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蘇塵羽頗爲感動地看着蘇淺言,“你放心,大哥哥一定會考取功名,不讓你在京都受欺負!”
“……”蘇淺言脣角扯了扯,推開他,道,“我會受欺負?我不欺負人算好了。”
看着蘇淺言離去的背影,蘇塵羽微微一笑,這個妹妹,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蘇淺言前腳剛走,蘇桑梓後腳就被人攙扶着走過來,“大哥!聽聞那蘇淺言擡了腐爛的橙子進來,她分明是想毒死我!”
“誰讓你出來的?言兒她這是善舉!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言兒會傷心的!來人,將三公子擡回去!”蘇塵羽一聲令下,幾個小廝跑上來,把蘇桑梓擡走了。
“大哥~大哥!”
夜裏,蘇淺言又拉着顧承禮去黑市拿銀子,交易成功後,蘇淺言保證十日內將所有鐵礦全都擡去猛虎山。
而顧承禮一方面覺得蘇淺言十分缺德,賺着墨文光的銀子背地裏計劃着坑死他,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她是在幫他。
畢竟,只要鐵礦到手,墨文光一定會重啓那個煉器庫,到時候人贓俱獲,軍餉失竊、謀逆案一併清算。
起底江南貪污案牽涉的官員,將叛亂扼殺在搖籃裏,也算是爲大魏百姓做好事了!
事情進展得十分順利,二十日時間,鐵礦被挖空,這裏鐵礦充足,足以鑄造一支軍隊的鎧甲和兵器。
上官弘毅不停地誇讚上官南,覺得他花了一千萬兩白銀很值!
“爹,這礦是我從蘇淺言手裏騙來的,我始終覺得愧疚她……”
“你傻啊,你對她有什麼愧疚的?咱們大事將成,你可不能關鍵時刻掉鏈子,你要穩住江明郡主的心啊!”
“可我現在,心裏總是想起蘇淺言……”
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以前蘇淺言纏着他要死要活,他覺得十分廉價,如今這些時日,她從無主動找過她。
“這有什麼?日後你娶了江明郡主,再納她進府就好了。”上官弘毅不以爲然地說。“不過一個女人,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美人沒有?”
看着上官南失落的樣子,上官弘毅只好鬆口,說道,“過幾日,江明郡主過生辰,指定要在咱們府裏過,你以此爲藉口,去給蘇府發帖子吧!只是一樣,生辰當日,不可因爲蘇淺言失態!”
“爹,我若因爲江明郡主生辰給言兒發請帖,她會怎麼想?萬萬不可!”
“那就不發給她,只給蘇老爺發。你就繼續在腦海裏想她吧!”上官弘毅不耐煩地說。
這個兒子,怎麼一點雄心大志都沒了?
看來,這個蘇淺言,非除不可了!
上官南一聽,只好改口,“我去給她下帖子。”
大不了,那日再好好解釋一下,言兒總會聽他的。
蘇府,蘇淺言正在學規矩。
說是學規矩,但她正坐在涼亭喝茶,叫嬤嬤給她做動作。
“嬤嬤,這個動作人家不會啦,你再做一遍讓我看看?”
“老身都做了十幾次了,二小姐怎麼還學不會!莫要以此爲藉口偷懶!起身!”劉嬤嬤氣急敗壞地拿着戒尺說道。
哪怕一次也好!
蘇淺言秉着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賴在椅子上就是不起,劉嬤嬤的戒尺打過來,蘇淺言便喊:“嗚嗚嗚,暮辭,有人要打我,要是打出傷痕了,人家還怎麼嫁給小侯爺呀!”
顧承禮十分無語地拿着劍擋在蘇淺言和劉嬤嬤之間。
劉嬤嬤只好無奈地回頭看向李宜春。
李宜春張開嘴巴,做了個“打”的口型。
劉嬤嬤回頭,看着面具男,還未反應,顧承禮便已拔劍將劉嬤嬤的戒尺劈成兩半。
“……”劉嬤嬤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暮辭!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劉嬤嬤!要是把劉嬤嬤嚇死了,我祖母和琴兒姐姐可就罪過了呀!”蘇淺言着急地說。
“抱歉。”顧承禮收了劍,十分“誠懇”地看向蘇淺言。
對面李宜春和蘇舞琴的表情實在是有趣。
此時,張管家拿着上官家送來的請帖,興沖沖地喊道:“老夫人,老夫人,上官府來請帖了,請咱們家小姐過去赴宴!”
蘇舞琴一臉驕傲地站起來,正準備迎接張管家手裏的請帖,以往這些宴席,都是她出席的。
誰知道張管家轉了個身,遞給了蘇淺言。
“上官府的人說,上官公子指定邀請二小姐前去赴宴。”
“張管家,你這話可真?是什麼宴席?”李宜春不可置信地問。
“來的人說,是江明郡主的生辰宴,邀請了整個北源城的名門閨秀呢!”
江明郡主的生辰?蘇舞琴心動了,她想要去!上一回在程春英的壽宴上,她雖揚了名,但卻被蘇淺言出盡風頭。
若是趁着宴席,結交了江明郡主,那她今後去京都,也算有人照拂了。
“言兒不是被上官公子退婚了嗎?若是我,定是沒有臉面去了。”蘇舞琴低聲說道,“言兒,咱們不去,這上官公子,還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呢。”
“哦,那你去?”
“我?”蘇舞琴不好意思地看向李宜春,“祖母……您的意思呢?”
“就讓琴兒去吧!”李宜春看出蘇舞琴眼裏的意思,而她也想讓蘇舞琴去。
反正蘇淺言和上官家鬧掰了,這一回,讓蘇舞琴去修補一下感情。
“那給你吧。”蘇淺言將帖子扔在地上,鞋子從上面踩過,直接離開了院子。
蘇舞琴一股氣涌上來,蘇淺言這是故意作踐她嗎?
張管家忙撿起來,將踩得髒兮兮的帖子遞給蘇舞琴。
劉嬤嬤將蘇淺言帶着人走了,便來到李宜春面前,說道:“老夫人,容我說句實話,您這孫女,無可救藥了!”
“也罷也罷,您這樣好的老師,她竟然如此浪費,那是她沒有福氣!只是您還是要繼續留在府裏,免得外人說我不教她,日後被人詬病啊!您看着,能教多少是多少吧!”李宜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