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鍾林說話,這女人也是個急脾氣,掄刀就向鍾林的兩個肩頭劈下來了。鍾林往旁一閃,鄒氏又撤刀翻腕子,雙刀直刺鍾林的雙肋;
鍾林又一閃,鄒氏再次一刀砍腰,一刀掃鍾林的雙腿;飛行小太保腳尖點地,騰身縱起,鄒氏的雙刀砍空。
她收招定式一瞪眼:“小娃娃,你爲何不還手?”
鍾林哈哈一笑:“哈哈,你乃一介女流,我不想同你動手。有道是好男不同女鬥。你趕快回去,換一個男的出來!”心說我把你贏了也不體面,萬一輸了更丟人!
鄒氏聽了,柳眉倒豎,眼睛一瞪:“好個小兔崽子,你還夠狂的,看老孃結果你的性命!”說着“刷刷”又是五六刀
鍾林沒有辦法,用大棍把她的雙刀壓住:“這一女人,既然你得寸進尺,就休怪你家小爺無情了!”鍾林這才抖棍跟鄒氏戰在一處。
其實鍾林不想打了想走,但是這母夜叉追的緊,而且一交手鍾林發現鄒氏的能耐比他男人高一些,這雙刀耍得神出鬼沒,不僅動作靈敏,而且真有些功夫,不加小心還不行呢!。
於是鍾林就注意上了,把五金龍虎棍施展開手,“呼呼”掛風,同鄒氏戰了二十幾個回合。
鍾林使了個敗式,抽身便走,來到擂臺邊上往下一蹲,看那意思是打算跳下臺去。
鄒氏有點着急,心說你想跑哪麼便宜!壓雙刀往上一縱:“小娃娃,哪裏走,把命給我留下!”說着掄刀就砍,結果上了鍾林的當。
鍾林故意拉敗式,偷眼觀瞧,一看鄒氏追上來了,就冷不丁一轉身,“刷”地躲到鄒氏的身後。
小鐘林把大棍舉起來,想砸鄒氏的後腦勺,但一想:不能這麼幹,一棍子把個女人砸個腦漿迸裂好說不好聽,有損自己和開封府的聲譽!
又看見這女人站的地方離擂臺很近,下面人也不少,直接用大棍稍微用了點勁就把這母夜叉推了下去!
臺下正好有四個胖子,怕熱站在最前邊,結果四個人一塊被砸倒了,好險沒砸冒泡兒。
由於有他們四個墊底,鄒氏的命就給保住了。這鄒氏臉一紅,從地上站起來,連刀都沒顧上撿,跑回後臺。看熱鬧的老百姓一齊起鬨,嗚嗷亂叫!各種起鬨!
這可把蓮花門總門長郭長達可氣壞了。
一看,頭一天八王擂就接二連三打敗仗,也太不像話了,也使士氣大爲低落。
於是他衝着自己的人宣佈:“各位,有本領的就上臺,沒能耐的就站在一旁助陣,千萬不要給咱們的門戶丟人現眼!”
“中門掌,我出去收拾這個小猴崽子!一個鐘林還能翻了天不成!”沒等郭長達說完,這主一掀簾子就出去了!
鍾林連勝三陣,美!心情高興,雖然已經很壓制這高興,怕被人說不夠矜持!但眉宇之間的興奮是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的!
鍾林仔細觀看:這老頭兒有六十歲上下,身上一綹小山羊鬍兒飄灑前胸。別看這人長得其貌不揚,但他太陽穴鼓鼓着,眼睛閃亮,十分有神。
鍾林一看,知道這是個有身份的人。小英雄連勝三陣,心裏也有底兒,丁字步一站,手中橫棍,高聲斷喝:“呔!老爺子,通明再戰!”
這老頭幾手拈銀髯一陣冷笑:“哈!哈哈……娃娃,要問我老人家何許人也?祖居河南陸家鋪,在下姓陸雙名朝東,人送諢號火眼狻猊是也!”
