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人蹬蹬蹬的各自退了三步。
譚嫲嫲心中滿是驚駭。
她看得清楚,楊辰的修爲,明明才武王初期。
憑什麼跟自己打得平分秋色?
遠處躲着的皇帝三人也震驚了。
王城元讚道。
“小辰子可以啊!”
“都能越階而戰了?”
汪喬年習慣了在黑暗中行事。
他的思維方式,也是黑暗系的。
這傢伙懷疑道。
“會不會?隱藏了修爲啊!”
司馬銘呵呵低笑道。
“老汪,你這人啊真是……”
“小辰子的骨齡,不過二十歲上下。”
“有這等修爲,已經算天才了!”
“你不會認爲,他還隱藏着武皇修爲吧?”
汪喬年禁不住啞然而笑。
也就陛下當年,比楊辰強那麼一點點。
他和王城元突破到武王境,也都二十四五了。
“陛下,奴婢……太疑神疑鬼了些!”
司馬銘擡眼往左近的一顆大樟樹上瞅了瞅。
“呵呵,又來一個湊熱鬧的。”
“不錯啊,單雄飛經歷一番磨難。”
“終於跨過武皇這道坎兒了?”
汪喬年心裏發苦。
他可是知道單雄飛的戰力。
那傢伙還是巔峯武王時,就能從西域武皇手裏逃生。
生命強橫得跟蟑螂似的。
如今,就算自己這個初入中期的西廠總督。
恐怕也奈何不了他了吧?
而且,這傢伙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
可不是自己這種,古稀之年的老傢伙能比的。
難怪皇帝特別看好單雄飛。
有司馬銘的巔峯內勁遮掩。
單雄飛躲藏的再隱蔽,還是被三位高手發現了。
可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皇帝一行。
底下的楊辰和譚嫲嫲你一掌我一腳,車輪似的鬥成一團。
“容妃你想幹什麼?”
“我身爲東宮長史,內官二品。”
“就算進了御書房,都不用跪拜。”
“你知道爲何麼?”
容妃一愣,還有這種事?
“爲何?”
楊辰呵呵冷笑道。
“因爲陛下胸懷寬廣,有容乃大。”
“他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對一個人尊不尊敬,不在於跪拜得虔誠與否。”
“而在於這個人,是否能爲這個國家做出貢獻。”
容妃呵斥道。
“恬不知恥!”
“你一個小太監,胡吹什麼大氣?”
楊辰輕蔑道。
“你以爲呢?”
“我協助長公主,做了多少於國有益的大事?”
“爾等米蟲一般的人物。”
“怎會明白?”
“你們整天,想的就是如何鑽營,爾虞我詐吧?”
“我楊辰,羞於同爾等爲伍!”
“你常元晉也是這般的廢物一個。”
爬起來看熱鬧的常元晉,沒想到自己也中標了。
常某好歹出使西域,死裏逃生。
也爲大晉做了不少事吧?
咱連命根子都丟了呢!
“楊辰,你……你血口噴人!”
司馬銘卻聽得很舒坦。
“小辰子說的,甚合朕意啊!”
“這後宮和滿朝上下。”
“米蟲、廢物也太多了些。”
王城元暗自腹誹。
自古後宮,不就是養米蟲的地方麼?
那是供陛下您娛樂的呀!
還指望一幫後宮佳麗,救國不成?
他們現在連娛樂您的作用,都微乎其微了。
底下的容妃被人罵作米蟲,不禁勃然大怒。
“李嫲嫲,你也上!”
“給本宮撕爛他的嘴。”
“遵命,娘娘!”
胖胖的李嫲嫲行動敏捷。
皇宮大內不能用兵刃。
可這老太婆陰損的很。
解下腰帶“呼哧”一下就抽過來。
你這根鞭子有何區別?
楊辰也怒了。
得寸進尺是吧?
不給你點厲害瞧瞧。
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他側身閃過譚媽媽的雙風貫耳,李嫲嫲的腰帶挾着風聲到了。
不能盡力施展。
楊辰的壓力陡增。
他就地一滾。
一截枯枝抓到手裏。
隨手一揚。
“咻咻咻!”
一蓬黃濛濛的“暗器”暴射而出。
“啊啊啊啊!”
李嫲嫲丟了腰帶,捂住臉倉皇后退。
她一張胖臉,被楊辰打出的枯枝敗葉紮成了馬蜂窩。
血肉模糊,都不知道雙眼還保不保得住?
譚嫲嫲也在後退。
飛花摘葉?
傳說中的暗器手法?
隨手一擲,就能把一位初期武王傷成這樣。
哪怕修爲高了一個小階。
譚嫲嫲也心有餘悸。
內宮禁止用兵器,這下咋辦?
容妃不會武功,體會不到其中的兇險。
她惱羞成怒,驚聲尖叫。
“譚嫲嫲,給本宮,弄死他!”
譚嫲嫲咬牙,掏出個黃色的帕子,轉得滴溜溜的。
咱這個金色錦帕,防禦力足夠。
也……不算是兵器吧?
楊辰怎麼看不出那錦帕的玄機?
孃的,不就是多一個“盾牌”麼?
他幾步退到假山跟前。
俯身一摸,從某個空隙中掏出一大把白色石子兒來。
這可是小時候玩過的。
後來長大了,就塞在這裏,一直沒人動過。
白色的小鵝卵石,硬度堪比生鐵。
“咻咻咻!”
三枚連發。
譚嫲嫲揮動錦帕去擋。
“噗嗤嗤!”
好好的金色帕子,竟然被洞穿了。
要不是她反應足夠快。
沒準兒,她身上也得穿透一個半個窟窿眼兒來。
楊辰右手一揚。
又是五枚白色石子爆射而去。
暗器。
纔是小爺的看家本領啊!
遠處的王城元嘆道。
“小辰子這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啊!”
“倒是節省兵器了!”
皇帝司馬銘微微頷首。
“不錯,很有前途!”
“他從小在敬事房長大,跟着海大富玩小刀子。”
“掌握的就是巧勁。”
“無他,唯手熟爾!”
這邊三人不在意死傷一個後宮老嫲嫲。
皇帝甚至覺得藉以敲打一下日漸驕縱的容妃。
也沒啥不好。
你整天跟個刺蝟似的,逮誰扎誰。
飛燕的人,有那麼好惹?
真把那丫頭招來,她就是拆了你的西華宮。
朕能把她怎麼樣?
如今,朝廷還指着大丫頭賺錢呢!
可另一邊的單雄飛,看不下去了。
東宮的一個小小長史,居然當衆打容妃的臉?
這位,可是後宮最受寵的蠻橫主兒啊!
“嗖!”
單雄飛電射而至。
他袖袍一揮,就打飛了楊辰撒出去的白色飛蝗石。
接着欺身而至。
楊辰這下爲難了!
姥姥,惹出個初期武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