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憂將那雙在她身上作亂的手拍了下去。
睜開惺忪睡眼,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風無憂乾笑了兩聲。
“本宮還以爲是何人呢?原來是太子妃啊。”
風無憂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解了兩層了。
這大半夜的,莫不是夢遊了?
太子妃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殿下,臣妾熬了些蔘湯,想着給殿下送了過來,進殿後見你未曾寬衣解帶,生怕殿下睡不踏實,適才……”
也算是爲了她好,風無憂自然不能說什麼。
再說了,人家小夫妻二人,就算是脫個衣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如若她表現的太激動,怕是會引人懷疑。
“太子妃也是一番好意。”生怕太子妃亂想,風無憂寬慰了一番。
這會怕是一點多了,她也不能把人趕回去,可就算是把人留宿在這裏,她也有心無力啊!
太子妃似乎也意識到了,面色潮紅地看着風無憂。
“殿下……”
風無憂心中一激靈:“蔘湯?什麼蔘湯,正好本宮也口渴了。”
剛升起來的粉紅泡泡被風無憂直接掐滅了,這讓蘇澄悠更不好意思了。
從前殿下斷然不會如此,不知何時突然變了,且好久都沒有同她宿在一個殿中了。
這讓蘇澄悠有些挫敗,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容顏蒼老了?讓殿下失去興致了。
明明是十幾二十幾的年齡,竟有了這樣的心境。
太子妃將蔘湯端來,風無憂囫圇喝下。
蔘湯比較爽口,不會讓風無憂有反胃的感覺。
“今夜天色已晚,太子妃今日宿在此處便可。”風無憂起身下牀。
“殿下這是要去何處?”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風無憂,她要是個男的,看到這麼個美嬌娥,怕是也難以把持住。
哎!她可真不敢跟自己的嫂嫂行閨房之樂,這要是讓原身的哥哥知道了,不得羞憤死!
“還要多謝太子妃,本宮想起昨日父皇交給本宮的一些事情還沒有辦完,現下去處理一下。”
風無憂說起謊來,可謂是信手拈來。
太子妃是傳統貴族養出來的女兒家,如今夜半出現在太子寢宮,已是破了家族的教養。
風無憂可不相信她只是來送蔘湯那麼簡單,只是女兒家的心思,懂得自懂。
那日皇后應當是說過什麼,改變了太子妃的一些觀念與想法。
蘇澄悠垂眸,風無憂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不過幾息間,便見她擡頭:“殿下公務繁忙,可也得注意身體。”
“好。”
風無憂緩緩地鬆了口氣,轉身朝外面走去。
她在東宮胡亂竄着,沒一會兒便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推門進去,裏面人的呼嚕聲差點沒勸退她。
“殿下!”
這一聲驚呼嚇得風無憂擡腿地動作一頓,差點沒摔個狗喫屎。
等了一會後,見牀上的人沒動靜了,她纔有所動作。
“殿下!衝!……快走!”德祿的手突然擡起來,風無憂真怕他下一秒跟電視裏的殭屍一般坐起來。
這做夢都惦記着她,也是難爲他了。
東宮果然是個好地方,連太監的房間都這麼好,還有軟榻。
“殿下!”他驚呼一聲,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衣服。
有病啊!她是有多飢不擇食,會對一個太監動手?
風無憂一個冷眼射過去:“不該問的別問,睡覺!”
這一夜,德祿是戰戰兢兢,一刻也不敢閉眼,就這麼圓睜到天亮。
那兩個黑眼圈都快賽國寶了,倒是風無憂,睡得還不錯。
“殿下,該起牀了。”
嘖?德祿這一副不好意思的做派是要鬧哪樣?
風無憂快速起身,昨日皇帝憐惜,這纔沒讓她上朝,可風無憂也知道見好就收,起身穿上衣服便隨大流上朝了。
司禮監掌印的聲音響起,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隨着司禮監掌印的話落聲,武將紀明幽走之殿前:“陛下,時間緊迫,臣這幾日便準備啓程前往封地。”
皇帝心想着,他這生辰的確是快到了,這幾日是該啓程了,可紀明幽臉上那讓人豔羨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愛卿這幾日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家國一體,皇帝該關心的時候還是關心一下,免得寒了臣子們的心。
紀明幽聽皇帝提及,笑的更加憨厚了。
他撓了撓頭,讓在場的大臣都不懂了。
這紀明幽可是出了名的鐵面,很少有如此憨包的模樣,只有在夫人面前纔會展現如此柔情。
風無憂一看,這是有瓜喫啊!這會要是有個板凳和瓜子就好了。
上次見紀明幽還覺得他挺精明的,這回說他是村頭的大傻個也不爲過。
“昨日夫人說身體不適,便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有身孕了。”紀明幽說這話時,言語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沒記錯的話,這位紀將軍的夫人應當三十多了吧。
這放在古代,也算是超高齡產婦了。
不得不說,這紀明幽還真是精力充沛。
傳聞這位紀將軍十分疼愛女兒,並且還想着同夫人再孕育一個女兒,這下倒是美夢成真,好事將近了。
“哈哈哈!好啊!正好湊成了兩個‘好’字。”皇帝自是爲他開心,當即便將一對玉如意賜給了紀明幽。
這麼一手,風無憂不得不在心中暗歎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是個千年老狐狸。
這是讓紀明幽放心,儘管放手去處理禹王一事,至於家中夫人,皇帝自會安排妥當。
“臣謝陛下吉言。”
“太子。”
風無憂在一旁正聽着,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
“父皇。”
“朕沒想到你身體抱恙,還堅持來上朝,其志可嘉,朕十分欣慰。”
你要是今早再派人來一趟,我就不用過來了。
“謝父皇誇讚,這本是兒臣分內之事。”
下朝後,紀明幽身邊圍了幾人,乍一看都是些夫人腹中沒有動靜的大臣。
呦呵,這怕不是都想來沾沾孕氣的?
“紀將軍兒女雙全,實在讓人羨慕。”說話之人是禮部尚書宋銘凡,與妻子十分恩愛,可奈何一直沒有所出,看那鬢前的頭髮都愁白了。
明明纔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