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
“姐姐我的眼光,一向不錯滴!”
司馬飛燕輕啐一口道。
“看把你得意的。”
“想去邱各莊還是雍丘衙門?”
“這裏的貨物,交給咱明月大管家簽收就行。”
段雁風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輕拍小手道。
“當然去邱各莊了。”
“真想念咱們那滿是大鏡子的浴室啊!”
“哦,對了,明月姐姐!”
“那些小國的金銀器,珍珠瑪瑙象牙什麼的,我都在南方處理了。”
“有些藥材,比如犀牛,肉桂,沉香、三七什麼的。”
“我每種都弄了百十斤,估計你們用得上。”
“當然,最多的就是鯊魚皮和鱷魚皮了。”
明月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成,保證給你個滿意的價錢。”
“咱們正缺刀鞘材料,你就送來了,哈哈哈!”
看來,段雁風這回可沒少花心思。
這丫頭做生意,確實算一把好手,什麼都沒拉下。
楊辰擺擺手道。
“京南五縣,必須有人留守。”
“你跟長公主去飛燕城吧!”
“改天,我專門給你擺接風宴。”
段雁風頓足道。
“別找藉口!”
“你必須去,耽擱半天有啥事兒?”
“你當手下大將都是喫乾飯的?”
“走啦!”
司馬飛燕心中一動,笑笑道。
“去吧!”
“白天沒甚大事。”
“反正以你的身手,不坐船,翻越東山,就是兩刻鐘的事兒。”
楊辰無奈,只得跟着她倆上了一艘千擔哨船。
段雁風來了。
玻璃坊又可以全力開工一陣子。
有錢賺,司馬飛燕當然樂意。
一路上,沁水碧波盪漾,河風徐徐。
司馬飛燕缺嘰嘰呱呱地討論着要不要再擴充幾萬兵馬。
哪怕是步卒也成。
段雁風氣得上去就撓。
“早知道,咱就不運鐵礦了。”
“你這死丫頭,一門心思都放打仗上去了。”
“有了好鐵,就能大規模生產兵甲?”
“你們不是有近二十萬步騎了麼?還要擴充?”
楊辰卻贊同道。
“京南五縣這麼多百姓青壯,如今閒着不少。”
“你可以徵招五萬人先練着!”
“如果咱們的鐵騎全部出征,光靠飛燕城的三萬多步卒,有點不夠用!”
司馬飛燕詫異極了。
一雙秋水般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楊辰。
“吔?”
“段二來了,你就老實了?”
“今兒,怎麼不跟姐搶着要兵了?”
要個屁啊?
咱營裏,新兵都是老兵的好幾倍了。
小爺頭疼得很呢!
“可別這麼說!”
“咱一直很理性的好不好?”
“必要的,你就算不給,咱也會據理力爭。”
“事實證明,咱總是對的那個人。”
司馬飛燕哆嗦着蔥蔥玉指。
“你看,他就是這般牛皮哄哄的樣子。”
“有時候,會氣死人的。”
段雁風嗯嗯道。
“確實……變化挺大的。”
“放心,姐姐幫你收拾他!”
飛燕城碼頭到了。
三人牽着馬,魚貫走下船。
楊辰暗暗癟嘴。
誰收拾誰還不定呢?
兩個丫頭片子,就像對付小爺我?
大半年不見,城裏的變化太大了。
段雁風一路看得目不暇接,驚歎連連。
唉,邊遠小國如何比得過中原富庶?
真該叫皇兄來開開眼。
免得他以後繼位了,跟咱老爹一般坐井觀天。
回到崔各莊。
三人吃了點瓜果點心,就要沐浴更衣。
當然,最好的地方就是去大浴室了。
楊辰扭捏道。
“那個……咱現在也算領兵大將了。”
“還給你們按摩搓澡,有點……”
實在是,憋的太久,跟兩位大美女沐浴。
小爺擔心,壓不住啊!
段雁風一把揪住楊辰的耳朵。
“你啥意思?”
“大將軍了不起啊?”
“姐姐千辛萬苦地大老遠趕來。”
“慰勞一下,不應該麼?”
司馬飛燕小手拍的啪啪響,跳着腳嚷嚷道。
“應該,實在太應該了。”
“這小子就是矯情!”
“伺候咱倆絕世美女沐浴更衣,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你還想咋的?”
“走走走!”
楊辰苦着臉,一進大浴室。
“砰!”
沉重的木門,就被外面的女衛給關上了。
楊辰甚至聽到幾個小丫頭還在偷偷竊笑。
唉!
咱堂堂長史,率軍十幾萬啊!
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光輝形象,要崩塌了。
真是有得必有舍,奈何奈何?
司馬飛燕招招手。
“哎哎,小辰子吶!”
“你還愣着幹啥呢?還不快來?伺候本公主寬衣解帶?”
長公主,你好不容易穩了幾個月。
這會兒,徹底暴露了天真無邪的本來面目呢?
還是演成戲精了?
楊辰身形一閃。
兩美女猝不及防,撲通撲通跌進清澈見底的大浴池裏。
水花四濺,驚叫連連。
四面牆鑲嵌的大玻璃鏡面,頓時反射出無數個溼身嬌娃。
前凸後翹,春色無邊。
楊辰一咬牙,縱深一躍。
不管了,小爺要快活快活呀!
一番打打鬧鬧,他最終還得乖乖就範。
一邊得拼命忍着心中激動,免得暴露出一點點破綻來。
一邊還得施展龍抓手,給人從上到下按摩了個遍。
最後,楊辰實在忍不住了。
他拇指用力,點了兩人的昏睡穴。
司馬飛燕倒是被放在躺椅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段雁風再次稀裏糊塗地做了個大大的春夢。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
醒來空茫茫,不知心恨誰。
楊辰早跑路了。
這丫頭怔怔地盯着右臂上的一點嫣紅。
守宮砂,完好無損。
一身卻痠軟無力,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個死楊辰,一定對本公主做了什麼。
可是……
這次爲何?卻睡過去了呢?
夢裏的感覺,和現實中的似夢似幻,飄飄欲仙。
感覺能一樣麼?
死楊辰,你給我等着。
咱倆沒完!
“阿嚏!”
剛剛下了東山的楊辰,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回望北方。
遼國大軍明顯加快了攻擊步伐。
結合西門傑和謝安琪的彙報,再加上自己親眼看到的。
楊辰不難推斷出。
遼皇耶律阿保如今是真急眼了。
拿不下封丘,他又付出那麼大的傷亡。
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