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男男女女的年輕人都在調笑於他。
這名叫學真的白衣青年在衆人的笑聲中,想要趕緊推着自己的輪椅離開此處。
但不知是誰在平坦的石板路上放了一塊圓石,那輪椅的右輪在壓到石子的瞬間出現稍微傾斜。
然而一旁的另一名青年手中匯聚靈力,輕輕一推,一陣勁風推向那傾斜的輪椅,直接將輪椅推翻!
那白衣青年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衆人再次爆發出鬨堂大笑。
青年屈辱的從地上艱難用雙手支撐上身,慢慢爬到歪倒的輪椅旁,用力將輪椅扶正,然後重新爬了上去。
白衣青年似乎並沒有生氣,像無事發生一樣,繼續搖着輪椅前行,這時身後再次傳來喊聲道:
“秦學真,既然是個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自知之明!”
“平時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啊哈哈哈~~”
秦學真臉色陰沉,沒有回話,只是用力推着輪椅的輪轂前進。
不一會兒在花園的入口處便迎面碰到了謝天心。
謝天心聽到了剛纔衆人取笑秦學真的聲音,並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在秦學真就要經過自己身邊之時,一個聲音傳入腦海。
秦學真傳音給謝天心道:
“想活命的話,今夜子時,來秦莊東院廚房,就在你們小院的東北方!”
秦學真推着輪椅無視謝天心直接離開了花園。
謝天心轉身皺眉看着離去的秦學真,低聲嘟囔道:
“什麼鬼?有病?”
謝天心說完繼續向着花園內前行,賞花去了。
......
當晚,差一刻子時...
秦莊內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已睡去。
巡邏的家丁走過謝天心所在的小院。
謝天心帶着謝魁偷偷溜出了自己的房間。
“寶兒,你終於想明白了!”
“我說的對吧!”
“這秦家肯定有問題,咱們趕緊走!”謝魁在謝天心身後躡手躡腳地嘟嘟囔囔道。
“閉嘴!老謝!”
“我不是要走!”
“是有個小子要我今晚去找他,我帶着你就是爲了以防不測!”
謝天心一身夜行衣,如做賊一樣四下張望着。
確認四下無人,對身後的謝魁招手道:
“走走走!”
兩人低着身子朝秦莊東院廚房跑去。
翻過廚房外牆,進入廚房小院。
“寶兒,讓你來的人誰啊?”謝魁小聲詢問。
“不知道,一個瘸子~”謝天心搖頭。
“瘸子?”
“你不認識他?”謝魁懵逼。
謝天心搖頭。
“你不認識還來找他?”
“這要是陷阱怎麼辦?”
“我們還是回去吧!”謝魁阻止道。
“來都來了,去看看那小子想幹嘛!”謝天心說完,快步衝進了對面的廚房。
謝魁見謝天心直接衝了進去,無奈也是跟上。
廚房內昏暗陰沉,唯一的光亮,只有那窗邊斜照進來的月光。
讓人奇怪的是,那油煙味中還夾雜着一絲血腥味!
“寶兒,這裏沒人啊?”謝魁奇怪道。
“噓~~”謝天心示意謝魁閉嘴。
謝天心慢慢向前走,在擺放爐竈的角落處,發現了一具屍體!
謝天心蹲下並開啓神通視力檢查着屍體,發現這是一具無頭殘屍!
腦袋並非被利器斬去,而是被人用大威力法術轟沒的!
“他不是那個瘸子?他是誰?”謝天心低聲發問。
謝魁走了過來,看着地上的屍體,驚呼道:
“這裏怎麼還有具屍體!”
“完了,完了!”
“這是想要栽贓嫁禍啊!!”
“走走走!寶兒,咱們趕緊走!”謝魁說着就要拉着謝天心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廚房昏暗的角落裏傳來。
“我絕對沒有想要嫁禍栽贓兩位的意思~”
“我之所以讓倆位來這裏,只是想與你們合作!”
秦學真推動着輪椅,從角落裏出來,月光照在他臉上,謝天心和謝魁二人看清了他那冷峻的臉龐。
“哦~我還沒有自我介紹~”
“我叫秦學真,乃是秦家五房的庶子。”
“二位莫要緊張。”
“我沒有任何惡意。”
“死的這人,乃是秦家主派來監視你們的。”
秦學真微笑對兩人解釋道。
謝天心拽開謝魁抓着自己的手,慢慢靠近秦學真道:
“秦公子,你說這人是監視我們的人,我怎麼不相信吶?”
“我這人平時可是很警惕的,我可沒有發現被人監視啊~”
秦學真聽到謝天心的疑問微笑搖頭。
“而且,我們也是今天剛來秦莊,秦家主監視我們做什麼?”
“另外和秦公子說一下,我們可是來幫助秦家鞏固陣法的,對秦家可沒有什麼歪心思~”
謝天心解釋着自己和謝魁的來意。
“是嘛~”秦學真笑道。
“謝陣師如果真是來幫忙,那自然是無需擔心什麼~”
“只不過,謝陣師真的是來幫忙的嗎?”
“不是覬覦秦家的傳承嗎?”
“哦,大概謝陣師還不知道,其實秦婉儀那封信裏,已經把謝陣師的真實來意寫的很明白了~”
秦學真面帶微笑並盯着謝天心。
“秦婉儀的信?”
“我怎麼不明白秦公子什麼意思啊?”謝天心後退一步尷尬地道,心中有點慌亂。
那封信自己看過,沒有任何問題,並沒有說自己的壞話,只是介紹自己是來幫助加固陣法的。
“我想謝陣師應該是看過那封信吧,是不是覺的沒有問題?”
“當然了,大部分人看了那封信都會覺的沒問題。”
“但是啊,那封信裏,秦婉儀可是寫了,謝陣師找人假扮秦青玄,並接觸秦婉儀試圖瞭解秦家傳承的事!”
“而且秦婉儀還寫了,謝陣師可能已經將秦青玄殺害,並已經拿到了秦家流失在外的那塊傳承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