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我是你媽 >243 番外 齊明煦番外下
    登基大典之後,齊明煦頒佈的第一道聖旨,是爲南黎擬定諡號。

    朝臣擬定出來的諡號是“思”。

    道德純一曰思,大省兆民曰思,外內思索曰思。

    “思”一般看作平諡,通常用在亡國之君身上,寄託一種傷悼的情懷。

    但齊明煦思索很久,力排衆議,將南黎的諡號定爲“宣”。

    聖善周聞曰宣,能布令德曰宣。

    這是一個很不錯且很正面的諡號,一般是給予中興之主。用在南黎身上,其實十分不合適。[注]

    李觀棋詢問原因時,齊明煦道:“這些天朕總在想,如果朕能早點與他相識,大燁是不是就能在我們的手裏實現中興之治。想得多了,就覺得比起思這個諡號,還是宣這個諡號更適合他。”

    “大哥很欣賞宣帝。”李觀棋笑道。

    齊明煦遺憾:“可惜此生未能與宣帝相識,也未能與他把酒言歡。”

    蔣定倒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大哥說宣帝是知你之人,那他爲何還要**於摘星宮中?以你的性子,不僅不會傷及他的性命,還會讓他後半生都有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齊明煦下意識轉過頭,望向那依舊是一片廢墟的摘星宮方向:“他應該是……太孤獨了吧。”

    他不會傷南黎性命,但因南黎身份特殊,他也不可能讓南黎到處亂跑。

    而南黎從生下來就被囚於宮中,囚於這四四方方的皇宮裏,沒有自由,也沒有牽掛。

    也許死亡對南黎來說,反倒意味着解脫。

    ***

    “大哥!大哥!你怎麼還沒醒啊,昨天晚上你到底揹着我們偷偷喝了多少酒啊!”

    蔣定的大嗓門極具穿透性,將齊明煦從夢境中喚醒。

    他睜開眼睛,捂着宿醉後脹疼的頭,茫然地盯着牀帳,有些分不出現實與夢境。

    直到看見李觀棋、蔣定、齊思三人走進屋裏,齊明煦才恢復了清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李觀棋笑道:“這會兒太陽都快落山了。”

    齊明煦倒吸一口涼氣:“我竟然睡了那麼久。”

    蔣定連連點頭:“是啊,要不是老四說大哥你脈相平穩,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我都忍不住進宮去請太醫了。”

    幾人跟齊明煦閒聊了兩句,就退出去讓齊明煦好好梳洗。

    等到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下肚,齊明煦才從那場夢境的餘韻中抽離出來。

    不知爲何,看着幾位兄弟,齊明煦突然想要立刻見到南流景:“我要進宮去見陛下。”

    “這個點進宮?”李觀棋下意識扭頭去看外面的天色,“這個點宮門快要落鎖了吧。”

    齊明煦笑了笑:“無妨,大不了今晚就求一求陛下,請陛下允許我借宿宮中。”說罷,齊明煦丟下兄弟三人,大步向外走去。

    被齊明煦丟在身後的三人面面相覷,都猜不透齊明煦葫蘆裏賣的這是什麼藥。

    另一邊,齊明煦騎着馬,憑着令牌,趕在宮門落鎖之前順利進入宮中。

    桂生聽到消息過來迎接他時都驚了:“國公爺是有何急事嗎?”

    齊明煦爽朗一笑:“我要是說自己沒什麼事情,就是單純想進宮來找陛下喝酒,桂公公會不會覺得我有些冒冒失失的?”

    桂生啞然失笑:“沒什麼急事就好,陛下這會兒正在摘星宮練習繪畫,老奴帶國公爺過去。”

    不多時,兩人就到了摘星宮。

    看着前方不遠處這座燈火通明的華麗宮殿,齊明煦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悵之情。

    南流景剛畫完一幅畫,瞧見齊明煦來了,放下手裏的畫筆,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淨了淨手,笑問齊明煦用晚膳沒有。

    “就吃了一碗小米粥。”齊明煦實話實說,“這會兒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南流景道:“那齊大哥陪朕一起用晚膳吧。”

    兩人喫完晚膳,走到院中涼亭坐下。

    桂生親自送來一罈英雄淚:“國公爺不是要找陛下飲酒嗎,這是北地新進貢的美酒,國公爺可以試一試味道。”

    放下美酒,桂生帶着其他宮人退到了更遠的地方,給兩人留足了談話空間門。

    南流景拎起酒罈,給齊明煦倒了杯酒:“齊大哥的心情整理好了嗎?”

    齊明煦先是錯愕,而後失笑:“已經好了。”

    “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朕可以當一個合格的聽衆。”

    齊明煦說:“我做了一場夢。”

    “是噩夢?”

    “說不上是好夢還是噩夢。於我而言,姑且能算是好夢,但於這世間門絕大多數人而言,都算是一場噩夢。”

    南流景面露疑惑,但還是靜靜看着齊明煦,等着齊明煦往下說。

    誰知齊明煦說到這裏,就不再說了,反而端起酒杯敬了南流景一杯酒:“陛下,來喝酒吧。”

    南流景與他碰杯,將杯中的英雄淚一飲而盡。

    齊明煦立刻給兩人滿上:“再來再來。”

    南流景摸不着頭腦,只能跟着繼續喝。

    酒過三巡,看着已經有些醉意、頭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南流景,齊明煦微微一笑:“陛下,我是被時勢造就的英雄。而你,是英雄在造就時勢。”

    “我很慶幸能早早與你相識,也很慶幸能時常與你共飲美酒。”

    他想,那場漫長又奇異的夢境,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比起失去一個個重要之人,揹負着內心的愧疚與虧欠,最終成爲大雍的開國君王,他更希望繼續當大燁的中興名將,幾個兄弟都安然活着,兄弟的家人也不曾被他牽連。

    夢裏的他一直希望能夠認識南黎,但現實的他,只希望南流景永遠不要成爲南黎。

    摘星宮也永遠不要出現那一場熊熊烈火。

    他和南流景會成爲最好的兄弟、生死相托的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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