉默。

    永慶帝很不習慣擡頭看人,他與南流景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先行妥協:“你能坐在這裏見朕,看來季玉山和季貴妃已經被你拿下了。”

    南流景淡淡道:“他們已經認罪伏誅了。”

    永慶帝臉色一僵。

    他知道季玉山和季貴妃肯定贏不了南流景,但他沒想到南流景居然會直接解決二人……

    夜風喧囂,永慶帝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也有些涼。

    南流景瞧了眼永慶帝的慫樣,有些明白他家小舅舅姚盛安的心態了。

    他母妃是世間一等一的奇女子。

    這個世界上,只有配不上他母妃的,絕沒有他母妃配不上的人。

    可偏偏是永慶帝這樣的人成爲了他血緣上的生父……

    察覺到南流景的表情不太好,永慶帝急忙又開口:“朕就要死了。從老六出生起,貴妃就開始給朕下毒。”

    “那個毒婦在朕常年用的香料裏,混入了一種名爲斷憂的劇毒。經年累月下來,毒素已經深入朕的五臟六腑。就算沒有今天這場宮變,朕也活不了幾年了。”

    南流景似笑非笑地看着永慶帝:“所以呢?”

    永慶帝對南流景的態度早有心理準備,除了聽到季玉山和季貴妃的死訊略有些失態外,這會兒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平靜地朝身後的內侍總管招了招手。

    內侍總管抱着一個樣式古樸精緻的匣子上前。

    永慶帝一邊打開匣子上的鎖,一邊爲南流景介紹道:“匣上的鎖是機關鎖,必須要先用子鑰插入鎖孔,向左擰三圈,再復原機關,最後再用母鑰向右擰三圈,如此才能打開匣子。有一步出錯,都會觸發匣子裏的自毀裝置。”

    話音一落,匣子便打開了。

    裏面裝着的東西,也映入衆人眼底——

    可以調動暗閣的暗閣令。

    可以調動軍隊的虎符。

    天子私印。

    以及傳國玉璽。

    永慶帝輕輕撫摸着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象徵着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季玉山他們在今日發動宮變,爲的就是從朕手裏得到這幾樣東西,名正言順登上皇位。但朕和季家早已不死不休,朕寧願毀掉它們,也絕不可能讓季家得償所願。”

    永慶帝呼吸沉重了幾分,臉上流露出濃濃的不捨之色,但還是道:“可你不同。”

    “說到底,這麼多年,是朕這個做父親的虧欠了你。”

    “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有了這些東西,就能更加順利繼承皇位。”

    齊明煦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明白永慶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難道是識時務者爲俊傑,知道眼下南流景已經勝券在握,所以就不掙扎了?

    永慶帝接下來的話語,好像證實了齊明煦幾人的猜想:“梁光譽,你過來檢查一下這些東西的真僞。”

    梁光譽微微一愣,擡頭去看南流景。

    見南流景頷首,梁光譽才走到內侍總管面前,細緻地查看了兩遍,才做出判斷:“確實都是真的。”

    永慶帝道:“那你將這個匣子獻給你的主子吧。”

    內侍總管直接將匣子塞進梁光譽懷裏。

    梁光譽只好跨過幾級臺階,來到南流景面前,將匣子放到南流景手邊。

    南流景隨手拿起傳國玉璽,放在手裏把玩,語調頗有些漫不經心:“除了這些東西,還有什麼要給我的?”

    永慶帝臉皮一跳。

    梁光譽都能從永慶帝的表情讀出永慶帝的想法:我給了你這麼多好東西,你就這個反應?

    沉默了下,永慶帝道:“你還想要什麼?”

    南流景問:“傳國玉璽都到我手裏了,傳位詔書寫了嗎?”

    永慶帝有種自己被預判的感覺:“……朕確實寫了。”

    南流景身體微微前傾:“那將詔書給我吧。”

    永慶帝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深起來:“這份詔書稍後再給你也不遲。反正朕寫出來就是給你的。你說對吧。”

    南流景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永慶帝身後的內侍總管突然跪伏在地,痛哭道:“三皇子,老奴知道,您心裏一定在埋怨陛下,恨陛下這些年對您不聞不問,留您在冷宮裏自生自滅……”

    “有些事情,陛下不願告訴您,但老奴實在不忍心看你們父子再度隔閡下去了啊。”

    永慶帝惱火道:“你這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內侍總管膝行幾步,靠得離南流景更近了些:“三皇子,您還記得五皇子嗎。”

    “從五皇子出生起,他就成爲了季貴妃的眼中釘。這些年來,陛下和五皇子生母麗妃都在小心翼翼保護五皇子,但就算如此,五皇子還是糟了季貴妃的毒手。”

    “季貴妃和您的生母昭妃關係惡劣,從閨中時就一直不對付。昭妃去世,您的母族盡滅,如果陛下關心您、愛護您,您覺得季貴妃會放過您嗎?”

    “正是因爲陛下刻意裝出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季貴妃纔沒有對您痛下殺手,您才能在冷宮裏平安長大啊!”

    似乎是怕南流景不信,內侍總管再次向前膝行,被齊明煦攔住了纔沒有靠得更近。

    “殿下,您還記得春玉這個人嗎。”

    “也許您會覺得,春玉是昭妃留給您的人,但奴才要告訴您的是,其實從一開始,春玉就是陛下派去保護昭妃的。在昭妃去世後,春玉又奉陛下之命留在冷宮裏照顧您!”

    這一番話合情合理,沒有什麼太大的漏洞。

    至少,齊明煦等人沒聽出漏洞。

    永慶帝臉上露出一種祕密被戳破的尷尬:“你這奴才……”

    內侍總管第一次仰起頭直視南流景,語氣決絕:“奴才知道,殿下未必會信這番話,但奴才願以死明志!”

    說罷,內侍總管向着一旁的柱子衝去。

    原來他方纔幾度膝行,不僅僅是爲了靠近南流景,也是爲了靠近這個石柱。

    他距離石柱實在太近,就算齊明煦反應極快,內侍總管也還是一頭撞在了石柱上,當場血濺三尺。

    齊明煦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內侍總管的脖頸,朝南流景搖頭:“沒救了。”

    永慶帝先是震驚,而後悲傷。

    “何至於此!”

    “你這奴才,何至於此啊!”

    系統在無盡空間裏都看呆了:【永慶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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