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讓身邊的大太監親自去接他,更是把以往微服私訪時的座駕借給了他。
這輛馬車雖然不及太子御駕那麼豪華,可是用料和造型都很華麗。
墨景軒坐上這輛馬車之後,就知道這座駕的不平凡了,他挑了挑眉頭,卻並未說些什麼。
馬車很快行駛到宮門口。
因爲太子遇刺的事兒,宮裏巡查的守衛越來越多了,而且出入的檢查也更繁瑣了。
德祿道:“世子,還請您下來。”
“嗯。”墨景軒點頭。
兩人下了馬車,一路步行去了東宮,他們到的時候,風無憂正在勸虞南風留下來用午膳。
“左相何必急着要走,太陽這麼大,何不在本宮這東宮裏用了午膳再走?”風無憂熱情的挽留虞南風。
“多謝殿下好意,但還是……”虞南風想拒絕。
可是門口處走進來兩個人,墨景軒開口便是:“左相怎麼急着要走,不若留下,你我與太子一起,再商議一下京裏的事?”
“這……”連墨景軒都開口了,虞南風也只好留下。
德祿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連忙站到風無憂的身後,她笑着看向墨景軒,道:“這不是本宮的救命恩人嗎?”
說着站起了身,拱手向墨景軒行禮,“當日真是多虧了世子,不然本宮現在的下場指不定比本宮的那位弟弟還慘。”
“殿下不可。”墨景軒下意識的避讓。
風無憂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道:“本宮想着,若是給世子送些禮品,未免顯得太不夠誠意,可是親自登門道謝,本宮想着那些賊人或許還沒有完全離開。”
“因此不敢出宮,只能讓人將世子請來了東宮,至於本宮這一禮,世子是完全當得起的。”
“這怎麼敢。”墨景軒依舊有些忐忑。
可風無憂不管這麼多,她就是這樣覺得的,別人救了自己,那就得誠心誠意的道謝,不然也太無情了。
她是不在乎什麼身份之別的,因此這一禮行的非常恭敬。
“殿下真是折煞臣了。”
墨景軒趕緊上前扶着她的手,將她從彎腰的狀態托起來。
風無憂本來打算鞠躬到底的,可是沒想到抓着她的那雙手那麼有勁,硬生生給她拉起來了。
她雙眼茫然的盯着墨景軒,差點脫口而出一句。
大哥你力氣這麼大啊?
不過現在她是知道爲什麼當初在酒樓的時候,對方可以抵擋那麼多人的進攻了。
這位估計就是她見過的人裏面,所謂的武力扛把子!
“都坐吧。”
既然已經被墨景軒拉起來了,風無憂也不矯情。
自己先在位置上坐下,這纔對虞南風和墨景軒招手,她的目光從這兩人的身上掠過。
到目前爲止,這兩人,一個是文臣的盡頭,一個武將的巔峯。
她跟這兩位接觸之後,都做過夢。
不過肚子裏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還有待進一步的驗證。
“左相,刑部那邊可有消息了?”
畢竟這事兒他也算參與了,自然是應該關心一二。
虞南風看向墨景軒,道:“刑部那邊還沒有更多的消息,若是世子願意私下派人搜查一下,替刑部幫幫忙,自然也是好的。”
“這事兒不急。”墨景軒點頭,道:“這些人要麼是幕後主使私自培養在京城裏的,要麼是對方在江湖上花錢請的。”
“若是江湖上的事兒,末將自然可以派人去巡查一二,可若是在京城裏培養的,那就需要左相多多關注。”
“嗯,那就兵分兩路,本官在京城查找消息,世子去江湖上探查。”虞南風點頭。
風無憂坐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兩位就快講事情給說定了。
她擡手摸了摸後腦勺,發覺根本不需要她參與啊。
她愣愣的看着正在侃侃而談的兩個人,對皇帝將墨景軒從雁門關招回來的舉動表示由衷的欽佩。
若是讓她跟虞南風討論刺客的事該怎麼辦,她肯定就摸不着頭腦。
“陛下那邊或許比咱們都知道內情些,太子殿下可曾從陛下那兒聽到些許內幕?”
話又說了回來,身爲大盛唯一的主人,皇帝手上的能人,和可以動用的人脈,自然不是墨景軒和虞南風能比的。
太子作爲皇帝最心疼的兒子,難道就沒有從皇帝那兒聽到什麼內幕消息嗎?
風無憂端着茶水的手一抖,她當然知道皇帝那兒都得到什麼內幕消息了。
只是她之前都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虞南風。
沒想到現在反倒是墨景軒主動提起這事。
風無憂糾結了一下,看向兩人疑惑的目光。
她嘆了口氣,將茶盞放下,緩緩道:“父皇懷疑本宮與淮王遇刺的事兒與禹王有關。”
“怎麼會如此!”
虞南風與墨景軒驚訝極了,後者道:“禹王被圈禁封地多年,若是真能辦成這事兒,京城裏一定有人在幫他做事!”
“看來那些刺客一定是有人刻意培養出來的!”
“唉,本宮也是這麼認爲的。”風無憂嘆了口氣,道:“可若是在京城內培養了這麼一批刺客,他們會將人都藏在哪裏呢?”
“臣想,若是禹王當真讓人在京城內培養了刺客那麼對方肯定是在京城內有一定地位的人,不然如何能做到掩人耳目呢?”虞南風道。
“也不對。”墨景軒皺起眉頭反駁,道:“或許可以在其他地方培養這些刺客,不過通關的文書一定是有人捏造的。”
鎮國公府自己就有培養暗衛。
那些人一般是孤兒出生,從小被鎮國公府的人撿到,然後交給負責訓練暗衛的統領帶大。
所以他非常瞭解,要培養這些殺手,需要投入怎樣的時間和精力。
以及最重要的是,培養對方的經驗!
這些都不是能再京城內完成的事情。
所以,虞南風的猜測不能說不對,也不能說是錯了。
大概是對方在外面培養了這些人,然後通過各種方式讓人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