原來是這老傢伙,他是紫面閻羅陸凱的本家哥哥。陸家鋪本就是個大賊窩子,不管是男的女的,男女老少幾百個都是賊。
老傢伙上了臺把手往左右一分:“鍾林哪,你小子是不含糊,年輕有爲有力氣,又會點武藝。不過得看跟誰比,要同老爺子我比,你可差得多了。
倘若不信,來試試看,若是讓你能在我眼前過去十個回合,我就不叫“火眼狻猊”!來吧!”“刷刷”地兩掌一分,使了個“大鵬雙展翅”。
鍾林現在士氣正旺!抖擻精神剛要上前,只見從臺下“嗖”地扔上一個人來!等着人站好開口道:
“啊——呀,鍾林兄弟,你固然武藝高強,但連獲三捷,也該下臺休息休息了,把這老傢伙交給哥哥我啦!”
鍾林一看不由覺得好笑,但是還是忍住了,心說這聖手秀士馮淵膽子不小,這八王擂是什麼地方,就憑你這兩下子竟敢登臺?
本來也不想說話來了,想來個見好就收但還是忍不住說了聲“馮大哥,這老傢伙可不是太好惹,要不我先聽您打兩下!”
鍾林是個好心,誰不知道開封府兩大飯桶,馮源和房書安!他怕馮源喫虧,意思是我先跟他打一會,消耗消耗他的實力,要是你還堅持打雷,再打勝算也高點!
馮源多聰明,除了跟房書安合稱兩大飯桶也叫開封府二壞!知道鍾林是個好心,馮源一笑“多謝兄弟爲兄着想,但是區區陸朝東不在話下!
話說到這份上,又在擂臺上,鍾林再說就不太合適了,說了聲:哥哥保重,小弟走也!
鍾林又看了眼馮源,刷的跳下擂臺,跳下臺,擠進人羣,去見白芸瑞等人!
就馮淵這兩下子怎麼敢上臺?原來他也在人羣之中,跟南俠、智化、蔣平、歐陽春這些人是在一塊。臺上比武,北俠一邊看一邊跟馮淵閒談。
歐陽春也是他師父,不過只算是個記名的徒弟!北俠哪有時間教他?
馮淵呢,身處開封府,公務甚忙,整日奔波,也沒工夫練武,當然了天賦也確實一般!
所以說,他雖是北俠的弟子,而本領卻沒什麼長進。今天歐陽春一邊看比武一邊說:
“馮淵,你看見沒?鍾林沒你歲數大,可這孩子真有出息,幾年不見長成了一條漢子,看這條大棍使得神出鬼沒。相比之下,你慚愧不慚愧?
你已經三十掛零,闖蕩江湖二十多年了,本領竟沒長進!往後你可要練着點,別讓爲師我跟着你丟人哪!”
歐陽春這一番話把馮淵說得面紅耳赤。蔣四爺在一旁聽着咯兒咯兒直樂,他這一樂使馮淵臉上更掛不住了。
馮淵心說:師傅您老光說風涼話,你也沒時間教我啊!心裏也恨自己堂堂七尺之軀,喫飯也不比別人少,爲什麼這本領就不行呢?
這馮淵心裏很不痛快,一咬牙就要上臺給自己找找面子。
讓老師和大家看看自己不飯桶!
於是他跟歐陽春商量道:“師父,我想上臺比比武。”
歐陽春一聽就笑了:“馮淵哪,得得得,就你這兩下子還想登八王擂?還是在這好生呆着吧!”
“唉,師父,你休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我覺得我心裏還有底,俗話說:有力使力無力使智,不信就打不了勝仗!”
“嗯?”歐陽春聽完也覺得有道理,但是又怕馮源出事,雖說這個徒弟本領不大,但到底是自己的徒弟還放心不下!
“哈哈,老哥哥,您就放心吧!我和這臭豆腐認識共事多年!
這傢伙就是個無力不起早的人,他要是沒把握肯定不會因爲您說他兩句就登臺的!”四爺捋着狗油胡笑呵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