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能捎回去八九千斤精鐵了。
楊辰又出餿主意道。
“一個月押送的馬伕、護衛都身着皮甲,上千人吧?”
“皮甲脫下,換成現成的十鍊鐵甲,帶回去如何?”
“對了,你們大理用的都是半身甲。”
“用十煉精鐵仿造,一件只重三十來斤吧?”
“刷了漆,誰看得出來?”
“咱們就收三十兩銀子一套,段二,划算不?”
段燕飛一點都不計較“段二”這個不禮貌稱呼了。
她現在恨不得抱着楊辰親一口。
這小太監,簡直太有才了。
這麼一搞,一年不得弄回去一萬多套十煉精鐵甲?
三十兩銀子一套?
咱們大理,自己做出來的,可比這個貴不少呢。
如此一來,一年五十萬斤精鐵的走私。
不就輕輕鬆鬆完成了?
好像,自己還賺了大便宜。
精鐵和成品甲冑,怎麼比?
傻子都選擇要後者嘛。
真要是被大晉官方發現了。
難道你還敢脫咱們身上的甲冑不成?
一年好幾百萬兩銀子的生意呢。
大理不敢得罪大晉。
難道大晉皇帝,就捨得大理這樣的生意夥伴了?
開什麼玩笑?
大不了就扯皮好了。
咱們死不承認。
多半,司馬銘都得和稀泥。
隨那些頑固派去吵好了。
走私精鐵還有人相信。
你說長公主把好好的十煉精鐵做成甲冑?
還整成鐵馬鞍、托架?送給大理人?
腦子有病,才相信你呢。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憑着東宮的關係,長公主的身份。
他把甲冑賣給兵部不香麼?
有打造馬鞍和托架的功夫,打製朴刀、雁翎槍不更加省事?
所以,說破天都沒人相信。
司馬飛燕撲過去,兩隻小手扒拉着楊辰的白淨臉蛋兒。
“哎哎,讓姐好好看看。”
“你這腦袋,到底咋長的?”
段雁風是不能進入軍工重地鍊鐵坊的。
她和阮嫲嫲都得避嫌。
大好的玻璃生意多賺錢啊。
何必爲了點好奇心,破壞彼此的良好關係呢?
所以,她並不知道。
東宮現在生產步人甲,實際上,產量是過剩的。
哪怕還得給自家的軍隊打製軍器。
不也沒正式開始麼?
三十兩一件大理半身甲,三十斤十煉精鐵。
東宮能淨賺二十兩。
司馬飛燕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這生意可以做啊。
按照原計劃,父皇要是同意交易。
自己只能賣十煉精鐵的話,每斤五六百文。
三十斤頂多賺十兩銀子而已。
人家把精鐵弄回去,自己不會打造甲冑兵器麼?
還是楊辰腦子好使。
無形中又把段二給“剝削”了一回。
讓大理對大晉的依賴性,變得更強了。
“好辦法!”
長公主一錘定音。
“就這麼辦,段二……不不不,風妹妹,你覺得如何?”
段雁風果斷伸手。
“啪!”
兩人擊掌!
“成交!”
明月還有些憂心忡忡。
楊辰建議道。
“長公主,其實吧!”
“我覺得你爹,是贊成跟大理交換鐵礦和精鐵的。”
“他這樣的皇帝,眼光必然長遠,怎麼看不透利弊呢?”
“你還得悄悄告訴他一聲。”
“咱們這變通法子,同樣實用於段二。”
“相信你父皇,也應該會默許。”
“當皇帝的,哪一個是傻子?”
既然告訴了皇帝,明月就不擔心了。
她也確定,司馬銘一定會默許。
小辰子說的大理賺一成,大晉賺九成。
就連她這樣的東宮總管,都心動了。
沒道理堂堂皇帝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
他之所以會跟守舊派朝臣妥協。
多半是如今大晉兩面對敵。
皇帝需要朝廷上下一條心。
不願意爲了鐵礦石,跟朝臣鬧得不愉快罷了。
退一萬步講。
就算沒有那麼多上品鐵礦石。
難道大晉就不鍊鐵了?
無非不過,耗費更多的人工和時間去鍛打罷了。
長遠來說,可以爲更多的人,提供賺錢養家的機會。
其實也沒啥壞處。
只是對目前的兵器需求,有很大的影響。
高品位鐵礦石省力省時嘛。
司馬飛燕拍着高聳的胸脯,看得楊辰臉熱心跳。
“過兩天再去。”
“他要敢不同意,本公主……哼哼……”
“我哭給他看!”
“走,大功告成。”
“咱們去慶祝一下。”
“明月最近辛苦了,一起!”
明月向來兢兢業業,連忙搖手道。
“今兒不行。”
“咱們找到了更好的礦石來源,就沒必要跟工部死磕了。”
“我的意思是說,明面上,咱們不需要。”
“我得趕緊去撤回相關人員,都用到玻璃銷售上去。”
“回見!”
司馬飛揚看明月跑了,連忙一把攥住楊辰。
“今兒,你別想溜!”
“正好,霜兒可以扶着牆走路了,一定要慶祝慶祝。”
“段二,你怎麼說?”
段二就段二吧!
段雁風也默認了,總比段大好聽些。
她粉臉含羞地道。
“隨便吧。”
“都見過一次了。”
果然,人都是習慣性動物。
段雁風這般害羞的人,在楊辰面前暴露過一次。
雖說是驚鴻一瞥。
卻再也不介意第二次,第三次坦承相見。
楊辰默默想着。
咱的修爲,又上升了一小節。
抵抗力、自制力應該更高了。
是該檢驗一下。
還有比跟三位絕世美女坦誠面對,共浴一池更直接的麼?
其實,小爺很期待的啊。
霜兒小丫頭,一碰就跟過電一樣。
麻酥酥,心癢癢。
前世今生,還是頭一回碰到這般奇妙的事兒。
真是想念!
三人跑到玉若霜的閨房裏。
這丫頭養傷一個多月,也憋得夠久了。
性子反而文靜了不少。
居然整天迷上繡花了。
不是玩兒她的“鴨子”戲水圖。
就是折騰什麼百花爭豔圖。
反正,那些花兒的名字,也只有她叫得出名字來。
拿司馬飛燕的說法。
那就是,西域的牡丹長得很嬌羞,就跟玫瑰花兒一樣。
反之。
西域的梅花,就實在太奔放了。
都快一樹梨花壓海棠了。
甘橘生淮北,還變成枳了呢。
更別說隔着幾千裏的不同地域,甚至國家了。
理解!
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