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殺太子N次後,我成了他的心尖寵 >第89章 真的是他!
    白羽這麼多年一直都處在這樣複雜的情緒中。

    每到雷雨天,他都會夢到當年的場景,害怕也自責,根本睡不着。

    “小姐,您還活着這真的太好了……”白羽說出來後,如釋重負。

    感覺這麼多年困在心中的一道結終於能解開一些了,讓他能好好的喘息一下。

    以不至於負罪感太重。

    “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也不乞求小姐的原諒。”

    白羽眼眶通紅,這麼多年終於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見他要跪,林晚澄眼疾手快扶住他,“您別這麼說。”

    “這件事也不是您的錯,我知道您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白羽的愧疚感來自於當年他沒能救下被挾持的她,以及在那之後,他也沒敢去揭發當年的事情,一直沒有找到宋家。

    但林晚澄並不生氣,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境。

    這個世界上,英雄並不多,想當英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多地是像白羽這樣的窮苦百姓,他們不是自私,只是單純的不想死而已。

    人想活着有什麼錯?

    特別是她重活一世,更加可以理解白羽。

    他的腿應該就是當年墜崖後落下的終身殘疾,他也是受害者。

    “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去到宋府,每次從宋府門前路過時我都不敢擡頭去看。我怕就算我揭發了,也沒有人會相信我,畢竟當時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死了。”

    “我也怕我揭發之後,對方會尋仇報復我。我有妻子和兒子了,我死倒是沒事,但是我害怕連累他們。”

    “我的腿腳不好,也沒習過武,要是真的和他們硬碰硬,我必死無疑。”

    “但是我又不甘心離開京城……”

    “我這麼多年唯一做過還算勇敢的事,就是沒有離開京城。”

    “我想着總有一天他會下馬,我只要等到那個時候,等到他沒了庇佑沒了勢力,我再去揭發,一定能有個好結果。”

    “我真沒想到小姐您好活着……要是早些知道的話,我、我一定不這樣苟活!一定早一步找不到您。”

    林晚澄安慰了兩句,隨即問到關鍵:“所以,您當時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了?您知道他是誰?”

    白羽點點頭。

    “是誰?”林晚澄迫不及待的問。

    “是東廠二把手……魏祥!”

    “!”雖然已經知道八九不離十,但聽到白羽親口說出來,林晚澄心口還是控制不住的一震。

    白羽拍了拍額頭,“我糊塗了,他現在已經是東廠廠公了。”

    “當年我一直昏迷不醒,醒來後已經過了數日,腿傷的極重。我本來寫了封信,託我妻子進城。”

    “但是我妻子說宋家當時重兵把守,根本進不去。而且她和我說,聽其他官爺閒聊,說東廠二把手魏祥,已經升爲廠公。”

    “所以左思右想後,我就暫時擱置了揭發的念頭。”

    “孫叔,您確定是魏祥?可看仔細了?”

    “其實那天他蒙了面,可我看清了他那雙眼,還有他眼尾的疤。我跟在程大人身邊這麼久,與魏祥也打過幾次照面,不會記錯的。”

    是了,魏祥的臉上有個最標緻的特徵,就是左眼眼尾處有一道極其明顯的疤痕,是被箭劃傷的,爲救陛下所傷。

    那一箭如果他躲得慢一些,估計一隻眼睛都會廢掉。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護駕有功,這才得了皇上賞識。

    從此,平步青雲。

    “所以,當時您也親眼看到了我在魏祥的馬上?”

    “是。”白羽應聲,“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也經常做噩夢,不會記錯。”

    “小姐您當時還小,受了驚一直在哭,魏祥當時把你從地上拎到馬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他背對我着我,我沒看清。反正,上馬後您就沒了聲音。後面魏祥追我的時候,我趁機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您好像昏死過去了。”

    “我當時只以爲您……您也跟着大人去了,畢竟當時您身上全是血,我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誰的。”

    “現在想想,您當時應該是昏過去了。”

    說到這裏,白羽纔想起來詢問林晚澄,“您當年是怎麼從魏祥那個大魔頭手裏逃出來的啊?”

    林晚澄微怔,對上白羽疑惑的眼神,她輕輕搖頭,如實說道:“沒有逃出來。”

    “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義女的身份被他照料。”

    “什麼?!!”白羽驚得直接站了起來。他腿本來就不好,猛地起身差點沒有站穩,好在旁邊的十二及時扶住他,把他按回凳子上。

    “是真的。”林晚澄知道他可能不信,“我之所以找到您,就是因爲我很矛盾。”

    “我猜測到是魏祥殺了我的父親,但是他養了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虧待於我,讓我一時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好是壞,所以我纔不得已如此執着的要問您討個真相。”

    “那小姐您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嗎?”按道理來說,當年林晚澄四五歲的年紀,應該還是有些記憶的。

    總不至於什麼都記不清楚。

    可林晚澄還是搖頭,“很多人都問過我,可我當真不記得。自打我有記憶以來,只清楚當年我是在街上流離失所,意外碰到了魏祥的轎子,這才被他救了回去。”

    “自打那之後,他有意將我培養成殺手。但我身體不好,在這方面也沒什麼天賦,所以不久後他便放棄了。我就以他義女的身份在京城生活。”

    “只不過他在宮裏,我們也嫌少會見面。我小時候都是跟着其他師兄師姐生活,大了些才住到城西的小院,跟着我的婢女生活。”

    白羽皺眉,喃喃道:“也就是說,他這麼多年,的確待你很好。”

    “是。”

    “在喫穿用度上,從來沒有虧待於我。我和師兄師姐比起來,無論是哪方面,都要比他們好些。所以我非常不解,他真的是我的殺父仇人嗎?”

    白羽也被問懵了,他也不知道魏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他有一天很堅定:“那天動手的人,確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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