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僅是一位毒、醫雙修的聖手,本身的戰力,更是詭異莫測,防不勝防。
“三師姐說,堵住雁門關,軍中有老五兩口子就夠了。”
“反正遼軍中的頂尖高手,都跟隨耶律阿保行動。”
“我尋思也對,所以跑來幫忙啦!”
楊辰遞過去一根烤得焦黃酥香的羊腿,黎子木也不客氣。
看他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趕路很急,都沒好好喫東西。
楊辰心下感動。
好兄弟奔波幾百裏來援,一句抱怨都沒有。
難得!
“慢點喫!”
“還有幾樣山珍,老梁還沒做完呢!”
“來來來,喝口酒潤潤喉。”
“改編命令下達,雄州軍將士,沒意見吧?”
黎子木接過酒碗骨碌碌喝了一大口,樂呵呵地道。
“能有啥意見?”
“只不過是先訓練着而已。”
“寇確和韓忠的威信很高,他倆決定的事情,就等於無可更改了。”
“那些將士從雄州死裏逃生跑到井陘,再到雁門。”
“心志不堅的,酒囊飯袋不是死在路上,就是被淘汰清理了。”
“寇老蔫兒的鬥雞眼,可容不得半點沙子。”
周強笑道。
“見過血的兵,都向往更厲害的軍隊。”
“我們日月新軍的戰績擺在那裏,待遇、裝備又好。”
“傻子纔不想加入呢!”
黎子木點點頭。
“據我觀察,底下的將士都很配合。”
“暫一師向東只是派出了一批副職軍官前去輪訓。”
“待遇嘛,倒是先一步跟新軍齊平了。”
“銀子、伙食到位,訓練嚴苛點,有什麼不好?”
“總比技藝不佳,拎着刀子送命強吧?”
那就沒啥好擔心的了。
雄州軍加入日月新軍,楊辰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一來,這些官兵本身就對遼人極其仇恨。
基礎不錯,結合新軍的隊操,各級戰術訓練兩個月。
就是一支強兵。
二來,七八萬雄州軍幾乎都來自河北,對今後河北路的收復也有好處。
順便還把寇老蔫兒和韓忠這般的幹才、強將拉入了自己的陣營。
最後,所有軍官、士兵都得打散分配,也不存在抱團的隱患。
這是短時間裏,壯大新軍的捷徑了。
楊辰麾下不缺戰馬,兵甲也會很快補齊。
地盤大了,人手就顯得捉襟見肘。
整編了雄州軍,再加上四個暫編師轉正,日月新軍即將暴增到三十萬人。
還幾乎都是具甲鐵騎。
這般強大的軍隊,幹什麼事情不能成?
第二天凌晨。
黎子木留下協助江河、周強。
楊辰帶着精挑細選的一萬騎抄小道走了。
隨軍只能帶着三十架拆散的弩炮。
小路更難走。
大夥兒只得步行,糧草有限,戰馬人均一匹。
託運的,卻是物資彈藥。
瘸叔和林耀祖隨軍帶路。
他們的手下跟着大部隊騎馬趕路。
遼軍這邊,已經魚貫進入岢嵐山道。
山口留下了三萬漢兒軍,帶着岢嵐城的重武器打算嚴防死守兩、三天。
領軍的大將是蕭達賴。
耶律正蒙臨走時,把他拉到一邊。
“保住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藉着着山石掩護,可勁兒打就是了。”
“投石機目標大,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沒關係,你讓士兵在兩邊山崖上,分開佈防。”
“居高臨下扔火油彈也成,步步後退,節節抵抗!”
“別一根筋啊,記住,活着回來!”
蕭達賴感動得熱淚盈眶。
還是老夥計惦念自己啊!
“放心吧,總管!”
“守住三天,末將還是有辦法的。”
耶律阿保自從醒過來,精神就好了很多。
他本身是中期武皇,身體底子強,已經可以騎馬趕路了。
他時不時瞧瞧身邊的拓跋蒼。
新招的大供奉,也太倒黴了。
竟然在一個人手裏,連栽了兩次跟頭。
第一回,被砍掉了右掌。
這一次,乾脆連左胳膊都齊根斷了。
雖說憑藉他右手的鐵鉤子,也能發揮出強大的戰力來。
可生活上,很麻煩!
喫飯穿衣上茅廁,都得別人伺候着了。
“拓跋,你確信那人,是巔峯武皇?”
拓跋蒼臉色蒼白,他這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當初,師父臨走時,還問過他們師兄弟三人。
以羅剎法王的強勢,遼皇必然不敢強行留人。
可三人卻主動留下了。
誰知道,嵐州一戰,兩位師弟如雞崽兒一般被人宰了。
自己要不是見機得快,哪裏還有活路?
“陛下,這兩天……我仔細回想。”
“那傢伙可以凌空飛渡啊,妥妥的四絕級高手。”
遼皇神情有些驚慌。
周圍都是山林亂石。
真有一位巔峯之上的絕世高手要阻擊他。
排得跟一字長蛇差不多的軍隊,未必防得住。
因爲,山道太窄,重武器都扔給蕭達賴守山口了。
破甲箭攢射,有用麼?
隔着幾十上百步,那人隨手撒出的暗器,比破甲箭都厲害。
“拓跋,你確定?”
拓跋蒼狠狠點頭。
“陛下,我確定!”
“您想啊,我先一步都躍下城頭,奔出二三百步了。”
“那人擲出斬馬刀,都差點要了我的命。”
“恐怕,師父做到這一步,都很困難。”
遼皇很疑惑。
神祕高手多半出身明教,因爲聽聲音是個男的。
上一次,拓跋蒼在京郊跟他打了一場。
卻被羅剎法王驚走了。
可以確定。
當時,那人的戰力,也就比後期武皇強一些。
誰曾想到,幾個月後再見面。
人家都達到四絕高手的層次了。
想想都可怕啊!
遼皇身後,一位黑紗蒙面的女子聲如黃鸝。
“陛下,不如,我們先走一步?”
耶律大宇急忙道:“朵蘭,休得胡言亂語。”
“那種高手,靈覺何等敏銳?”
“如今,就剩下我等四位武皇了。”
“他只要耐心探查一番,就會尋蹤覓跡追上來。”
“你覺得,憑我們四個,能擋得住他?”
他的言外之意。
就是在軍中,至少還有肉盾。
遼皇還可以往人堆裏躲。
四人單獨逃亡,無異於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