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客氣了,韓某也是閒雲野鶴一隻,沒有那麼多陳規舊矩,陳兄莫要折煞韓某。”
互相恭維了幾句,韓嵩便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着所有人到齊。
不一會功夫,門外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煉氣士,阮氏兄弟當然好辨認,幾人打扮雖然並不相同,但相貌卻是極爲相似,韓嵩也是一一見過,剩下的那陳風,也就是那大漢,自己已經比較熟悉了,除此之外韓嵩還見到一個白色少女,看起來十幾歲的樣子,身邊還跟着一個身材矮小的短衫漢子,倒是讓韓嵩多看了幾眼。
“我說老太婆,你旁邊這位道友是哪裏來的,我們這可不是小事,你讓外人摻和進來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陳風看到那少女身邊那個煉氣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咯咯咯,陳道友能請人來幫忙,老身就不能請人來嗎?更何況此人僅僅是一個後期修士,有什麼資格和我等一起結成大陣。”
“你!”
陳風不由得有些語塞,這老太婆說的也是實話,但是韓嵩是自己邀請來的,等到事後去那個地方肯定也能多個照應,那阮氏兄弟四人同心,不用擔心其他的什麼,但是自己卻是孤身一人,而且還和玲花這老太婆有些私人恩怨,所以這纔是他想要邀請韓嵩入夥的真正原因,這老太婆恐怕也是打得和他一樣的主意。
“呵呵,這位道友請了,在下也是希望道友退出此次行動,畢竟這剷除血魔宗一事有些風險,道友未到大圓滿的實力恐怕還是有些力所不逮。”
那短衫漢子笑呵呵地看着韓嵩說道。
“嗯?”
韓嵩眉毛一挑,他其實對於這次行動一點興趣也沒有,只不過築基丹實在是難以找尋,就算他此時選擇一個宗門加入,恐怕沒個幾十載,也輪不到韓嵩拿那築基丹,韓嵩可等不了這麼久。
但是,韓嵩做事的原則是,我可以不做這件事,但是你不能不讓我做這件事,你不讓我做,我偏要做。
這短衫漢子話裏話外就一個意思,你一個煉氣後期的煉氣士,還是哪來的滾哪去吧,你也配參加這次行動?
面對着這短衫漢子虛僞的笑臉,韓嵩只是嘴脣微動,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
“滾!”
話音落下,這短衫漢子的笑容頓時凝結在了臉上,隨後瞬間消失,陰沉着臉說道,
“道友莫非給臉不要臉?非要逼在下動手不成?”
韓嵩此時一個字都不想說,他只是看了看這漢子,呵呵地笑了一聲。
“呃,兩位道友,還是不要爭執了,依我看,不如兩位用法術比鬥一番如何,畢竟這小七星陣更需要煉氣士的法術造詣,勝者留下,你們看怎麼樣。”
阮小二笑着出來打了個圓場。
韓嵩撇了一眼他,淡淡地說道,
“我沒有意見。”
“在下也沒有意見。”
那短衫漢子咧嘴一笑,用陰冷的目光看着韓嵩,現在的他估計心裏正想着怎麼將韓嵩打敗然後羞辱呢。
“那二位,後面請吧。”
阮小二似乎對這人情往來之事十分的擅長,這會又想當上這裁判了。
“既然剛纔已經說好了,那兩位道友也沒必要耽誤時間了吧,儘快開始吧。”
阮小二說話絲毫不拖沓,他輕聲對這兩人說了一句話,隨後就退了出去,大喊一聲,
“鬥法開始。”
話音一落,就見那短衫漢子一個火球術扔了過來,速度夠快,看來其早就開始施法了。
“雕蟲小技。”
韓嵩面色不變,伸出五指,一股奇異的波動瞬間四散開來,那火球術一頭撞上了那股奇異的波動,瞬間如泥牛入海,沒了蹤影。
“風牆術?”
在場衆人都是十分驚訝,這韓嵩莫非是風屬性的靈根,竟然修煉了風牆術這個煉氣士的頂級法術。
“道友,小心腳下。”
韓嵩嘴脣微動,提醒了一下那漢子。
那漢子聽到韓嵩說話,心裏一激靈,趕忙向腳下望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深陷流沙之中,行動都已經受到限制了。
“起!”
漢子當然會輕身術這等法術,輕飄飄地躲過了這流沙術,但他看到韓嵩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顫。
“雷來!”
一聲輕喝,那漢子開始頭皮發麻,想要躲開此法術,但是這引雷術豈是那麼好躲過的,韓嵩已經將此術修煉到進無可進的地步,別說是他,恐怕築基修士也不敢硬扛自己的這道雷電。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地上已經被雷電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裏邊傳來短衫漢子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我輸了,道友應該是專修法術之人,在下自認不敵,願意退出。”
這短衫漢子本來以爲說出此話,比試就應該結束了,但是他看到韓嵩手中不停結印,好像還在施展着什麼法術。
“韓道友,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短衫漢子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隨後看向在場衆多煉氣士,發現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漠然至極,連那玲花婆婆也是沉默不語。
“土龍!出來!”
韓嵩一聲大喝,一個龐然大物從地底衝了出來,那短衫漢子慌忙地取出一件靈器想要反擊,但卻是毫無作用,土龍一口便將這漢子吞下,隨後四散開來。
煙霧散去,此時場中只剩下了那短衫漢子千瘡百孔的屍體以及土龍散落的粉末。
“嘿嘿,這等機密之事,你既然知道了,還想全身而退不成。”
韓嵩還沒說話,那陳風倒是先開口了,他不屑地看看了那短衫漢子的軀體,眼神同時撇了玲花婆婆一眼。
“還在這等什麼,回去商議大陣之事吧。”
那玲花婆婆臉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只是臨走之時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看來韓嵩的手段也是將他嚇到了,這種法術造詣,已經遠超在場衆人了。
“走吧,回去商議大陣之事!”
陳風一揮手,也是離開了此地。
韓嵩將這漢子的儲物袋拿在手裏,掂量了一番,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最後一個離開了這裏,只留下了一把灼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