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求求了,惡毒真千金就想被亂棍打死 >第143章 你哪來的酒?
    “是!我們馬上寫!馬上寫!”

    季扶辰帶着南宮霜月去處理這些事情,蘇淺言推着顧承禮離開了軍營。

    走在血跡斑斑屍體遍佈的路上,蘇淺言不由得有些反胃。

    顧承禮回頭,按住蘇淺言柔軟的手,擡眸看着她:“沒事吧?”

    蘇淺言一手捂着口鼻,看着顧承禮帶着柔色的眸子,說道:“我沒事,現在要緊的是帶你去藥鋪,看看藥鋪被人燒了沒。如今公主府燒沒了,什麼藥材器械都沒有,還是儘早離開此處爲好。不然,我怕你的身體支持不住。”

    顧承禮聽了,脣邊漾起一抹笑意,問道:“蘇淺言,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蘇淺言答道,推開他的手,繼續推着輪椅前進。

    這個答案,顧承禮似是不意外,她每次都不會回答他的。

    逐日軍入城後,加上顧承禮的策反,很快便平息了武陵城之亂,隔壁縣城聞訊,派遣了醫者、帶了許多傷藥前來相助。?

    南宮霜月和季扶辰連夜審理武義軍以及冒充逐日軍的人,看着那些供詞,南宮霜月的眼睛都要瞎了。

    “這些人,寫的字這麼難看,我哪裏看得懂哦?”南宮霜月對着蠟燭,擰眉看了又看,然後生氣地扔掉。

    季扶辰走上前撿起來,說道:“公主,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那不成。”南宮霜月指着厚厚一沓供詞,“還這麼多沒看呢!已經送了一堆過去給御南王了,都還剩這麼多,你一個人怎麼看得及?明日一早,我便要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送進京,此事,須得速速解決方好!”

    季扶辰頗爲心疼地看着南宮霜月,他拱拱手,拿着供詞,走到另一邊的桌子看着。

    南宮霜月瞥了他一眼,道:“你過來。”

    “嗯?”

    “你過來,如今城中許多鋪子被燒,這蠟燭要省着點用。你離我那麼遠,浪費蠟燭啊。”南宮霜月敲了敲她的桌子,“來我這裏看。”

    季扶辰猶豫了一下,吹熄蠟燭,起身來到南宮霜月身邊坐了下來,二人對着昏暗的燭火看着供詞。

    看着看着,南宮霜月便疲憊地打着哈欠,不過,季扶辰在,她可不能倒下!

    她整理了一下粉色裙子,氣死了,今日蘇淺言特意給她化了個桃花妝,還穿上了這一襲粉粉嫩嫩的衣裙,卻如此狼狽地坐在季扶辰的對面。

    哎。南宮霜月心裏把齊赫連罵了個祖宗十八代。

    季扶辰用餘光瞥向她,她今日身上穿着一襲粉色襦裙,髮髻早就亂了,可她身上依然有一種貴氣,令他不敢沾染。

    南宮霜月察覺到季扶辰的目光,便用手擋了擋額頭,“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今日太忙了,都沒有時間洗臉,一定是臉上有血跡!

    季扶辰鬼使神差地拉開南宮霜月的手,用指腹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

    這一動作,令兩個人都頓住了。

    季扶辰忙鬆開手,清了清嗓子,道:“公主,臣出去透透氣。”

    “喔……”南宮霜月眨着大眼睛,抿脣點點頭

    待季扶辰走出去,南宮霜月羞得捂着臉,嗚嗚嗚嗚,沒形象了,她的臉一定好髒!髒到季扶辰要親手幫她擦!氣死人了,齊赫連,你個大混蛋!

    季扶辰走到院子裏,看到隔壁房內,顧承禮和蘇淺言也在就着燭火看供詞。

    蘇淺言看得很快,一目十行,看了一些沒什麼用的,和一些大致差不多的供詞,便分類放好。

    “眼睛疼了?”顧承禮見蘇淺言揉眼睛,便將她面前的供詞都拿走。

    “這能不疼嗎?這一根蠟燭,我再看下去,就要得青光眼了!”蘇淺言吐槽道,“這個殺千刀的齊赫連,好好的放什麼火!蠟燭鋪都燒完了。”

    “青光眼是什麼?”顧承禮問。

    “就是一種眼疾。”蘇淺言扯走顧承禮手上的供詞,神祕兮兮地問道,“明日再看吧!你想不想喝酒?”

    “喝酒?”顧承禮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你是醫者,我能不能喝,你心裏有數。”

    “哎呀!神經緊張了一天,大獲全勝,我喝口小酒放鬆一下!”蘇淺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你看着我喝。”

    “……你哪來的酒?”顧承禮問。

    “月兒姐姐今日挖出來的桃花釀,我趁亂從公主府抱出來了!叫上季扶辰和月兒姐姐,咱們小酌幾杯,明日啓程上京,在馬車裏看供詞,你覺得如何?”

    “蘇淺言,你出息了,大火還衝進去抱一罈酒出來?”

    蘇淺言俯下身,在顧承禮耳邊小聲說道:“也不止是一罈酒,我還把我的包裹拿出來了。畢竟我的包裹裏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你懂的!”

    蘇淺言說完,便朝顧承禮揮揮手,打算跑去叫南宮霜月來喝酒。

    剛跑出去,便撞上季扶辰。

    季扶辰臉上帶着怒意,拔劍對準了蘇淺言:“御南王是公主未來的夫婿,你們二人怎可耳鬢廝磨?!”

    蘇淺言被嚇了一跳,此時房內射出一根銀針,打落季扶辰的劍。

    蘇淺言看着那銀針落地,心想,顧承禮真是孺子可教,現在銀針用得比她還狠!

    季扶辰看向屋內,顧承禮正沉着臉,眸光深邃地看着他,那眼神彷彿在警告他,莫要動蘇淺言。

    蘇淺言忙解釋道:“季將軍,月兒姐姐還沒有給你說清楚吧?其實月兒姐姐不喜歡御南王……她喜歡……”

    “喜不喜歡,他都是公主的夫婿!”

    “不是啊……感情之事,怎麼可以強求?難道,你也不在意月兒姐姐是怎麼想的嗎?”蘇淺言問道,此時南宮霜月聽到聲音,便走到門口,聽他們說話。

    之前蘇淺言說過,要大膽爭取,但她的確是不忍破壞現在與季扶辰之間的關係,怕一旦捅破了這一層膜,二人便回不到從前。

    所以她打算偷聽,聽聽季扶辰是怎麼一個態度。

    季扶辰轉身面對着顧承禮,說道:“御南王,公主因爲你自幼失蹤,婚事卻沒有擱置,公主自年幼便一直受盡冷嘲熱諷!你如今回來,卻還帶着一個女人,你置公主的臉面於何顧?!”

    顧承禮意味深長地看着他,說道:“他人的臉面,於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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