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砍我!拼團秒殺劉備!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定是棋逢對手,酒遇知己
    張飛主動催船靠近,黃蓋暗喜,心底早就樂開了花。

    黃蓋嘴角帶上一絲冷笑,腦海裏不由沉思道: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今兒是你自己上門找死的,怪不到老夫身上。”

    先詐降,後火攻,此計成矣!

    黃蓋爲了讓事情穩妥些,開口附和張飛,喊道:

    “將軍真乃神人也,這鼻子,比狗子還要靈,本將這船上載的全是好酒,呵,不怕將軍笑,本將就愛喝酒這一口,故而躲在載酒的船上,江途漫漫,渴了就喝幾口,亦是人生一大美事。”

    “將軍,爾是性情中人,正合本將的胃口,本將這就去取酒,與將軍不醉不休。船裏有幾壇十來年的花雕,今兒高興,遇上將軍,拿出來全乾了。”

    黃蓋說完,轉身走到船中間,從船舷處,拿起了一個酒罈。

    酒罈裏有酒麼?是花雕?

    有酒,也是花雕,但除了酒,酒罈還摻雜了大量的煤油。

    雖說,乾柴、稻草、木屑等物易點易燃,可要是澆上混着煤油的酒水呢?一旦起火,那簡直是乾柴遇烈火,不燒則已,一燒全燒光光了。

    最好的引火之物,其實是桐油,可惜桐油的味道太濃,別說是張飛了,隔着江水,游魚要是聞到桐油味道,都得直接臭死,翻了翻白肚,浮了上來。

    酒,是最好的掩飾之物,其中混了煤油,更是避人耳目。

    黃蓋只等張飛上船,到時直接摔了手中的酒罈,再點一把火,料想張飛就是插翅也難逃,只能在一片火海之中,與灰燼陪葬。

    黃蓋早就想好了後路,在大船後面,綁着一艘小板舢,僅夠坐下一人,等火勢一起,黃蓋自會混水摸魚,借小板舢逃之夭夭。

    “好!好酒?愛喝?妙!只要與俺是同道中人,都一個德性,那俺就當你是自己人了。待會俺先敬你三杯,但願你的酒量別像個娘們,不然俺可得一腳踹了你,扔進江中餵魚。”

    張飛眼見兩船僅離三步之遠,一個箭步借力,直接跳上黃蓋的戰船,正好瞅到黃蓋捧着酒罈走來,張飛頓時兩眼大放精光,腳步未停,直衝了過去。

    好酒當前,張飛的步法幾乎逼近典韋,一息之內,就衝到了黃蓋的面前。

    黃蓋還沒回過神來,張飛已經伸手搶過黃蓋手裏的酒罈,順勢一扯,聞着酒香,笑道:

    “好你個黃蓋,有好酒也藏藏掖掖,哪像一個大老爺們,這酒,嗯嗯,聞着還不錯,一個字:香!”

    張飛說罷,整個豹頭猛地壓低,伸進了酒罈,一飲爲快。

    這時,黃蓋總算清醒了,看到張飛已經奪過酒罈,一時大急,無奈之下,只好從懷中掏出火摺子,打算吹出火苗,只要張飛的頭顱一離開酒罈,黃蓋就將火摺子丟進酒罈之中,縱火燒船。

    “呼!呼!呼!”

    趁着張飛喝酒的咚咚聲,黃蓋趕緊吹了吹昨夜準備好的火摺子,三兩下就吹出了一條小火苗,在江風之中,火焰顯得越升越高,照得炫光奪目。

    黃蓋將點燃的火摺子藏在身後,開始叫喚張飛,好哄張飛的狗頭離開酒罈,下一個狠手,黃蓋鎮定自如,詐道:

    “將軍,不好了!”

    “將軍,快看,江面來人了,是孫權,孫權追來了。將軍,快!列陣!迎敵!”

    黃蓋說得急切,效果也好得可怕,張飛突然猛地擡起了頭,朝黃蓋噴了一口,促不及防的黃蓋雙眼被混着煤油的酒水一噴,不禁疼痛得自行閉上了。

    下一秒!

    啪!

    張飛出手了。

    張飛一腳踹出,直踢黃蓋的小腹,瞬間就將黃蓋給踢飛了,幾秒之間,黃蓋就掉落水中,在江水裏拼命地掙扎,生怕沉入河中。

    張飛倒不是害怕孫權追來,而是這酒喝得不對味,味道怪怪的,以爲是黃蓋拿了殘次品來忽悠,一時氣不過,出手踢了黃蓋。

    呸!

    還說是好酒之徒呢?

    就這?喝得下口麼?

    一股煤油味,也配叫好酒?

