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走到街上,卻沒有看見禁軍擁堵的狀況。
風無憂皺起眉頭,她那個皇帝老爹不是特別心疼她嗎?
而且鴻運來發生了這麼燦烈的事情,爲何京都府尹卻沒有派人前來?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騎着快馬的京都府衛趕來了。
“世子殿下。”
“怎麼了,說!”
在場的人裏面,府衛只識得墨景軒的身份。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爲何京都府尹面對太子遇刺的事兒沒有一點反應。
“回稟世子殿下,淮王遇刺,府尹大人,帶着人去看望淮王殿下了,所以沒空來見您,而且希望您也去見見淮王殿下。”
“淮王遇刺?”
風無憂倒吸了一口冷氣,誰這麼大膽,竟敢在一天內,行刺皇帝的兩位皇子!
而且正好這兩位皇子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風頭正盛,意欲奪得太子之位的人。
難不成這個太子之位的爭奪,還有其他人插手不成?
風無憂倒吸了一口氣冷氣。
也對,皇帝膝下不止他這位太子跟淮王兩個兒子,長成的成年兒子裏面,還有默默無聞的靖王和康王。
這兩位也是成年皇子,而且都在朝堂上任職。
說不定他們就是在等太子和淮王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呢!
“回宮!”
想到這裏,風無憂不敢再待了,她怕自己在外面多待一刻,生命就危險一些。
“太子殿下,臣送您回宮吧。”
“你?”
風無憂盯着墨景軒,對方的武力值她清楚。
只是對方好歹也是個鎮國公世子,這樣會不會大材小用,而且京都府尹不是讓他去看望淮王嗎?
“你怎的不去看望淮王啊?”
“太子殿下乃是儲君,淮王殿下與儲君相比,自然是太子殿下更重要。”
他向風無憂行禮,面上一派雲淡風輕。
要不是剛看見他時腦海裏閃過了一些記憶片段,說不定風無憂還真就信了。
不過現在她爲了找孩子的親爹,碰見誰腦子裏能想起原主的記憶,誰就像。
她面色複雜,盯着墨景軒,企圖以眼神壓力破勢對方露出破綻。
可是盯了半天,反倒是她自己眼睛酸了。
“那就麻煩世子了。”
最終,她還是鬆了口氣,讓對方互送她回宮。
坐在馬車上,她跟德祿兩人依舊保持着對坐的姿勢,經歷了這一遭之後。
她跟這位原太子心腹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少,於是問道:“世子殿下不是調任指揮同知,啓程前往駐守雁門關嗎?怎麼今日回京了?”
“殿下,再過不久,就是老國公夫人的60大壽了,世子殿下想必是回來探親的”
“從京都去往雁門關,一來一回也要半個多月,世子殿下這又是何必呢?難道是父皇特意招他回來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因爲太子丟了。
而鎮國公府的現任國公是皇帝的心腹,至於世子,則是皇帝和國公默認培養給太子的心腹,所以會招對方回京也是很正常的。
她這纔想起來,對方一身便服,神色匆匆看來確實是從雁門關才趕回來。
風無憂默默捂臉。
艾西,這個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太子太子找不到,孩他爹,孩他爹找不到。
老天爺讓穿過來幹什麼的啊?
難道是覺得她的智慧比這些古人更厲害一些?
她自己怎麼不覺得,風無憂難受。
好不容易行駛到宮門口,德祿扶着她下了馬車,墨景軒也從自己的高頭大馬上下來,站在宮門口同她道別,“太子殿下快進宮吧。”
“嗯,今日多謝世子了。”
風無憂現在只想回到東宮美美的睡一覺,她是假扮太子的公主,這事兒皇帝大概不會告訴鎮國公世子。
或許之後逼的不行了會說,但是現在肯定還不會。
所以她面前端着太子的款兒,只是微微一頷首。
“今日之事,微臣定會替太子殿下查明!”
身爲鎮國公世子,墨景軒對皇帝和太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既然太子遇刺的事情是發生在他的面前,那麼他就一定會去查。
“嗯,麻煩你了”
風無憂保持着自己高貴冷豔的款兒,雖然受了驚嚇之後面色悽悽,但是那種皇室的範兒還是拿捏住了,而且強撐着一口氣,不肯露出破綻。
“臣先告退了。”
她點頭,而後便讓德祿扶着她進了宮門。
太子的這張臉就是最好的佐證,而且是由鎮國公世子親自送回來的,守城的士兵只是略略看了看腰牌就放行了。
剛一進宮門,就看見福全的影子。
“哎喲太子爺唉,您可沒出事兒吧?”
福全帶着顫聲兒,一路小跑着過來,身後擡轎攆的人也跟着小跑了兩步。
“陛下讓奴才請您去養心殿一趟呢!”
“嗯。”
雖然不是很想去見那位玻璃心老父親,可是念在這是對原身的疼愛上,風無憂默默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點頭準備往轎攆上爬。
“哎喲,瞧奴才這記性,殿下才受了驚,還是先去換身喝點安神湯再去也不遲,這會兒,陛下正在接見淮王殿下呢。”
淮王?
風無憂挑眉,對上福全的眼神,後者一低頭,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心下了然,這是福全在給她遞消息呢。
說不定這事兒也是皇帝吩咐的,怕她擔心刺殺是淮王做的?
畢竟上午的時候,她纔剛打了淮王的臉,下午就遇刺了。
這事兒要是賴在淮王的頭上,即便不是他做的,也能叫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風無憂不知道,她下意識的揣測卻跟具體事實相差無幾了。
淮王雖然一心想做太子,也巴不得把她拉下馬,可是腦子還沒衝動到,直接派人去刺殺太子,而且是從酒樓正門殺進去!
因此纔會直奔皇宮來請罪,就是擔心他跟太子之間真的見了血,皇帝以爲這事兒是他做的,發作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