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霏麗紅着眼,瞪着李公公,一股絕望之意涌了上來。
地牢裏,蘇淺言掛在架子上,覺得好累,便自己咬開了繩子,在桌前坐了下來。
左等右等,都沒有人來審訊自己。
怎麼回事?這皇宮辦事這麼拖拉的?效率太低了吧?!
她不耐煩地走到地牢門口,衝那個守衛喊道:“喂!”
“哎喲我的娘嚇死我了!!”守衛嚇得臉色鐵青,“你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她是如何解開繩子的?!
“淡定點,你是個地牢守衛,什麼場面沒見過?”蘇淺言吐槽了一句,“怎麼還沒人來審我?”
“你……你你殿下說了,你是極爲危險的人物,須得經過殿下同意纔可以進行審訊!”
“真麻煩。有什麼好審訊的?我就是動手了,打的還是皇后娘娘,這都能忍?”蘇淺言擰眉問道。
“你還敢說,你就不怕被誅九族嗎?!”守衛問道。
“我怕啊。”蘇淺言想了想,她不能拖累蘇塵羽。
那傻大哥還在閉關備考呢。
所以她纔打算等着人來審訊,將罪責降到最低,自己攬了。
她自己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最多算任務失敗,擇另一本書重新來過。
“所以你快去催人來審我啊。”蘇淺言說道,還將手伸出門縫,對着守衛的腦門敲了敲。
那守衛拿着劍,退到蘇淺言敲不到他的地方。
他不打算再理這個奇怪的女人了。
蘇淺言無奈極了,她看着那個簡單的地牢鎖,拿出一枚銀針,將那鎖打開。
開鎖的瞬間,地牢守衛的臉都黑了,二人四目相對,蘇淺言露出一抹笑意。
“來人啊,將她綁起來!”
一羣人衝過來將蘇淺言團團圍住,個個把刀抽出來,對着蘇淺言,卻又不敢上前。
“別光是綁啊!來點實質的……”蘇淺言無語地看着他們,她見無人敢動她,只好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有飯嗎?餓了。”蘇淺言敲了敲桌子。
“……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爲,我們真的不敢動你嗎?!”
“別光說不練。”蘇淺言鄙夷地朝他們掃了一眼。
此時,大門開了,墨添祁一邊喊一邊跳着跑進來:“快放了我姐姐,快給本王的姐姐醫治!她中了毒!”
聽到這聲音,蘇淺言額頭的汗滴了下來,這祖宗又來了?
又死不成了?!
只見墨添祁身後跟着浩浩蕩蕩一羣人,撥開地牢守衛,一個太醫走進來,恭謹地給蘇淺言把脈。
“本王的姐姐是不是中毒很深?”墨添祁擔憂地看向太醫。
被收買了的太醫連連點頭:“靈玉縣主中了致幻的毒,所以胡言亂語,行動詭異,得馬上醫治,否則神經錯亂,今後會成爲傻子!!”
聽到太醫這麼說,蘇淺言十分認真地盯着他的臉,這叫什麼?這叫睜眼說瞎話!
他着急地讓人將蘇淺言擡走,不給蘇淺言一句分辨的機會。
就這樣,蘇淺言莫名其妙地從地牢裏出來了,還進了墨添祁的宮裏。
一羣太醫流水似地從墨添祁宮裏走進走出。
蘇淺言無語地看着那羣太醫:“我沒病。“
“一般病入膏肓的人,都會覺得自己沒病!特別是中了致幻毒的人,都覺得自己所見所聞都是正常的!”太醫解釋道。
蘇淺言翻了個白眼,這是將她當精神病了?
她看向墨添祁,那孩子嚇得不輕,不停地叫人給她治病。
“快,醫不好本王的姐姐,本王便叫太子哥哥給你們統統治罪!”
這話嚇得那羣太醫瑟瑟發抖。
鬧騰了好一陣子之後,太醫開了五花八門的藥,墨添祁讓術遠去煎藥。
待屋內沒人了,蘇淺言便問道:“阿柒,皇后怎麼樣了?我打了她一掌,怎麼還沒人來懲罰我?”
“噓!”墨添祁着急地走到牀邊,說道,“姐姐不要胡言亂語了!姐姐是因爲中了毒,纔會這樣做的,不是你自己願意的!”
“而且……”
墨添祁頓了頓,說道,“而且,聽太子哥哥說,皇后娘娘自墜馬後便一直鬱結於心,今日被你打了那麼一掌,將心口地淤血打了出來,太醫說,現下皇后娘娘氣血通順了不少呢!”
“……”蘇淺言擰眉,皇后這氣是順了,而她的路又堵死了。
“對了,皇后娘娘說還要嘉獎姐姐呢!”墨添祁繼續說道。
嘉獎?這皇后莫不是腦子有病。
不過,若是獎勵銀錢那還是可以接受的。
雖沒死,但賺了銀子啊。
“獎勵什麼?”蘇淺言期待地問。
“打算給姐姐封個郡主!怎麼樣,是不是很高興?”墨添祁眉飛色舞地說。
“……”郡主?
郡主可以當飯喫嗎?明顯不可以。
“姐姐,你怎麼了?你怎臉色不太好?”墨添祁留意到蘇淺言的表情,便關切地詢問道。
蘇淺言撫了撫額頭:“讓我靜一靜……”
“好,好!姐姐你靜一靜!阿柒出去坐!”墨添祁點點頭,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
蘇淺言看着諾大的屏風,外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墨添祁坐在臺階上的身影。
此時,墨靳庭來了,墨添祁看到墨靳庭便跑了上去,墨靳庭一把將他抱起,頗爲寵溺地問道:“怎麼樣,你的姐姐呢?”
“姐姐受了驚要靜一靜!太子哥哥你不要進去打擾我姐姐!”墨添祁說道。
墨靳庭聽了,便點點頭:“孤知道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內,說道:“那孤先去處理玄德宮下毒一案。”
“好!太子哥哥一定要讓姐姐沒事啊!”
“放心吧。”
墨靳庭走後,蘇淺言將墨添祁叫了進來。
“你與你太子哥哥,感情甚好啊?”蘇淺言問道。
“自然!姐姐放心,有太子哥哥在,姐姐你就算是有罪,也會變成無罪!”墨添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