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去查查白擎燁是何時進京的。”皇帝蹙着眉說道。
風無憂一聽,感覺事態還挺嚴重,不就是一個富商而已嗎?怎麼這麼慎重。
還要查他何時進京的…對啊,禹王在京都,說不定爲了達成某種目的,而選擇找人合作。
這個時候有權有勢的白擎燁正好就是他的目標。
這麼想着,風無憂也不敢怠慢,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是,兒臣遵命。”
沒想到這一眼看中的名字,竟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這簡直更符合她想的人設了。
一路上,風無憂走路地頻率都快了不少,讓墨景軒去查已經有些不保險了。
這次她想到了一個人。
風無憂調轉方向,朝着風華殿而去,宋辭一直在那守着,反正沒事也是沒事,不如給他找點事幹,不然孩子多無聊啊。
風華殿內,宋辭見風無憂來,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蹭的一下竄到了風無憂面前。
“殿下。”
真不知道這副冷臉,原身是怎麼受得了的,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人家也就對自己喜歡的人有面部表情。
“宋辭,本宮有事吩咐你…”
風無憂話還沒說完,宋辭便半跪在地上:“殿下,屬下只聽從公主的命令。”
“怎麼,本宮的命令還不如憂兒的命令了?”
宋辭半跪在地,默不作聲,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風無憂一陣無語,要不怎麼說這孩子死腦筋呢?
她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原身的哥哥,那你喜歡人家公主,這以後要是真成了,你不討好一下大舅哥,這能行嗎?
“這就是憂兒吩咐的。”風無憂面色如常地說着。
她是風無憂吧,她同意了吧,那這也算是她吩咐的了吧,嗯就是這樣,沒什麼問題。
“是,屬下領命。”
風無憂挑眉,這怎麼像是觸發了主動技能一樣,她只要說是憂兒吩咐的,宋辭就一點也不懷疑,並且還會同意她的要求。
她也沒多想,直接將要讓宋辭去辦的事告訴了他。
宋辭也做到了不多問,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了風華殿。
風無憂看着宋辭飛身而出的宮牆有些出神。
她也想起飛一下…
出去後,見德祿還候在門口,那模樣似乎並不知道剛纔飛出去了個人。
見風無憂出來的時候,面色輕快了幾分,德祿也嘴甜地說道:“殿下切莫擔心,公主的身體定會痊癒。”
這話說的也是有幾分真心了。
“好,那便借你吉言了。”說罷,便朝着鑾轎走去。
她可不想再從這裏走回去了。
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的。
“殿下,聽聞鴻運來新上了幾道涼菜,您要不要去嚐嚐,都是些酸甜可口的。”
正坐在轎子裏昏昏欲睡的風無憂聽到這話,神情懨懨地嗯了兩聲。
回到宮中,換了套便服便坐着馬車出宮了。
一路上風無憂被這馬車晃動的昏昏欲睡,等再睜眼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鴻運來門口了。
“公子,公子?”德祿喊了兩聲,見裏面沒人應,這才大着膽子掀開了簾子。
待風無憂自己想要醒來的時候,才徹底清醒。
下了馬車,就帶着德祿往裏走。
“公子,一位?”
風無憂心想這能在鴻運來當差的眼神不應該不好啊,她這兩個人進來,非說成一個人。
怎麼?奴才就不是人了?
“兩人。”風無憂扔下這句話,就往二樓天字一號走去。
這兩字可把德祿感動到了。
兩人正走着,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今日天字一號有人預定了。”
奇了怪了,她每次來,必定會去天字一號,怎麼這店小二就跟沒見過她似的。
新來的嗎?
行吧,左不過是個喫飯的地方,別人預定了,那她重新去一個房間不就好了。
“哪個房間還空着?”
店小二搖頭:“公子,今日店中滿客,沒有空房了。”
“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都被預定了?”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此人爲了不被人打擾,專門將樓上的房間全部訂了下來。”
怪不得這店小二說話這麼小心翼翼,敢情是個金主啊。
這鴻運來的東西也都不便宜,這人不是個有錢人,就是個冤大頭。
風無憂見今日沒有辦法在此了,也不糾結,轉身便要離開。
轉身看去,她沒生氣,德祿倒是氣得不輕,這要不是她在,德祿肯定都能跟這店小二幹起來!
“走吧。”
風無憂剛走到門口,就被一把劍抵在了喉間,她方纔要是再往前一步,她的腦袋絕對就跟身體分家了。
她本想看過去,可脖子上那股冰涼的觸感讓她只能僵直着腦袋。
店裏的客人早已被這一變故嚇得從鴻運來的側門口跑走了。
“你是太子?”
“大膽…”德祿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被踹飛了出去!
風無憂很不想承認,可是這話要是傳到皇帝那裏,必定會認爲自己沒有皇家兒女的血性!
“你是何人?”風無憂儘量讓自己保持冷淡。
“殺你的人。”
不是吧,這麼直接,她好歹也是太子,你說你要是直接綁架她,說不定還能找皇帝訛點錢啥的,非得把人殺了,然後再被通緝?
“想殺本宮的人多了去了,你總得讓本宮死個明白吧。”
那人似乎是在思考,風無憂逮着機會,轉頭看了一眼。
額,好吧,沒啥用,帶這個面罩,就留了兩個眼睛在外面。
那人察覺到風無憂的動作,似乎不猶豫地在她手臂上劃了一道。
“嘶!”風無憂猛吸一口涼氣,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暴力,還動不動就往她的胳膊上劃。
這是肉,血肉!這不是什麼爛紙。
瑪德!疼死了!
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見一次我躲一次!
“太子最後不要耍花樣,否則我手裏的劍可不長眼睛,若是把太子哪裏劃破了,可就不太好了。”
神經病!你拿劍還是劍拿你?還劍不長眼睛,我看你纔是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