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昏昏欲睡的德祿壓根沒聽到他說話,雖然有個太子坐在他身邊,可是該困還是困了。
從這一點風無憂看出來了,太子對德祿乃至宮人都很不錯,否則他們也不敢如此。
“嗯?”迷迷糊糊間德祿應了一聲,之後又沒有動靜了。
風無憂站起身,外面太冷了,她還是進去吧,方纔在臺階上還沒坐多久,她的腰就有些疼了。
回到宮裏,她有些艱難地躺了下去,這月份越來越大,肚子也隨之變大,這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擁有一個奶糰子了。
說起來,皇帝已經好幾日沒有讓張太醫爲她看診了。
明日不管怎麼說,得去問問才放心,風無憂從當初地無法接受到現在的坦然接受了這個孩子。
不過這也不能代表她就真的想生孩子,當初在醫院,她可是知道的,那些孕婦有多辛苦,自從那時,她就覺得不一定要生小孩,可沒想到,一朝穿越,直接給她連交配的過程都省略了。
這…像話嗎?!
想着想着更睡不着了,要不是穿到了皇宮,有皇帝撐腰,她恐怕早就被浸豬籠了。
畢竟她這肚子裏可是有一個父不詳的孩子。
自醒來之後,到清晨,風無憂一直都沒睡着,到天大亮時,才稍微眯了一會兒。
但眯了沒多久,就醒過來了。
她今天還得去趟御書房,睡得太熟也不好。
梳洗好之後,風無憂便帶着德祿往御書房去了。
這還沒走進,就聽到了淑妃的聲音,這是又作什麼妖呢?
“殿下,淑妃娘娘在裏頭呢。”福全提了下醒,隨後手還往上擡了擡,狀若舉東西一般。
這讓風無憂瞭然,這淑妃娘娘怕是已經開始將蘇澄月盤算在自己的計劃裏了。
這會她兒子被禁足,她也想做些準備,只怕她不會明說,只會旁敲側擊一下。
風無憂走進去,淑妃的臉色瞬間變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
“父皇,兒臣本想找張太醫,可太醫院的人說在你這裏。”風無憂的兩隻手往身前一放,皇帝便明白了。
“淑妃,你回去吧。”
淑妃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要不是皇后和這位太子,她的兒子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田地!
現在好了,不管是做什麼,都被這兩位壓一頭!
哼!最好是死了,死了她兒子就沒有競爭對手了,那些個其他王爺都是些爛泥扶不上牆的,哪有她的兒子厲害?
“是,臣妾告退。”她不敢提起淮王,生怕皇帝的火氣還沒有過去。
正當她準備走時,皇帝又開口道:“今後無事便少來朕面前晃。”
嫌她礙眼?
淑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再怎麼說,她也比皇后風韻猶存,怎麼到了皇帝這裏,就招人嫌了呢?
風無憂見此,注意着淑妃的表情,心中感嘆這皇帝是真不怕淑妃給他戴綠帽子啊。
這後宮的女人若是寂寞了,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淑妃出去後,德祿也被風無憂指使在殿外侯着。
“張太醫,本宮這身子如何?”風無憂摸了摸雖然繫着繃帶,可依舊能感受到渾圓的肚子。
“殿下,您這月份還不過三月,恐有滑胎之兆,平日裏一定要多注重休息,另外微臣再給您開些安胎的藥。”
行吧,她這躺的都快蛻皮了!
看着這肚子,風無憂恍然發現,自己這肚子都已經兩月了。
別看原身瘦,這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風無憂總有一種偷窺別人的感覺。
原身哥哥也已經消失了快兩月了,這要是再不回來,她就要被逼瘋了。
這大夏天還得穿着這麼厚的束腰帶,不僅要把腰裹上,還要把胸裹上!
一想到這裏,風無憂就爲自己這飽受摧殘的身體捏一把汗。
雖然這不是她的身體,可是現在總歸算她的吧。
看這胸,若是以後被壓扁了,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皇帝見她出神,便出聲詢問:“我兒,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風無憂搖頭,她就算不舒服也不能說出來,人家可是皇帝,又不是什麼平常百姓家的父親。
既然檢查完了,那風無憂也就不留下了,她從御書房退出來之後,直接上了鑾轎。
張太醫說的也沒錯,這些日子她總是這裏受傷那裏受傷,孩子沒掉都算好的了。
聽那意思現在需要靜養,可風無憂這活潑性子哪裏能坐得住。
待在東宮那地方,高牆圍着,雖然金碧輝煌,可是也耐不住那刺眼的光!
也就是能喫得飽穿的暖了,要不然風無憂都要懷疑老天讓她再重活一次,是在折磨她!
感受到風無憂的惆悵,德祿便上前賣力的展現自己。
“你這是作甚?本宮對你沒有興趣。”風無憂百無聊賴地說道。
德祿放在背後的手一頓,還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殿下願意…”
“本宮不願!”這風無憂哪有那麼大的魅力,竟然到了男女通喫的地步!
德祿將手裏的兩個小人拿出來。
皮影戲?這裏竟然還有這個,她都沒在外面街上見到過。
“殿下,這是奴才家長特有的影子戲,奴才方纔見您有些惆悵,特拿來逗逗趣。”
家長特有,這倒是有趣了。
風無憂笑了笑,確實有意思了不少:“你會耍這個?”
“自然是會的,小的時候學過一點,奴才現在就耍給殿下看。”說罷,便讓人去準備白布。
等準備妥當後,德祿便開始了。
聽着德祿的故事,風無憂腦海中也成型了另一個故事。
這不就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嗎?
“殿下,您猜最後怎麼樣?這故事裏的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
“都變成了蝴蝶。”風無憂接過他的話說道。
德祿傻眼了,他沒想到風無憂知道,更沒想到風無憂還看過這個話本子。
“這是此前憂兒看的時候,告訴本宮的。”
風無憂勇敢飛,原身永相隨!
不管什麼話,只要將原身拿出來,那就都能兜得住。
看吧,德祿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