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銳拔出腰間的七星寶劍,光可照人。
“那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了。”
“制不住你,朕只好殺了你!”
楊辰輕蔑地笑道。
“兩年前的未解之謎,本王總算是弄明白了。”
“你也是用今天的手段,殺了你的親哥哥吧?”
“我說那老傢伙當初並非重傷。”
“怎麼去了你東大營一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你確實……夠心狠手辣的!”
司馬銳突然暴跳如雷。
“那又怎樣?”
“什麼親兄弟?”
“他不死,朕就要死。”
“在皇權面前,哪有什麼狗屁的兄弟情?”
“他比朕心狠手辣得多。”
“小子,少廢話,納命來吧!”
“刷!”
七星寶劍當頭砍來。
楊辰忽然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銳利的劍鋒。
司馬銳雙手握劍,居然抽不出,也砍不下來。
“嘿嘿!”
“真是無知啊!”
“難道你不明白?”
“陰陽境,就是內勁分陰陽麼?”
“你這什麼七靈斷脈香,憑空製造一縷極陰之氣。”
“不是給咱們這種人,增添養分?”
“實際上,這七靈斷脈香,連死鬼淺野都對付不了啊!”
“你個大傻子!”
司馬銳頓時斯巴達了!
搞了半天。
自己最後的依仗,竟然是個笑話?
“你你你……”
楊辰屈指連彈,司馬銳就像中彈一般戰慄不已。
“哇!”
他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搖搖欲墜。
“噹啷!”
七星寶劍掉落在地。
“你……你對朕做了什麼?”
楊辰冷聲道。
“讓你體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斷脈啊!”
“哦,不好意西哈!”
“小爺一不小心,把你的丹田戳破了。”
司馬銘再傻也明白了。
他慘叫道。
“你……你廢了朕的修爲?”
楊辰拍拍他的肩膀,故意安慰道。
“沒事,當個凡人挺好的。”
“放心吧!”
“大晉這個皇帝寶座,還是你的。”
“咱們……嗯……不跟你搶!”
“對了,皇帝都成了凡人,你們幾個豈不是要欺負他?”
楊辰屈指連彈。
馮子越,洪天海和那個御前太監也悲哀的發現。
自己不但無法行動,連修爲也跟着被廢了。
咱們……是無辜的呀!
楊辰撿起地上的百鍊級長刀,順手在司馬銳的黃袍上擦了擦。
“小爺這就去找飛燕。”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哼哼!”
“你想當個凡人,都是奢望!”
“咻!”
人影一閃,大門洞開了。
楊辰失去了蹤影。
門外焦急的太監宮女們頓時被御書房的慘景驚到了。
有反應快的張嘴就要喊人。
一直被楊辰當成背景板的工部尚書梁贊趕緊喝道。
“不要驚動別人!”
“都進來打掃。”
“門關上!”
“此地發生的一切,爾等必須守口如瓶。”
“否則!”
“殺無赦!”
司馬銳也終於緩過一點勁兒。
修爲被廢而已,又不是砍頭。
“嗯嗯,梁愛卿言之有理。”
“誰敢亂嚼舌頭,殺無赦!”
楊辰居然放過了幾個人的性命。
也不知道是幸運呢?
不管如何,總算活下來了。
那傢伙,是真狠吶!
看這殺的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滿地的。
最冤枉的,怕就是淺野那幫和尚了。
啥好處都沒拿到呢,就全軍覆沒。
司馬銳連底褲都輸光了。
奉爲最大底牌的七靈斷脈香,居然沒用?
還是修爲不到,目光短淺吶!
他要是知道這丹藥對陰陽境無效。
要是等些日子,江湖上把楊辰修爲天下第一的事兒傳出來。
他哪敢去找倭國高手綁架司馬飛燕?
因爲,去迴天峯殺兇獸的各派高手不少。
兇獸出現的祕密,不能告知天下,怕引起恐慌。
可楊辰那身本事,已經無法保密了。
這世上,沒有如果。
怪只怪,司馬銳太操切,太倒黴了些。
梁贊扶着司馬銳回到御座上,又找出丹藥幫他服下。
“陛下……這該如何是好?”
司馬銳好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楊辰不會亂說。”
“但願飛燕那幾個人,別出什麼茬子。”
“要不然……”
兩人相對無言,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楊辰順便回了一趟飛燕城。
馬曉慧和一幫軍將都圍了上來。
“明王殿下,如何了?”
“打探到人質的行蹤了麼?”
楊辰把那把品質不錯的長刀扔給一位武王小將。
“送你了!”
“飛燕他們確實要入海,本王馬上去追。”
“出不了什麼事。”
“京城這邊的麻煩,已經解決了。”
“司馬銳和他那幫狗腿子的修爲被本王廢了,小懲大誡吧!”
“倭國來的高手死光了。”
“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無須慌亂。”
他背上自己的五品斬馬刀和蟒皮揹包,笑着擺擺手。
“本王去去就回!”
大白天的,楊辰也顧不得如何驚嚇世人了。
反正他凌空虛渡,飛得足夠高。
誰沒事時時刻刻仰望天空呢?
一閃而逝,有幾個人看得清?
沿着黃江往東。
下午時候,楊晨已經趕到德州地界。
這裏是山東運河的終點,交匯於黃江。
楊辰確信,歸田一郎和苗人龍不可能走黃江入海。
目標大,也太繞了。
這個時代的德州,歸屬於河北路。
他們也不敢進入明軍的防區。
從德州東岸登陸,往海邊趕?
同樣引人注目。
鬼知道有沒有明軍的探子,活躍在兩路交界的地方?
楊辰拐了個彎,順着山東運河往南走。
傍晚時分,他過了東平湖。
天色漸漸黑了。
煙波浩渺的梁山泊出現在眼前。
出海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東平湖上岸,直奔萊州灣。
可楊辰去須城,鄆城幾個地方的碼頭打聽了一下。
漁民們都說最近沒有朝廷的水軍大船來東平湖。
那可是五千擔的戰船,遠遠就能認出來。
楊辰不得已,只得繼續往南追。
他判斷,這幫傢伙一定在故佈疑陣,搞不好想去徐州,往南進淮水出海呢!
夜色中,三艘巨大的踏槳戰船迎面駛來。
楊辰心裏一涼。
怎麼是回程的?
他輕飄飄地潛入旗艦。
只聽的有官兵在抱怨。
“他孃的,那幫倭國小矮子說好了,讓咱們護送出海的。”
“怎麼中途來了接應的?”
“每人二兩銀子的賞錢,就給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