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主子是想要以此來接近風無憂,然後給大盛皇帝致命一擊,畢竟這位皇帝可是對風無憂寵愛至極!
這麼一想,宋武覺得自家主子實在是高,借保護之名接近風無憂。
“阿嚏!”風無憂毫無徵兆地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德祿走過去,風無憂見他還在,面上疑惑:“你咋還沒有回東宮?還真準備一直待在本公主這裏?”
德祿愣了愣,“咚”地一聲就跪下了:“可是奴才做了什麼事惹得公主不快,這才讓公主要趕奴才回去?”
“……”話都讓你給說了,還把你給委屈的。
風無憂看了他兩眼,擺了擺手:“站起來!天天跪來跪去的成何體統?本公主還沒說什麼呢,就是問問你的意見,你倒好,撲通一聲就跪了。”
德祿拽起衣袍起身,對風無憂道:“奴才想要一直跟着公主。”
好傢伙!這纔多久啊,就把那個太子殿下給撂到一邊去了,不知那位太子回來,德祿會不會被揪回去痛打幾十大板。
不過這些她也不在意,興許是她的個人魅力實在太大,這才讓德祿不捨得離開。
這剛醒沒多久,她就有些困了,剛倒下就睡着了。
睡夢中,風無憂似乎總是在追尋着什麼,但那些東西又很模糊。
“墨景軒!”
聽到這道聲音,風無憂尋着聲音走了過去,還是一個玄衣背影,這次她怎麼也得給這玄衣扒拉過來!
風無憂正準備上前,可身後之人比她的動作更快,她跑過去,將墨景軒攔住。
“你這酒量也不怎麼樣嘛。”女子嘟着脣,絲毫不顧及玄衣男子的感受。
說男人不行,這不等於直接踩了老鼠尾巴嗎?
“公主殿下所言極是。”說罷他便要離開。
風無憂一個閃身攔住了他:“墨景軒!本公主讓你走了嗎?”
正當風無憂要走過去,畫面一轉,便見女子又與一白衣男子待在一起。
一人彈琴一人聽,好生愜意。
風無憂走過去,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虞南風?
這一夜之間竟然夢到了兩個美男子,不得不說,原身這個生活確實不錯,就算得不到帥哥,每日看着也是很養眼的。
“真好聽。”琴聲聽了,女子黃鸝般的聲音響起,比那琴聲還要更甚幾分。
虞南風笑的如沐春風,眼中滿是寵溺,風無憂看的十分真切,可是女子壓根沒有注意到。
“南風哥哥,你說人死了以後,會去哪裏啊?”女子面色有些惆悵。
不知爲何,風無憂感覺她好似知道自己會出事,面上的憂傷很是感染人。
虞南風不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但是也耐心地對她說道:“憂兒會好好的,莫要多想,有南風哥哥在,斷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他的承諾,風無憂搖了搖頭,可惜了,最終原身還是死了,要不然也不會有她這個外來人突然闖入。
女子笑面如花地看着他:“憂兒自然相信南風哥哥。”
看到這一幕,不知爲何,風無憂總覺得心裏很難受。
她走上前,那些人根本看不到她,主位上坐着皇帝,風無憂想這應該就是她來此地的轉折點,或者說是孩子爹出現的地方。
風無憂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原身,正當她準備離開時,卻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風無憂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略有些陌生的環境。
“殿下,該用膳了。”
風無憂看着面前放大的德祿的臉,實在想一巴掌扇過去,她正要去抓姦…啊不,查找真相,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德祿這麼一個程咬金來!
她沒好氣地看了德祿一眼,隨後說道:“知道了。”
德祿一頭霧水,是他做錯什麼了嗎?殿下怎麼生氣了?
風無憂起身,差不多吃了兩口,正想着出去轉轉,可一看外面的大太陽,便覺得還是算了。
“下次沒有本公主的允許,不許來叫本公子,聽到沒有?!”好不容易夢到了一點點有用的東西,還讓德祿給全部掐滅了!
“是。”
膳食被扯了下去,東西做的各式各樣,確實有點多,風無憂將德祿叫住:“下次不必準備這麼多了,本公主一人也喫不完,省的浪費。”
“是。”
米淑子出了風華殿,往中宮而去。
湯嬤嬤見她來此:“快些吧,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殿下剛用完膳,奴婢這才脫開身。”說完便往裏走去。
“公主怎麼樣?”
“回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很好。”米淑子跪在地上。
“本宮讓你調查的事情怎樣了?”皇后摸着手上的護指。
“淑妃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奴婢也不知道淮王是從哪裏知曉殿下的消息。”
“不知道?米淑子,本宮讓你去憂兒身邊,是爲了讓你保護憂兒,可你…”皇后的聲音越發威嚴,聽的米淑子心尖一顫。
“奴婢知錯!公主前些日子似乎也在查此事。”
皇后一聽,笑了笑:“沒想到憂兒做了這些天的太子,竟懂事了不少,不錯,行了,你下去吧,沒什麼事不用來中宮了。”
米淑子這才鬆了口氣,這是要將她徹底送給風無憂了,等於和中宮徹底斷了聯繫。
風無憂聽德祿說米淑子去了中宮,並沒有在意,人家皇后總不能害自己的親女兒吧,估計就是叫去問問身體狀況之類的。
皇后有多喜歡自己的這對兒女,她可是看在眼裏的,這點判斷力她還是有的。
“院裏的花開的真不錯啊。”
“那是皇上專門爲殿下栽種的。”德祿回道。
的確,這無聊的日子裏,看着這些花,心情也是好的。
從前她哪裏會有這麼愜意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忙的不可開交?
一有手術,更是整天在醫院裏,想想那樣的日子也還挺好的。
人真是不能停下來,要不然就真的會覺得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尤其是現在這樣,每日都會不停地陷入恐慌中。