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開信件,裏面赫然躺着四個大字:柳暗花明。
下面是虞南風的落款,皇帝看到這封信件,心裏的大石頭這才放了下來。
看來憂兒也無事,若是憂兒出事,他可怎麼跟皇后交代!
“將人帶進來。”
福全將信使帶了進去,皇帝看了一眼他腰間的令牌,確認了他的身份後,這纔開口。
“南豐城如今情況如何?”
信使恭敬地跪在地上:“回稟陛下,太子殿下前往,研製出了藥物,百姓服藥後,已經有所好轉。”
“好!”皇帝龍顏大悅,手書一封給風無憂,將之前她的承諾徹底作廢!
第二天,信使進宮的消息幾乎傳到了每個朝中之人的耳中。
劉樺沒想到風無憂竟真的做到了,淮王不是說不可能嗎?
正當他想着,便有人前來請劉樺走一趟。
淮王得知此事,立刻讓人去找劉樺,此時人已經進府了。
“王爺,臣也不知此事爲何會變成這樣。”他確實驚慌了,淮王交代的事情沒有完成也就罷了,本以爲能等到事情無法妥善解決的時候,誰知竟傳來瘟疫有所好轉的消息。
淮王此時心中沒有百姓,滿心滿眼想的都是百姓死了纔好,死了風無憂的罪過可就大了!
“劉樺,本王當初幫你,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用的上你,可現在看來…哎!”淮王長嘆一聲,對其表現了自己的不滿。
劉樺滿臉糾結之色,他心中知曉,這些年也一直懷着感恩的心,可是這次的事情,是皇帝下令,就算他再有心,也不能去違抗皇帝的命令啊!
淮王見他不語,又說道:“罷了,本王知道你也盡力了。”
劉樺從淮王府出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今日談話,他突然知道了淮王的意思,他雖與太子作對,可劉樺以爲他會是個造福百姓的明君,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只是因爲那幫扶之恩,他不敢忘……
同一時間,宋武打聽到消息後,連忙回去稟報了白擎燁。
“哦?這大盛太子竟有如此能耐?”他倒是小看了她。
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和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白擎燁不在意。
“蘇二小姐這幾日都去了何處?”白擎燁想到蘇澄月,嘴角微勾。
宋武見此,對蘇澄月心生不滿,這樣一個平平無奇且長相普通的女子,怎能入得了主子的法眼!
這話若是讓風無憂知道了,定是要反駁他的,雖說風無憂也不喜歡蘇澄月。
可不得不說,蘇澄月的顏值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說傾國傾城吧,怎麼着也不至於是長相普通。
宋武回過神說道:“那蘇二小姐這幾日混跡於各個繡房與酒樓,實在是太過奢靡!”
宋武有意地貶低蘇澄月,但他說的也是實情,只不過蘇澄月去繡房和酒樓,從沒有買過東西,只不過是看看罷了。
爲了給祖母尋美食,她這幾日可是沒少跑。
白擎燁看了他一眼,宋武感受到他的不悅後,連忙停了下來。
“走,隨我出去一趟。”
既然蘇澄月喜歡,那他就將那些東西送到她手邊又何妨?
宋武不知道白擎燁內心想法,更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弄巧成拙。
他跟着白擎燁,見他將蘇澄月去過的繡房都買了下來,哪裏還不知道白擎燁的心思。
若不是因爲鴻運來是齊王的,恐怕白擎燁也會打起鴻運來的主意。
“今後,蘇澄月來的話,只管讓她挑選便是,選好了直接送到她府上。”白擎燁看着那些繡娘。
現如今,他將繡房買了下來,他就是那些繡孃的老闆,那些人自然是討好他的。
一聽白擎燁是爲了蘇家二小姐豪擲千金,一些個小姐聽聞這件事,也是心生羨慕。
她們都是些小家族,比不上蘇澄月那樣的家世,更比不得蘇澄月在京中的名聲。
蘇澄月聽說這件事後,對白擎燁的行爲十分不屑。
“這些是何物?”蘇澄月看着府門口的那幾人,面露不喜。
其中一繡娘喜衝衝地說道:“二小姐,這是您在小店定製的衣裳啊。”
可真是有趣了,她這幾日都沒去過繡房。
“若這是白擎燁讓人送來的,你們只管送回去就好,本小姐不需要。”
這種事情她見得可太多了,不過是個手段拙劣的追求者罷了。
繡娘見蘇澄月不願意收,有些進退兩難。
可礙於蘇國公府的身份,她們也不敢不聽,只得將東西先拿了回去。
白擎燁知曉後,覺得蘇澄月十分有個性,倒是他身旁的宋武不樂意了,對蘇澄月也更是不喜。
“主子,你費心思爲她準備,卻被她如此對待,這蘇家二小姐還真是不識好歹。”宋武將自己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要不是主子在這,他定然要將那蘇澄月綁起來揍一頓。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其餘人和事你都少操心。”
“宋武只是覺得……”
白擎燁不想再聽他提起這件事,隨後直接說道:“這幾日,禹王那可有動向?”
“禹王這幾日一直待在驛站,並無異向,許是前些日子被召進宮的緣故,禹王這才小心謹慎了些。”
白擎燁冷哼,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東西罷了,就那麼一點小事,都能讓皇帝懷疑到他頭上,當真不是一般人。
“行了,你下去吧,繼續盯着。”白擎燁一甩摺扇,往外走去。
他今天聽手下人來報說蘇澄月出現在了醉紅樓,白擎燁直接去了醉紅樓。
剛到就聽見她身邊的丫鬟提起了一個名字:墨景軒。
看蘇澄月那一臉嬌羞的模樣,白擎燁也明白了,只不過一個墨景軒罷了,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小姐,這幾日世子一直閉門不見,墨小姐說他在閉關,今日我們還要過去嗎?”丫鬟問道。
畢竟她們這幾日也去了幾次,每每去都見不到人。
蘇澄月眉目間出現了一抹失落:“軒哥哥閉關練武,如此辛苦,本小姐自然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