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太子N次後,我成了他的心尖寵 >第41章 你是何方妖孽
    察覺到林晚澄是真的有些生氣,蕭景琰攥拳抵在脣邊輕咳了一聲,掩住笑意:

    “好看,美,也喜歡。”

    他耐心回着她的每個問題,語氣認真,末了還說:“我當時確實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這話不假。

    當時林晚澄在那個南疆隊伍裏,雖然站在角落位置,但她絕對是最起眼的一個。

    她肢體並不協調,四肢像是頭一次見面似的,你動你的我動我的。

    雖然努力跟上了節奏,可確實是肉眼可見的僵硬。

    蕭景琰當時只覺得她很像一個提線木偶。

    看了兩眼就收回了目光,後來沒想到,這個“木偶”居然是林晚澄。

    回過神,他對上林晚澄氣呼呼的視線,大言不慚:“跳得很好。下次有機會的話,再跳一次給我看?”

    林晚澄哼了一聲,這才滿意。

    她往後靠了靠,倚在軟墊上,揚着下巴像是一隻傲嬌的狸貓,就差把“得意”二字寫在臉上了。

    “再跳一次是不可能的,你想得美。”

    她這天姿國色的,豈是他說想看就能看得?

    蕭景琰笑而不語。

    ——

    沒多久,馬車緩緩停下,外面傳來王七的聲音,說是已經到了長安街。

    蕭景琰率先下去,隨後站在下面朝林晚澄伸出手。

    站在鬧市街頭,林晚澄深吸了一口氣,喟嘆一聲:“果然,宮外的空氣都格外清新啊。”

    “是嗎?”蕭景琰不置可否。

    “當然了!”林晚澄話說得還是誇張了一些。

    宮內的環境偏雅靜,而宮外則是一片嘈雜,小販的叫賣聲不斷,鼻尖沒有花香,只有小攤上飄來的食物香氣。

    與宮內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林晚澄早就習慣了宮外的生活,比起來,也更喜歡宮外的熱鬧和自由。

    這是宮內給不了的。

    皇宮巍峨,宮牆一層接着一層,擋住了太多。

    看出她眼底的嚮往,蕭景琰垂下眼,心情有些複雜。

    林晚澄是真的喜歡宮外,可他要的是,她一直留在皇宮。

    所謂的他登基後,兩年內放過她。只不過是他一時的說辭。

    他想在這段時間內,讓她離不開自己。

    這個期限,是讓她愛上自己的期限。他沒想過真的放她走……

    他這輩子不屑做小人,自幼想做坦蕩君子。

    唯獨遇到林晚澄時,他有很多次剋制不住自己,想當一次被唾棄的小人。

    林晚澄走出去幾步,發現蕭景琰還站在原地沒動,她單手叉腰,歪着頭叫他:

    “走啊,你在那幹嘛呢?”

    “來了。”他一邊應着,一邊遞給王七一個眼神。後者垂首,默默跟上。

    古董鋪子裏,掌櫃的正在和一個衣着華麗的婦人爭吵。

    “我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一定是你們給我掉包了!”

    婦人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驚得外面的路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掌櫃的用袖子揩了揩額上的冷汗,耐心回覆:“夫人,您這玉器確實有暇,不是真品。真品這裏應該……”

    “放屁!我給你們的時候還是好好地呢,一定是你們給我掉包了!”

    說着,她走到門前,扯着嗓門喊:“大家都來看看啊!他們店大欺客,偷偷掉包了我的祖傳鐲子,被我發現還不認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緊接着又是哭嚎。

    門前很快圍滿了人,大家議論紛紛:“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通川古董鋪子不是一直挺好的嗎?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我聽說啊,這通川的掌櫃不是真的掌櫃,背後還有個大人物呢。真的掌櫃不在這兒守着,現在出點問題也正常。”

    “也沒準,人家的可是祖傳的鐲子,萬一是個狠貨,掌櫃的起了歹念吞掉也正常嘛。”

    “可惜了,通川這好好地招牌,就這麼被砸嘍!”

    掌櫃的從裏面出來,見這陣仗氣都喘不勻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那鐲子本來就是假的,哪裏來的掉包一說!你這是污衊,我要報官!”

    那婦人一聽,擡手就推了他一把,惡狠狠地道:“你手腳不乾淨還說我污衊?”

    “你別動手動腳,我們報官不就好了!”掌櫃的看着是個軟柿子,實則不然。

    “你!”婦人一噎。

    “還是報官吧。”

    “對對對,報官報官!”

    “通川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地方,我也覺得應該報官,別砸了招牌!”

    外面不少人還是支持通川的,婦人一聽,急的破口大罵,掌櫃的不服氣,與她理論了兩句。婦人氣得抄起旁邊的古董花瓶就要朝他砸去——

    人羣中,一道女聲穿過重重嘈雜的聲音響起:“夫人,你手裏的花瓶可是個真品,粗摸估計價值一千兩,你確定要用這個?”

    婦人一愣,轉身拿了個玉如意:“這也是真品,價格是那花瓶的一倍。”

    “……”婦人忍無可忍,破口大罵:“你誰啊你!”

    林晚澄站在人羣中,笑意盈盈的望着對方,不氣不惱:“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定要砸這個?”

    “我愛砸什麼砸什麼!你管得着嗎你死丫頭!”

    林晚澄挑眉,做了個輕便的手勢:“您開心就好啦。”

    “當然,前提是,只要你能賠得起。”

    “通川的寶貝,都是個頂個的稀世珍品,你砸可以,先把銀票拿出來。”

    “只要錢到位,別說砸個玉如意了,您就是把這鋪子砸了,人掌櫃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路人順勢附和:

    “就是就是!先把銀票拿出來!”

    “你說人家掉包,這和你砸人家東西有什麼關係啊。”

    “我看着她就是來訛人的,聽說她先前在城東那家鋪子,也是用的這一招。當時城東鋪子直接報官了,最後發現她就是個騙子!”

    婦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將怒火轉移到林晚澄身上,“你個死丫頭,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和我說話!”

    林晚澄眨眨眼,“我在這長安街混了十幾年,真倒是沒聽說過您。不知您是何方妖孽啊?”

    她話音一落,周圍路人鬨堂大笑。

    婦人上前就要打她,蕭景琰站在人羣后,見狀淡然勾勾手指,王七心領神會,順勢抽出劍飛出去,“嘭”的一聲,長劍擦過婦人的脖頸,狠狠釘在她身後的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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