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姑娘心大,可不這麼認爲,只覺得是虞南風嫌棄她不讓她送,情緒一度有些低迷。
她垂眸頓了半晌:“既然你已經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女子平日裏一襲紅衣,鮮衣怒馬,這會倒覺得有些暗淡了。
虞南風沒再多想,轉身就回去了。
一路上,墨顏箐都有些出神,撞到了人也不自知。
“大膽!”
一聲暴喝,墨顏箐猛的回神,看着面前的人,她面露疑惑。
“見了郡主爲何不行禮?且還頂撞郡主!”
那奴婢面色很是不悅,對墨顏箐說話的態度更是不好。
墨顏箐也是個喫軟不喫硬的主,聽了這話,她本就煩躁,這會也更是暴躁了,不過還是壓着脾氣說道:“這街道這麼寬,我怎會擋你們的路?”
“還敢狡辯!”
墨顏箐笑了笑:“郡主,臣女並未狡辯,若是因此頂撞了郡主,請郡主贖罪。”
這話福安一聽,在外人看來意思不就是說她這個郡主不可理喻,無理取鬧嗎?
她墨顏箐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說她!
“下人多話,還請墨小姐不要怪罪。”
這話是在說她跟一個下人計較?拿她跟下人比?
墨顏箐心中十分不解,她若是沒記錯的話,她似乎和這位福安郡主並沒有多少交集。
可這福安郡主爲何對她如此不滿,且這種不滿還帶着鄙夷與不屑。
她鎮國公府的嫡親小姐,雖說比不上福安一個皇家郡主,可身份自然也是不低的,要說鄙夷,還輪不到她福安!
況且福安不過是肅王的模樣,當初幸得保下一命,如今也就憑藉着皇帝侄女的身份耍威風。
福安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墨顏箐,隨後看了婢女一眼。
那婢女看着墨顏箐問道:“敢問墨小姐,方纔與你並肩而行的人可是左相大人?”
鮮少有人會問她關於虞南風的問題,墨顏箐也自認藏的比較好,應該沒有讓哥哥看出來。
可是同位女子的福安似乎在這件事上對她很有敵意。
她看向福安,說道:“郡主爲何問此?”
婢女明顯有些不耐煩了:“郡主問話,你答便是了,哪來那麼多問題?”
墨顏箐心中冷笑,真是笑話,她問她就必須得答。
“郡主,臣女家中還有事,不便多聊,告辭。”話落,便側身準備離開。
卻不想被婢女抓住,墨顏箐最煩這種突然觸碰她身體的人,幾乎是達成了肌肉記憶般將那婢女摔翻在地。
等人躺在地上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想着趕緊把人扶起來。
“你沒事吧。”
可那婢女絲毫不給墨顏箐面子,甚至是那福安郡主也十分咄咄逼人。
“墨小姐,本郡主這到京城沒多久,不想竟然受到了這般待遇,待會回宮,本郡主便會向皇叔辭行,既然墨小姐不歡迎本郡主,那本郡主走便是了。”說着便潸然淚下。
墨顏箐站在馬車前,看着裏面的人,聽着她那哼哼唧唧的聲音,很是心煩。
再說了,這話若是傳到了皇帝耳中,指不定會怎麼想,這要是隻是她一個人倒還好,可要是關乎整個鎮國公府呢?她鎮國公府就算權利再高,也比不過皇帝。
可福安這一番話,竟直接將她凌駕於皇帝之上!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她哪裏擔待得起?!
墨顏箐始終不明白這福安今日爲何會跟她來這麼一遭!
“郡主,方纔之事是臣女之過錯,還望郡主見諒。”墨顏箐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福安見此,也不打算跟她計較,只是虞南風方纔爲何會和墨顏箐在一起?
兩人的關係似乎還很親暱,這讓福安很是不痛快!
“無礙,以後離左相遠點就好。”
說完,便離開了,獨留墨顏箐一人站在原地。
她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理解福安在發什麼瘋,她和虞南風走不走的近似乎不關別人的事吧。
墨顏箐沒再理會,她覺得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省的一會又碰到什麼勞什子的破事。
福安的馬車停在相府門口,婢女走到門口的侍衛面前。
“福安郡主到,還不快快行禮!”
福安從馬車上下來,一襲白衣,襯得她膚白勝雪。
“小的參見郡主,今日相爺概不見客,郡主請回吧。”侍衛謹記方纔虞南風回來時的叮囑。
福安看了婢女一眼,婢女連忙說道:“你去稟報,就說郡主來了,相爺自會請我們郡主進去。”
侍衛站在原地,不論那婢女說什麼,也不進去通報。
“郡主恕罪,相爺方纔吩咐過,今日不見客。”
福安眼中含着怒意,方纔還與墨顏箐在街上並肩行走,怎的這會就不見客了?
她愛慕虞南風,上次壽宴她錯過了機會,沒有和他說幾句話。
這次到他府上,竟然沒見到他人,可她又不能硬闖進去。
若是貿然闖進去,惹得虞南風不快,他肯定就會厭惡自己,這萬萬不可!
“雪兒,我們走。”說罷,便轉身上了馬車。
侍衛見人離開,這才鬆了口氣,身旁另一個侍衛見他這副模樣,不禁有些佩服。
“那可是福安郡主,你倒是厲害。”
“若是你,你讓她進去嗎?”
那侍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相爺有吩咐,我自然不敢放行。”
“那你還說這些屁話,趕緊站好。”
福安離開後,很是不甘心,難不成虞南風和墨顏箐真的有什麼關係?
不是說相爺是不近女色的嗎?
“郡主,你爲何就非那左相不可呢?”婢女見她這魂不守舍的模樣便問道。
福安看着前方,想起了很久以前發生的是事情。
那個時候虞南風高中狀元,被譽爲百年一遇的奇才。
那個時候,她心高氣傲,對虞南風很是不屑,根本不相信什麼奇才。
於是便經常會找來一些他的詩詞拜讀,想要找出錯處昭告天下,讓他被天下人所唾棄。
可沒想到的是,最終錯處沒有找到,她自己反而是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