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轉輪》功也不是萬能的。
怎麼辦?
兩個絕世美女在懷。
水波盪漾,坦誠相對。
實在是令人神魂顛倒,難以自持。
小爺要破防了。
突兀地,司馬飛燕呢喃一聲,恰似嬌鶯自在啼。
管不了那般多了。
再看,小爺實在是……
楊辰忍住最後的衝動,悄悄退出浴池,飛快的穿戴起來。
浴池一角。
原本如隱形人一般的玉若霜臉泛桃花,輕聲呼喚着。
“小辰子……你……”
煙塵食指封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拉開浴室木門就閃了。
玉若霜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你跑啥呀跑……”
“死太監……真沒勁……”
楊辰要是聽到這丫頭的大膽想法。
恐怕他跑得更快。
玉若霜可是帶電的。
每次兩人肌膚輕輕一觸,就會麻酥酥的。
楊辰現在的修爲,還遠遠不夠看。
翻身跳上屋頂,沐浴着清冷的夜風。
楊辰暗自嘆息。
最難消受美人恩。
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待遇。
自己每次,卻要落荒而逃。
老天爺,救救我吧!
此時,三千里外的西域荒漠。
常元晉從一位護衛的背上跌落。
他不用看,就知道那位忠心耿耿的大晉武者。
已經被凜冽的狼牙破甲箭,給活活射死了。
這一路逃亡。
二十八位武功高強的護衛,一衆隨行副使和兵丁。
全被窮兇極惡的龜茲國追兵,一一殘殺。
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
常元晉順着沙坡翻滾而下。
鋒利的刺荊劃破了他本就襤褸的衣衫。
肌膚上的疼痛,算得了什麼?
身心的摧殘,纔是最致命的。
西域大可汗,龜茲國主是真敢下手啊。
烏爾都思竟然活生生地閹了自己。
楊辰當初的話猶在耳邊。
“常公公?”
多刺耳的稱呼?
沒想到,這王八蛋竟然一語成讖。
可就算被閹成太監,至少小命兒保住了吧?
常元晉帶着使者團東歸,離開龜茲城的時候。
偏偏碰到了僥倖生還的西域使者忽而列。
這傢伙兩條腿都摔斷了,半死不活地躺在馬車上哼哼。
常元晉當時就覺得不妙。
他帶領使者團,日夜兼程逃離龜茲。
可追兵來得好快。
西廠副督單雄飛大發神威,愣是殺退了四波人。
可龜茲國派出的人,修爲也來越高。
最後,連斷後的單雄飛都被失蹤了。
使者團的其他人,接二連三戰死。
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常元晉,活到了最後。
他是正使,還是傷者。
自然是保護對象。
沙海冷寂。
一輪明月高懸夜空。
也許,大晉的千萬裏山河,也同沐在這片銀輝之中吧?
沙海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沒想到,我常元晉蠅營苟且一輩子。
臨死前,也能偶得佳句了。
遠處響起了馬蹄聲。
坡頂上,冒出一個個黑甲覆面的西域騎士。
高大的駿馬,打着響鼻。
一百步都不到。
那些彎弓搭箭的西域騎士,可以輕易地殺死自己。
他們,在玩兒貓抓老鼠的遊戲呢。
活不了了。
常元晉閉上眼睛。
腦海中,又閃現出楊辰玩世不恭的笑容。
“死太監,常某下輩子。”
“再跟你鬥!”
“不死不休!”
忽然間,一道黑影從遠處疾馳而來,快如奔馬。
“噗噗噗!”
一把飛蝗石扔出去。
坡頂上的十幾個西域騎士紛紛落馬。
來人根本沒有停歇,搶來四匹最強建的西域馬。
歸攏歸攏物資,俯身抓起閉目等死的常元晉。
“老常,不好意思,灑家來晚了。”
常元晉喜出望外。
簡直是絕處逢生啊!
“老單,你……你還活着?”
單雄飛吐了口滿是砂礫混着血跡的唾沫。
“差點就回不來了!”
“狗入的烏爾都思,竟然派了個武皇追殺灑家。”
常元晉被單雄飛固定在後背上。
他胯下傷勢未復,可騎不了馬。
望着面如金紙的單雄飛。
常元晉再笨,也知道這哥們受了極重的內傷。
更何況,他很聰明。
“老單,你的傷……不要緊吧?”
單雄飛打馬狂奔,邊跑邊苦笑道。
“你說呢?”
“灑家以武王巔峯修爲,跟武皇初期高手拼了個兩敗俱傷!”
“這份戰績,天下也無出其右了吧?”
“咳咳……暫時,還死不了!”
“只要跑出這片沙海,進入祁連山中。”
“龜茲國的雜碎,就別想追上咱們!”
常元晉悲喜交加。
三百多人的龐大使者團。
如今,就活下形單影隻的兩個重傷患。
也不知道,見了皇帝該怎麼說?
咱們死這麼多人,唯一的功績。
恐怕就是用玻璃製品,拉攏了三十多個部族吧?
常元晉突然感覺,下身也沒那麼痛了。
“嘿嘿,老單,我敢打賭……”
“祁連山那邊的部族,已經不聽烏爾都思的吆喝了。”
“還想追殺?”
“他做夢呢?”
單雄飛連連咳嗽。
他趕緊拉下帽圍捂住口鼻。
“也不能掉以輕心。”
“咱們進了祁連山,就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先養好傷再說。”
“讓那些追兵,滿地兒瞎找去吧!”
祁連山以東地界。
大晉的商旅都可以隨意走動,而不擔心人身安全了。
他們帶來無數璀璨的玻璃“聖器”。
可能會換走一匹匹高大神駿的河曲馬。
閹割的戰馬,或許更多,都不知道送回西軍多少了?
多半,皇帝是滿意的吧?
因爲,西域的太上皇——烏爾都思雷霆大怒了。
他居然派出武皇高手,追殺大晉使團。
可見這傢伙氣,急敗壞到了什麼程度。
哈哈!
這也恰恰說明。
咱們九死一生的出使行動。
是成功的!
死去的,和沒有死去的。
都是英雄!
小辰子,你常爺爺要活着回去了。
咱們之間的帳。
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