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風無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也不想罵你啊,可是我忍不住啊!看見你我就害怕!
這種感覺讓風無憂認爲墨景軒定是對原身做了什麼不可估量的傷害!
就目前來看,也就是肚子裏的孩子,畢竟一個公主,還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公主,怎麼着也不會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難不成墨景軒做了什麼讓風無憂害怕的事情?
不會是被墨景軒給強了吧!
軍醫給她服藥後,風無憂的痛感這才漸漸地微弱了下來。
“本宮方纔以爲你是那些劫匪。”風無憂解釋道,心裏那股牴觸墨景軒的靠近依舊存在着。
墨景軒搖了搖頭,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裏。
現下他們得快些回去,一行人沿着官道往回走去,半路上就遇到了德祿。
德祿見到風無憂,忙跑過來:“殿下,奴才可算是找到你了!”
風無憂看着他身後跟着的那些人,估計是皇帝得到消息了。
見德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風無憂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昇天了似的。
“行了,別哭了,本宮還沒死呢。”
德祿的哭聲戛然而止,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殿下可不能說如此忌諱的話,是奴才的錯,奴才…嗚嗚嗚~”
風無憂被他嗚的頭疼,冷着臉說道:“閉嘴!”
德祿被她嚇了一跳,連忙關閉了聲音,看向一旁的墨景軒:“世子,您怎會跟殿下一同回來?”
風無憂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他亂說話。
“殿下遇匪,本世子此去剿匪,正巧碰上。”
“對,是這樣。”風無憂點頭。
看着兩人之間的氣氛,德祿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殿下這有求於人的眼神實在是有些…欠欠的。
回宮的路上,倒是再沒有遇到什麼突發情況。
“殿下,奴才聽說你出事,便讓陛下帶着奴才一同前來了,幸虧你沒事,要不然奴才…如果奴才跟您一起來,定然不會讓您受傷!”德祿看着風無憂的傷,心中很是自責。
“想哭就忍住!本宮知道你的忠心,回去給你長俸祿。”
一聽這話,德祿正要落下的眼淚瞬間逼了回去,風無憂扶着額,怎麼突然就開始見錢眼開了呢?
回宮後,她覺得有必要去見一見皇帝。
墨景軒將她送進宮後便離開了,風無憂回宮地消息也第一時間傳到了皇帝那裏。
沒過多久,皇帝就到了東宮。
風無憂有些無語,這是第幾次因爲她受傷而讓皇帝親自來東宮了?
“父皇。”
皇帝眼中帶着愧疚,因爲他的疏忽,差點讓他失去自己的女兒。
“我兒,朕……”
風無憂知道他心中想法,但也不能真的讓人家皇帝給她道歉吧,這給了臺階就得下!
她連忙開口:“兒臣知曉父皇是因爲心急,有一絲希望也要去試試,出了這樣的事,父皇也不想。”
見她如此懂事,皇帝更加愧疚了。
她將寢殿的人全部屏退,對皇帝說道:“父皇,這次兒臣危難之際,幸得墨世子相助,可兒臣也因此暴露了身份。”
皇帝蹙着眉,到底是這天下之主,聽到隱藏的祕密被人揭開時,他並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
“此事被墨家那小子發現是遲早的事,他怕是早就懷疑了吧。”
風無憂點頭,還真別說,之前她當着墨景軒的面吐的時候,他就已經心存疑慮了。
這次只不過讓他將心中的疑慮梳理清楚了而已。
“不論怎麼說,我兒能活着回來,已是萬幸,究竟是誰假傳消息,朕定要將此事查清楚!”
風無憂很贊同,確實得查清楚,她看着皇帝,問了一句皇帝都沒想到的話:“父皇,會不會是墨景軒?”
“我兒怎會如此想,這鎮國公府也算是一路輔佐朕,將這社稷穩定了下來,後來那墨景軒被鎮國公送到東宮,爲的就是保護你皇兄,他定然不會做背叛你的事。”
皇帝竟如此相信墨景軒,難道之前她的那些想法真的錯了?
那原身爲什麼看到墨景軒會心痛,又爲什麼會出現排斥的情緒。
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
“這孩子墨景軒也知曉了?”
風無憂點頭,一暴露可不就暴露完了嗎?要只是公主的身份暴露了,那倒無所謂,可連帶着這孩子也暴露了,造孽啊!
皇帝也有些頭疼了:“看來得加緊找你皇兄了。”
“憂兒,你且好好養傷,這段日子朕會將張太醫留在東宮。”
皇帝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想必去查此次背後使計的人了。
皇帝走後,德祿走了進來,端着剛做好還冒着熱氣的十全大補湯。
“殿下,快趁熱喝。”說完便出去了。
風無憂一打開看見裏面滿滿的一碗全是料,而且這些還都是對孕婦好的東西。
這讓她背後有些發涼,這宮裏不會還有人知道什麼吧!
“誰…送來的?”風無憂將裏面的湯蓋住,將德祿喊了進來。
德祿一愣:“殿下英明,這是皇后娘娘宮裏送來的。”
風無憂這才鬆了口氣,皇后好,皇后是親媽。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德祿離開後,風無憂打開上面的蓋子,果然是過來人,知道什麼該喫什麼不該喫,做的還很合她的胃口。
喫飽喝足後,風無憂感覺胃總算不那麼空了。
“德祿。”
德祿聽到聲音,連忙跑進來,風無憂指了指桌上的托盤,示意他收拾一下。
養心殿,墨景軒剛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傳到了宮裏。
不用想也是爲了風無憂的事情。
“此去除了剿匪,可還有其他異向?”
“回陛下,臣將殿下救下之後,明顯感覺到周邊還有另一撥人,但等臣安撫好殿下,周圍的人已經盡數撤離了。”
皇帝一聽,嘆了口氣:“這是怕是有人有意爲之啊,你應當也猜到此去所爲何事了,朕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是。”
“去查查,有眉目立刻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