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完,她乾癟的脣瞬間紅潤了起來。
“娘娘,您塗了這胭脂,氣色瞬間好了起來啊!真好看!”餘雨霜誇讚道。
江霏麗身邊的丫鬟也紛紛讚歎起來。
“當真是好物啊!”江霏麗取出一個小銅鏡照了照。
“娘娘,您是人比花嬌啊!若是陛下現在看了您,還以爲回到您十八歲的時候呢!”餘雨霜嘴上像抹了蜜一樣甜,哄得江霏麗心花怒放。
二人走回江霏麗宮中,此時,蘇舞琴已經在殿內伺候了。
她一早便隨青萍嬤嬤進宮,江霏麗聽說她有辦法制造一模一樣的胭脂,但是必須要見過那東西之後,纔可以做得出來。
來到了殿內,江霏麗便又哄餘雨霜將那胭脂取出來。
“我今夜要見陛下,可否留你這一根胭脂在此,今夜再命人送回去給你啊?”江霏麗問道。
餘雨霜自是不肯,“娘娘,這是妾身的私物,妾身用過了,娘娘再用,不大合適,娘娘若是喜歡,待靈玉縣主那樂船開張了,買多少都可以啊。”
“哎,不礙事,你雖然用過了,但本宮方纔不也試過了嗎?本宮再試多一次,今夜便讓人送回去侯府給你。”江霏麗說道。
這要是以前,江霏麗要什麼,餘雨霜都給她,不過,蘇淺言告訴她,物以稀爲貴,這東西,越是得不到,就越好!
爲了凸顯它的珍貴,餘雨霜故意麪露難色。
而江霏麗見餘雨霜竟然不捨得,心中便更加想要得到。
“好妹妹,今後若是成玉與你家承禮定了親,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子姐妹,難道,這個忙,你也不肯幫嗎?”江霏麗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餘雨霜再不肯,那就是不識擡舉了。
“娘娘,您說的什麼話?娘娘一句話,妾身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替娘娘去闖啊……只是這胭脂……的確只有一管……”餘雨霜十分不捨,最後,她說道,“哎,但是娘娘開口了,妾身當然是十分樂意奉上。”
說完,餘雨霜百般不願地將胭脂管遞給江霏麗。
不過,在江霏麗即將要接過之時,餘雨霜又將胭脂收了回去。
“……”這一收,江霏麗的臉色瞬間塌了下來。
“可是……娘娘……昨日皇后娘娘也是多次誇讚妾身這胭脂管,然,妾身沒有獻給皇后娘娘。若今日給了麗妃娘娘您,那皇后娘娘會不會以爲,麗妃娘娘您是故意找茬,讓皇后娘娘丟了面子啊?”餘雨霜將胭脂管塞回袖子裏。
江霏麗一聽,便冷着臉說道:“這話怎麼能這麼說?”
“麗妃娘娘,還是待日後妾身親手送一管新的給娘娘您吧?”餘雨霜笑着說。
江霏麗見餘雨霜搬出了皇后,只好嚥下這口氣,不過,她嚥下了,她身邊的人,便要懂得做了!
蘇舞琴站在一旁奉茶,看到這個場面,便知道接下來她該做什麼了。
若是她無動於衷,那白白丟了親近麗妃的機會!
“哎呀!”紅菊着急地上前,拿着帕子給餘雨霜擦衣服。
“毛手毛腳的奴才!”江霏麗怒道,“跪下!”
蘇舞琴忙跪了下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娘娘責罰!請顧侯夫人責罰!”
“罷了罷了!”餘雨霜見也沒有打溼多少,便看了蘇舞琴一眼,“下回小心點!”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還不快領夫人下去更衣!”江霏麗說道。
“是!夫人請跟我來!”
餘雨霜猶豫了一下,只好起身,跟着蘇舞琴去更衣。
紅菊在外頭候着,餘雨霜換好了衣服,不忘把胭脂管帶走,蘇舞琴看見她將胭脂管塞入左邊袖子裏,便走到左邊扶着她。
“顧夫人,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方纔若不是您不計較,奴婢只怕要挨板子了。您真是奴婢的恩人啊!”蘇舞琴故意找話說。
“在宮裏當差不容易,今後要仔細點。”餘雨霜漫不經心地說。
“多謝夫人關心。”
出了房間,江霏麗便將餘雨霜帶到前殿用膳,還喝了些小酒,離開的時候,餘雨霜還有些微醺,絲毫沒有留意到,她的胭脂管已經被蘇舞琴拿走了。
送走了餘雨霜,蘇舞琴便拿着胭脂管到江霏麗面前邀功。
“做得很好,她若是半路發現不見了,也尋不回來。”江霏麗笑盈盈地接過那根管子,打開來細細端詳。
得了江霏麗的誇讚,蘇舞琴忙跪下來說道,“是青萍嬤嬤教導有方。”
江霏麗見她這麼說,便說道:“不忘本,很好。”
說完,她就將胭脂管遞到蘇舞琴手裏,“你看看,這如何做出來?”
蘇舞琴接過胭脂管,看了看,這管子外頭是普通的原木,十分不起眼,甚至還有點醜。
但是那紅色膏狀物體,卻是十分好聞,塗在脣上,令人容光煥發。
“請娘娘給奴婢一點時間,奴婢一定能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
“你有信心?”江霏麗問。
“有!”蘇舞琴就算是沒有信心,現在也只能頂着頭皮上了!
“很好,本宮給你一日時間!”
“是!不過,娘娘,有些東西需要出宮置辦,奴婢想請娘娘給奴婢一些特權,讓奴婢出門辦事方便些。”蘇舞琴說道。
“行,本宮讓管事嬤嬤給你一張令牌,出入便可自由些了。”
“娘娘,奴婢還需要一些人保護……”蘇舞琴怯生生地說。
“保護?”
“奴婢與蘇淺言關係很差,她自拋棄了父兄之後,便揚言見奴婢一次要打奴婢一次,奴婢出門採購,許會遇到蘇淺言,畢竟……做這胭脂管需要的材料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奴婢怕她打死奴婢……”
見蘇舞琴這麼說,江霏麗覺得甚有道理,便點點頭:“蘇淺言的確是個十分兇惡的女子!本宮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