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太子N次後,我成了他的心尖寵 >第7章 等晚上再來一次
    爲了自己的腦袋着想,林晚澄靈機一動,從地上爬起來,“春兒,你讓太監去回蕭景琰他們,就說……就說本公主現在身體不適,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兩位!”

    “可是公主,您剛從皇后那裏回來啊。當時精神可好着呢!”

    林晚澄:“……”差點忘了這茬。

    明陽公主的生母是淑貴妃。

    當年淑貴妃寵冠六宮,豔絕京城,是皇上的寵妃。隨着明陽公主的出生,淑貴妃的地位也直逼後位,皇后當時差點被打入冷宮。因此淑貴妃一直都是皇后的眼中釘,兩人也明爭暗鬥多年。直到淑貴妃病逝,明陽公主失蹤,這後宮才徹底寧靜。

    所以對於皇后來說,淑貴妃的女兒,那就是仇人的女兒。皇后對明陽公主自然也是喜歡不來的。

    在得知公主風光回宮後,皇后雖然明面眉歡眼笑,可背地裏已經在等着抓公主的把柄。

    這清雅閣內外,也早就埋下了皇后的眼線。

    如今兩位皇子特地前來探望,如果真的閉門不見,皇后自然知道林晚澄是在裝病,那到時候皇后八成要借題發揮了……

    ——

    殿內,蕭景琰和六皇子已經到了。

    宮女上前給兩人斟茶。

    “公主呢?”一盞茶過去,六皇子已經沒了耐心,問着旁邊的太監。

    太監乾巴巴地笑了笑,也有些侷促:“回六皇子,公主還在更衣,還請您和三皇子稍等片刻。”

    想到這個公主可能是假的,六皇子難掩譏諷,輕嗤一聲:“這纔剛回宮,怎麼就這麼大的派頭?”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珠簾微動,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兩位皇兄久等了。”

    少女嗓音嬌媚,宛若溪流緩緩,娓娓道來悅耳動聽。

    聽到這聲音,正在喝茶的男人身形微頓。幾乎是一瞬間,蕭景琰擡起頭,漆黑深邃的雙眸死死鎖住不遠處進來的窈窕身影。

    宮女幫忙撩開珠簾,林晚澄緩緩從內殿走了出來。

    她身上的華服已經褪去,換了一件鵝黃色齊胸襦裙,髮髻上左右各執一個步搖,襯得她更加活潑稚嫩。

    她走上前,在二人面前停住,福身一禮:“明陽見過三哥、六哥。”

    眼前的少女,年已及笄,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六皇子倒吸了一口氣,沒出息的都恍惚了兩秒,一口茶直接嗆住。他掩面咳了咳,慌亂起身:“小妹不必拘禮。我、我是你的六哥,蕭景安。”

    這一刻,六皇子莫名的有一種悸動。

    這女子的容貌堪稱一絕,在京城裏鮮少能碰到。也頗有幾分淑貴妃當年的風采。

    確實是像極了……

    難不成,這真是明陽公主?

    六皇子正想得入神,也沒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蕭景琰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裏的茶杯,力氣大的隱隱能聽到一絲碎裂的聲音。

    他視線落在對面的少女身上,下頜緊繃,聲音是一貫的冷漠:

    “擡起頭來。”

    這聲音,林晚澄當然熟悉。

    只不過,她還是有把握不被對方認出來的。

    剛纔在寢殿中磨蹭這麼久,她特地在臉上動了些手腳。

    跟在義父身邊多年,她雖然拳腳功夫不行,但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她倒是學了不少。

    簡單的易容,對她來說沒什麼難度。

    她就不信,蕭景琰還能認出她來!

    想到這兒,林晚澄嘴角一揚,笑意盈盈的緩緩擡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明陽給三哥請安。”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碰撞,蕭景琰臉上並未有所波動,可心裏卻像是被投擲了一顆石子的春水,泛起層層漣漪。

    他周身的氣場極具壓迫感,眼神也向來帶着一絲侵略性。

    前世,他就很喜歡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可就算如此,林晚澄還是有些不習慣。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的目光就像是有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輕輕抵在身前,劃過她肌膚的每一寸。

    所到之處看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煎熬的是,她也完全不知曉對方會在哪裏停手,又會在哪裏刺進去。

    這簡直就是一場酷刑。

    男人的目光不着痕跡的上下打量,少女眉心點着花鈿,素白的小臉上還掛着像是討好的淡笑,蕭景琰目光偏了偏,最後落在她的頸間。

    果不其然,和夢中一樣,那側頸的位置有一顆紅色小痣,前兩次她穿得交領長袍,頭髮垂在胸前,遮了個嚴嚴實實。這次她的脖頸鎖骨全都暴露出來,只要她一側頸,就能清晰的看到。

    他的目光最後又回到她的眉眼間,像是猛獸鎖定了自己的獵物一般,眼神勢在必得!

    林晚澄不知道蕭景琰在想些什麼,她只清楚,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她知道對方有所懷疑,所以這個時候她更應該穩住陣腳,不能慌!

    於是,她主動出擊,乾巴巴地笑道:

    “小妹剛回宮,還有些不適應。剛纔從皇后娘娘那兒學完禮儀回來,腰背有些痠痛,所以更衣慢了一些。有所怠慢,還請皇兄贖罪。”

    “無妨。”終於,蕭景琰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倒是體貼,“你剛回宮不用拘束。坐吧。”

    聽到這兒,旁邊的宮女上前,攙扶着林晚澄緩緩坐到對面。

    見狀,蕭景琰眯了眯眸,看向她的腳:“腳上有傷?”

    習武之人,對這些自然比較敏銳。

    林晚澄有些驚訝的擡眼,對上男人的視線後,她搖頭,實話實說:“只是上午學習禮儀的時候,跪多了有些不習慣,膝蓋有一點痛。”

    這倒真不怪她。

    她雖然跟在義父身邊,但因爲學不來武功,義父便將她放養,也不強求。所以她平日裏除了搭理一下自己的鋪子外,就整天窩在小院兒裏喫喫睡睡,身子養得本來就嬌氣。

    這一上午,又是跪拜又是行禮,沿着宮殿走走停停的,已經是她往年一年的運動量了。

    小姑娘完全沒有防備,什麼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邊說邊嘆氣,小臉兒都垮了起來,肉眼可見的煩躁。

    蕭景琰脣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可也有幾分心疼。

    四周人太多,公主回宮,清雅閣內外應該有很多人的眼線。他也不方便做什麼,想了想,蕭景琰決定等天黑的時候,獨自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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