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求求了,惡毒真千金就想被亂棍打死 >第189章 齊藺淵
    齊藺淵聽話地躺了下來,由着齊佑給他將被子蓋好。

    蓋好被子後,齊佑便拿起一本書,說道:“你小時候最喜歡聽父皇給你講故事了,今夜,父皇給你講個故事再走,可好啊?”

    顧承禮看着他手中的兵法書,點了點頭。

    齊佑來了勁,坐在牀邊,講的眉飛色舞。

    他自起兵平叛,後稱帝,便沒有再這樣與孩子一同閒聊,讀書了,這對於他來說,何嘗又不是一種難得的機會呢?

    齊藺淵雖不覺得精彩,但感念齊佑的好興致,便也時不時捧場地給些表情。

    看着齊佑這努力想與他親近的樣子,齊藺淵的心彷彿被化開了一角。

    他獨來獨往慣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親情。

    “好了,講了三遍了,你還聽不?”齊佑露出一抹慈父的笑意。

    夜已深,齊藺淵看了看窗外,說道:“父皇,夜深露重,您先回吧,明日再講。”

    “好!好!”齊佑戀戀不捨地放下兵書,道,“淵兒,你早些休息,明日父皇處理完政務再來啊!“

    “嗯。”

    齊佑心滿意足地離去了,他心中高興,很想與人分享,便擺駕鳳鸞宮。

    大半夜的,羅蓮正睡得香,忽然聽到太監大喊:“皇上駕到!”

    驚得她起身,這被打擾的感覺,可不好。

    齊佑走進來,看着羅蓮那睡意連連的樣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皇后,你可知,朕從何處而來啊?”

    “陛下從何處而來啊?”羅蓮打了個哈欠,她可是好不容易睡着的,這被人驚醒,今夜不必睡了!

    齊佑走上前,將她拉到榻邊,神祕兮兮地說道:“朕,從麒麟宮來!”

    “喔……聽聞陛下這兩夜,都去了麒麟宮……”羅蓮不以爲意地說。

    “是啊,朕去麒麟宮,給淵兒講一些小時候的事,淵兒如今啊,待朕沒有那麼刻板了!”齊佑得意洋洋地說。

    羅蓮聽了,便來了精神,她說道:“陛下,您這不公平啊!臣妾這些日子準備淵兒的婚事,無暇去麒麟宮!您怎麼能趁着臣妾忙,便撇下臣妾,自己去與淵兒培養感情呢?”

    “這怎麼能叫撇下你呢?朕也是忙完了纔過去的!你忙,難道朕不忙嗎?這爲人父母,只要心裏想,總能擠出時間的不是嗎?”

    “陛下這話臣妾可不愛聽,難道臣妾不去,是因爲臣妾不想嗎?臣妾只想着大辦特辦淵兒的婚事……”

    她自齊藺淵回京,便一直一心撲在他的事情上。

    她的目的很明確,那便是要將齊藺淵記在她的名下,做她的孩兒!

    目的雖有,但她也的確是真心在操辦的!

    “朕明白,朕明白!”

    “陛下,你親近淵兒,是一件好事,但是當年淵兒母親抱着他離開的細則,可不要說漏嘴。”羅蓮擔憂地看着齊佑。

    當年他們爲拖延叛軍追捕,擾亂叛軍視線,替援軍爭取時間,羅蓮不惜暗示紀氏將孩子抱走,以求活路。

    “當年紀氏抱着孩子離城一事,陛下與臣妾,都是始作俑者!那紀氏並非不明事理之人,這若是換做旁人,定要哭哭啼啼請求一番,可她卻連夜便將孩子抱走……”羅蓮嘆了口氣,“她的的確確是咱們大齊的恩人,但這些事,不可被淵兒知道!免得多生是非!”

    齊佑聽了,便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呢?若不是他授權,當年紀氏怎能在密不透風的城池中帶着幼子跑出去?

    正因爲感念紀氏的壯烈,他才愈發覺得虧欠齊藺淵。

    “當年之事,你我都不可再提。今後定是要好好彌補淵兒纔是!”

    二人達成了共識,便躺下歇息了。

    而此刻的麒麟宮,齊藺淵將燭火點燃,重新坐了起來。

    他拄着柺杖走了幾步路,來到案桌前,拿起那一把破舊的弓,看得出神。

    幼年時的記憶並不清晰,被接回顧侯府後,才逐漸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

    他的幼年過得並不愉快,因顧家所有人都阻攔顧泰和將他接回。

    他被接回後,顧泰和對他也是冷言冷語,幼年之時,並沒有什麼玩意可以玩。

    所以看到這個小玩意,倒是覺得親切。

    思及方纔齊佑的神色,他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盡力在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

    “看什麼呢?”蘇淺言的聲音從窗邊傳來,齊藺淵回過神,將目光移至窗邊,看到她明媚的笑臉。

    蘇淺言打開窗三兩下跳了進來,湊到他身邊,說道:“這是什麼?玩具嗎?”

    “嗯。”齊藺淵盯着她的臉看,“今夜,不出去了?”

    “出什麼去?”蘇淺言“不明所以”地問。

    “別以爲我不知道,昨夜你趁着聖上來看我,溜出宮了。”齊藺淵一臉看破不說破的神色。

    蘇淺言見他知曉,便笑的燦爛,道:“我出宮有事,可不是出去玩的。方纔皇上與你相談甚歡,我便出宮一會兒,我這是辦完事剛回來。”

    她去給空虛道長拔針又行鍼去了。

    “禮物呢?”齊藺淵將弓放下,問道。

    之前她便說,有個禮物要送他。

    蘇淺言這個人雖賴皮,卻還是講情義的。

    “禮物?”

    “你不是說,你出宮就是給我辦禮物去嗎?”齊藺淵低下頭,目光落在蘇淺言的臉上,從未移開過。

    蘇淺言倚靠在他柺杖上,仰起臉道:“心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明媚的雙眼靈動無比,櫻紅的脣彷彿勾人似的,齊藺淵一瞬不瞬地盯着,彷彿要將她看透。

    “我之前,與你說過不要離開我。沒有想到,今日,卻有人讓我不要離開他。”齊藺淵緩緩地說,“這樣的心情,是一樣的嗎?”

    他彷彿自言自語,卻彷彿又在尋一個答案。

    蘇淺言聞言,便說道:“是指你父皇吧?你父皇想與你親近,這沒什麼不好的!你現在是齊藺淵,不再是顧承禮,你應該接受你的新角色。像我一般,很快進入角色,不管是做蘇家女,還是做南宮淺言,讓我演什麼,我都可以演。不必太大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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