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求求了,惡毒真千金就想被亂棍打死 >第64章 自作多情
    “外人只知道蘇吳鮑被殿下打了,但他回蘇府的時候還好好的!若是蘇吳鮑因爲被蘇淺言趕走,流落在外,不幸染病而死?你說,蘇淺言,是不是罪該萬死啊?”李明秋看向李宜春。

    李宜春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春妹子!”李明秋拉起李宜春的手,“難道,你忘記你我的孩子是怎麼死在蘇吳鮑他娘那個賤人手裏的嗎?當年姓蘇的娶了你之後,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不僅寵妾滅妻,還由着那妾室處處針對你!就連你的孩子病了,她都不管不顧,你卻還替她養孩子養了這麼多年!春妹子,這仇難道你忘記了嗎?!”

    李明秋這話,惹得李宜春心頭滿是怨恨。

    “如今蘇家沒落了,也沒什麼好指望的,蘇塵羽被趕出了蘇家,日後他若是考取功名,你覺得他不會回來報仇?春妹子,該狠心就要狠心!否則,若蘇淺言當了家,查出當年他娘死一事與你我有關、查出這些年來你不斷拿銀子補貼我,查出當年蘇傾的病出自你之手、查出蘇桑梓拜的師傅其實是你找人假扮的……”李明秋捏緊了李宜春的手,他們做的一件件壞事,皆沉沉地擊中李宜春的心口。

    “他若死了,一來可以誣陷蘇淺言,說她害死自己的親爹,二來,可以藉口蘇吳鮑留了遺言,說將蘇淺言逐出家門,將蘇宅收回!這活人,不該與死人計較,如此一來,兩全其美,你說對不對?!”

    李宜春痛下決心:“好!就依秋哥說的辦!”

    “那就先散播蘇淺言將父兄痛打一頓,趕出蘇府的謠言!再從蘇吳鮑的藥動手,還有,這些日子,一定要日日去蘇府門口喊蘇淺言來看她爹!”李明秋說道。

    入夜,蘇淺言來到墨靳庭落腳的宅子,想要打探顧承禮的消息。

    她總感覺顧承禮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着實奇怪,莫不是死了?

    想到這,她的心頭總有些不安。

    書中的顧承禮可是黑化後活到大結局的,不可能就這麼死了吧?

    此時,李公公捧着一盆水經過,蘇淺言聞到一股血腥味。

    她看向李公公出來的方向,那屋子,是墨靳庭住的。

    蘇淺言一閃而過,來到墨靳庭屋子外頭,裏頭的燭火熄滅,李公公又捧着一盆水推門而入。過了好久,李公公方捧着水走出來,交代門口的侍衛:“殿下睡着了,你們醒目點,不要打盹!”

    “是!”兩個侍衛低聲應承。

    李公公走後,蘇淺言便從北面窗口偷偷潛入室內,屋裏一股子血腥味,點的龍涎香都沒有辦法驅散。

    要麼,就是太子受了重傷,要麼就是太子藏了人!

    蘇淺言捻手捻腳地來到塌前,正欲看個仔細,“熟睡”中的“太子”忽然轉過身來,一把拽住蘇淺言的手腕,將她反壓在了身下。

    蘇淺言不慌不忙地看着他,脣角微微揚了揚。

    “顧承禮,你怎麼還在扮太子啊?”

    顧承禮一襲長髮如瀑,面色俊冷蒼白,矜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蘇淺言,想我了?”他沉聲問道。

    “怕你死了,特來一看。沒有想到,今日我跪的人,竟然是你,不是太子,真是虧了。”蘇淺言一把推開他,翻身坐在了牀邊。

    顧承禮淡淡一笑,“太子身份尊貴,自然不能隨意暴露。你若是覺得虧,我給你跪回來?”

    “那你跪。”蘇淺言回頭,嘟着小嘴道。

    “拜天地那天,再跪不遲。”顧承禮打趣道。

    “誰要與你拜天地?”蘇淺言眼眸閃了閃,“你既然安然無恙,那我便走了。”

    說完,她起身,眼睛不自覺往顧承禮身上掃了一圈,沒缺胳膊斷腿,就是胸口有傷。

    看來他就跟小強似的打不死。

    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來都來了,多陪我一會?”顧承禮捂着胸口下了牀,走到蘇淺言跟前,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蘇淺言目光躲閃,打趣道:“顧承禮,你這麼寂寞嗎?”

    “是啊。”顧承禮低下頭,脣邊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言兒,願意陪我嗎?”

    蘇淺言被他盯得心慌,他那雙眼睛彷彿會喫人。

    旁的人叫她“言兒”她沒什麼感覺,但這話從顧承禮嘴裏說出來,讓人酥酥麻麻。

    “不願意。”蘇淺言鬼使神差地推開他,跳窗跑了。

    顧承禮的目光追隨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停留在窗臺。

    這些日子,他滿腦子都是蘇淺言,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人家都不願意留下。

    大抵是他自作多情了罷。

    “來人。”

    顧承禮變着聲音喊了一聲,外頭的侍衛忙拱手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啓程回京。”

    “殿下,這……”

    “聽不懂孤的話嗎?”

    “是,是,殿下,小的這就準備!”

    翌日,蘇淺言離開蘇府,隻身往李家莊去,一路上聽許多百姓都在議論蘇府一事。

    “聽說了嗎?那蘇淺言將蘇家老太太,老爺都趕走了,聽聞蘇吳鮑病重,氣得快死了!”

    “當真?是那個流落在外很多年認回來的蘇淺言嗎?”

    “不是她還能是誰啊?現在啊,李家莊收留了蘇家老太太,正四處找大夫了,聽聞那蘇吳鮑快不行了!”

    “真是造孽啊!養只豬都比養這樣一個孽障好!”

    “可不是?聽聞那蘇舞琴仗義得很,被打得滿身是傷,卻依然對對蘇老爺不離不棄,這樣的女兒去哪裏找啊!”

    蘇淺言喝了一口茶,放下銅板,離開了茶館。

    她心裏琢磨着,這李宜春倒是動作迅速,這麼快就把這事渲染成這樣了。

    她現在打算去李家莊赴死,所以昨日纔將蘇府給了任我行,還特意去見了顧承禮最後一面。

    希望這回,能死成。

    她跳上馬,往李家莊趕去,趕到的時候,看到李家莊門口停着一輛簡樸的馬車。

    一個白衣少年被一個老奴攙扶着,從馬車走了下來。

    “蘇二公子,您來了!”李家莊看門的小廝拱手道。

    蘇淺言跳下馬,看着那個少年的背影。

    他身形頎長,雖看起來病重,但衣冠整齊,雖不穿金戴銀,卻從背影可感覺到一股金貴的氣質。

    這便是蘇家二公子蘇傾。

    “咳咳,得知家父病重,一路上緊趕慢趕,可算是到了!有勞這位小哥帶路!”蘇傾有一把好嗓音,蘇淺言隔着很遠,都覺得這聲音猶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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