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口回絕了風無憂,看那架勢都想直接將她禁足在東宮。
正當風無憂準備說話時,卻聽到福全稟報淮王在外求見。
哦呦,這可真是巧了。
皇帝本就心煩,這會更是不耐煩地說道:“朕不是說了,沒有朕的允許,他不許進宮嗎?!”
淮王這算是再一次在老虎嘴裏拔牙!
“皇上,奴才好說歹說,淮王就是不走,還說要替皇上分擔。”
福全這個人精,這會若是皇帝見了淮王,恐怕淮王就真的承了他這份情。
這幾頭都不得罪的性格,能做到這個位置,果然不簡單。
皇帝聽了這話,就知道淮王是在說瘟疫之事,便真就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見他一瘸一拐地進來,皇帝眼中還有幾分心疼。
“父皇,兒臣私自出府,私自進宮,自知犯了大罪,可兒臣憂心南豐城的百姓,實在沒有辦法無動於衷,只求父皇能給兒臣一個機會,讓兒臣爲百姓做點事,之後父皇如何罰兒臣,兒臣都毫無怨言!”
這話說的,風無憂差點就感動了,可惜了,太小意思了。
只怕是皇帝也不信他,不過看在他有這份心的份上,估計也不會怪罪他私自進宮這件事。
不過淮王料錯了,他以爲藉着這件事,他能重新回到朝堂,可風無憂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七弟如今病着,瘟疫傳播力強,七弟去了怕是不妥。”
風無憂三兩句話便打消了皇帝剛萌生的想法。
看着那被架起來擡出宮的人,風無憂心中狂笑不止。
這待遇也算不錯了,之前來的時候走着來,回去還能被人擡着。
淮王雖心有不甘,卻也不能說什麼。
風無憂心中倒是奇怪,這淮王是真的沒腦子還是病急亂投醫?
不過這一路上的風光應當是不錯的。
“放本王下來!”淮王大喝道。
可那些個侍衛卻並未有所動作:“王爺,您傷病未愈,方纔太子殿下專門囑咐卑職二人仔細着您。”
是了,在淮王被擡出去前,風無憂還叮囑了一聲,一定要將人送回府。
淮王聽到這話,難以忍受,差點沒鬱結吐血。
這一路過去,他就像是個四肢癱瘓的廢物一樣!
淑妃得知兒子進宮,嚇得魂飛魄散,這可是違抗聖令啊!
她這會也坐不住了,令嬤嬤去打聽情況,得知兒子正被架着往宮外去時,她忙跟了過去。
“快點!”淑妃坐在轎攆上指使道。
好不容易纔跟上了淮王,卻發現人已經暈過去了。
淑妃氣惱地上前,兩個侍衛,一人給了一巴掌。
“你們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宮的兒子!”淑妃也是氣極了,根本不管是非對錯。
與平日裏的淑妃真是大相徑庭。
“娘娘,皇上念及王爺傷病,這才令卑職將王爺送回。”
侍衛忙解釋,這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主。
淑妃聽到是皇上的旨意,也明白了:“仔細着點!”
說罷,侍衛便匆忙出宮了。
風無憂跟在後面,看見這場景,果然權力就是王道!
風無憂走過去,淑妃看見她,本不想理,卻礙於風無憂的身份。
淑妃行禮,風無憂回禮,兩人全程沒說其他的話。
其實吧,按理說,南豐城的事情她可以不管。
可自從當了太子,時間長了,她也開始潛移默化,將一些事情攬在她身上。
不知道虞南風現在去了沒有,風無憂想要出宮,可剛纔她剛給皇帝說了自己的想法,若是此時出宮,定會被人攔住。
“德祿,太醫院可還有其他御醫?”
德祿一一羅列出來,風無憂直接讓德祿將他們帶到東宮。
反正現在她也不裝了,既然整個宮裏的人都知道她會點醫術,那她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來的這些人中,不乏有年輕的御醫,這類基本都是家中世代爲御醫。
“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叫微臣來是何意?”說話的是位老者,頭髮花白,應當在宮裏待的最久。
這類御醫應當是宮裏最厲害的存在,怎的…
風無憂沒有多想,怎麼吩咐人是皇帝的事情,與她無關。
“找各位前來,就是爲了商討南豐城瘟疫一事。”
風無憂將手中的宣紙遞給了他們,那些御醫一看,面面相覷。
因爲他們年輕,沒有在宮裏有太大的作爲。
所以這次的事情他們就被留在了宮裏,但這些人中,不乏有抱負之人。
在看到這個瘟疫緣由後,他們心中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的,風無憂突然感覺到東宮的氣氛有些沸騰。
“本宮希望你們能儘快研究出抗體。”
“何爲抗體?還請殿下解惑。”有一人不解的問道。
“抗體就是抑制瘟疫繼續傳播的藥,提高人身體的免疫功能,免疫功能即爲身體內病痛對抗的力量。”
那幾人點了點頭,這些人說來也算是選拔出來的尖子生,風無憂一說,這些人就被點透了。
只是那位老者卻一直沒有說話,不過風無憂也不在意,她要的是結果,無關其他。
南豐城離京城路途遙遠,也不知道宋銘凡他們幾日能到。
瘟疫這東西一傳十十傳百,她慶幸這是個交通不發達的時代。
也慶幸在位的皇帝沒有將那些染病的百姓以焚燒的方式處理。
太醫院的人走了後,風無憂突然放鬆下來,今天一直緊繃着,腰都快要斷了。
“德祿。”
德祿走進來,拿着冰葡萄,風無憂心中泛起笑意。
這小跟班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不錯不錯,賞點什麼好呢?
“德祿,你也嚐嚐。”風無憂思來想去還是算了,還是節儉一點,錢財什麼的都太俗了。
德祿哪敢有這心思,能討得風無憂歡心就已經是天大的賞賜了。
風無憂都能感受到這小跟班的內心肯定有一個頭,正在跟個撥浪鼓一樣的搖着。
行吧,沒有口福了。
“下去吧。”現在也沒啥事了,那就給德祿早點下班好了。
此時,東宮一個角落裏,一人悄悄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