    花雕是花雕,恐怕摻了什麼死魚、死蝦或者是沙子了吧?愛喝這種酒的,肯定也是個沙雕。

    “黃蓋老兒,你這酒假的吧?孫權管這叫好酒?孫權這小子怕是個呆傻的,拿好好的錢財去買這種酒?可笑!江東地方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早知道俺找些酒罈,往裏尿一尿,送給孫權喝,包準比你這酒還帶勁。”

    張飛剛纔就咽不下去,一口接一口地喝,但還卡在喉嚨裏了,張飛和郭嘉兩大酒鬼喝過的好酒無數,一入嘴,就知這酒是好是壞。

    黃蓋送來的酒,說實話,和馬尿有得一拼,像張飛三天兩頭喝酒的人,尿出來的,也許酒的濃度比黃蓋稱讚的還要高。

    在江河裏的黃蓋一聽,氣炸了肺,原來張飛不是識破了黃蓋的詐降,而是嫌棄酒水不好。

    黃蓋好無語,早知昨晚就別通宵,將每一罈酒都混入煤油了。

    幸好,黃蓋出身江東,水性同樣不減當年,槓槓的,在江水裏一遊,很快就往船邊湊,遊了過來。

    黃蓋生怕張飛暴脾氣,不待黃蓋解釋,又補一刀,趕緊邊遊邊說道:

    “將軍,開玩笑呢,本將剛纔只是想試試將軍,看將軍到底懂不懂酒,想不到將軍的嘴這般犀利,一喝就嚐出來了,本將佩服。將軍,船上真的有好酒,本將不敢再戲弄將軍了,還請將軍大人不計小人過,冰釋前嫌。”

    “將軍,本將的酒量如牛飲,將軍有本將陪酒,一定是棋逢對手,酒遇知己。將軍,能否拉本將一把?本將上了年紀,這江水寒冷,凍了這一陣子,本將的腿腳已有抽筋之勢,求將軍施以援手。”

    黃蓋說得半假半真,在江水裏泡到腿腳要抽筋,是真的,而船上有好酒,則是假的,除非張飛能一改口味,將剛纔的煤油酒喝下去。

    張飛一臉的不耐,將腳邊的一根繩索輕輕一踢,甩給黃蓋,又想起黃蓋剛纔提及孫權,撓了撓頭,發出靈魂般的拷問,說道:

    “對了,俺剛纔好像聽到你說孫權來了?在哪?孫權小兒要是膽敢來偷襲,俺一併生擒了,到時取一盆江水泡上俺三十年未洗的臭襪子,看孫權嘗不嘗得出味道,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好酒?哼!氣煞俺了。”

    張飛滿目怒火,恨不得親手將孫權擒來,摁頭逼孫權喝洗腳水,張飛的發飆,嚇得黃蓋渾身一冷,差點鬆開了張飛甩來的繩子。

    黃蓋絞盡腦汁,替自己圓謊,心裏不停地叫苦,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辯解道:

    “將軍,你聽錯了,剛纔將軍喝得正歡,本將是說孫權小兒追來了,無須將軍出手,將軍直管喝個盡興,本將一人足以生擒孫權,江東猛虎孫堅之子,一代不如一代,就孫權那小胳膊小腿,本將一隻手就夠了,自是不必勞煩將軍出手。”

    黃蓋說完,發現張飛還真的點了點頭,頓時又是大驚。

    喲,這也行?

    不要邏輯的麼?

    喂!張飛?你這可是大將,就這麼輕信於人?該死的!

    黃蓋有些悔不當初了,面對莽到極致的張飛,就不該用計,直接點火燒船,順江而流,拉到張飛這兒,可不省事多了?

    “嘿!莫要囉嗦!酒藏在哪兒了?速速取來,惹惱了俺,小心俺擰了你的腦袋。”

    張飛看黃蓋一點點地順着繩索攀爬上來,看得火冒三丈,按黃蓋這速度,猴年馬月都未必能喝上一口好酒,張飛只好扯住繩子的另一端,手稍稍用力,瞬間就將黃蓋拉了上來。

    “多謝將軍相救之恩,本將這就爲將軍取酒。”

    黃蓋上了戰船,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了一句,緩緩地站起身子,走到船舷邊,又摸出了一個酒罈。

    這一回,黃蓋不打算讓張飛喝了,張飛的嘴養叼了,不好侍候,這混了煤油的酒,壓根騙不過酒鬼張飛,乾脆直接點燃算了。

    “將軍,且看,這一罈就是船中最好的酒,不過....”

    “哈哈,可惜...可惜你喝不上了。”

    黃蓋說完,雙眼發狠,迸發出濃濃的殺氣,擡起酒罈高舉過頭,不停地搖晃、撒灑,將酒罈裏的酒水傾倒在船板上、船艙內,沒一會兒,整個戰船就浸入了煤油味的酒水,味道刺鼻,難聞得很。

    當酒罈裏的酒水倒光,黃蓋將酒罈往江中一扔,不再僞裝,開始圖窮匕現,笑道:

    “張將軍,沒想到吧!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吧。”

    “呼!呼!呼!”

    黃蓋用力地吹了吹攢在手掌心的火摺子。

    哪怕落水,黃蓋也沒捨得鬆手,黃蓋將火摺子看得比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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